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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瞬间沈慈书感觉浑身的血液渐渐闭塞,冷得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他爬起来想离开,可是因为太过紧张没有站稳,双腿发软摔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下一秒,一双手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蒋晏低沉危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连路都不会走,你是怎么敢从医院离开的?”
  他的声音压低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里面包含着浓重的威胁的含义。
  沈慈书瘦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情急之下抓住身旁女人的衣角,想要让对方救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 急忙躲开了,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沈慈书。
  蒋晏在沈慈书还想伸手的时候扣住了他的手腕,强硬地拽回身边,在每人看见的地方把他紧紧扣在怀里,转头对周围的人群说:“不好意思,我弟弟最近受了点刺激,昨晚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一出,路人顿时议论起来。
  “原来真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啊。”
  “难怪看着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我就说他肯定不是故意碰瓷的,估计是脑子有问题。”
  “都这样了,他家里人还出来找他,还真是关心他。”
  蒋晏彬彬有礼,气宇不凡的样子,加上沈慈书那一身病号服的打扮,所以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眼见蒋晏要带他离开,沈慈书眼神中泄露出深深的恐惧,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昏暗的地下室被人肆意折磨,他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哑叫,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可是没人听得懂沈慈书说的话,更没人会多管闲事,眼见到他家里人出现,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被堵塞的车道重新恢复了畅通。
  沈慈书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蒋晏拖走了,他身体颤抖得厉害,就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边想要挣脱对方的手,一边想要逃跑,但还是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被一路拽到了停车的地方。
  蒋晏打开车门,把沈慈书重重扔进车里,他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额头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等沈慈书回过神时,蒋晏阴沉的脸色映入眼帘,高大的身影如黑网般笼罩住了他。
  “你先下车。”
  蒋晏这句话是对着前排的司机说的。
  司机识趣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去了对面的超市。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蒋晏冷冷看着沈慈书,语气布满寒意,“你很会逃?”
  沈慈书颤抖地想去抓车门,又被蒋晏扯住胳膊拽回座椅上,粗暴地把他的脸按进座椅里,发出一声嗤笑:“我以前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
  沈慈书快要喘不上气,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喉咙里发出闷闷细细的哭腔,含着深深的恐惧。
  沈慈书足足离开了一个晚上,却还在这座城市里逗留,蒋晏知道,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然过了这么长时间,蒋晏都不一定保证可以找到他。
  “你以为从医院逃跑了,你就可以回到你父母身边?”蒋晏两指捏住沈慈书的脸颊,“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只要我不打算放过你,就算你回了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慈书眼泪无声地往下流,是从喉咙里流出的压抑和痛苦的哭声,他不明白蒋晏为什么这么恨他,恨到要这么折磨他、侮辱他。
  有时候沈慈书忍不住在想,医院里那段温情的时光是不是他在做梦。
  蒋晏的视线落在沈慈书身上,因为刚才的挣扎,宽大的病号服领口滑落到他的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肤,即便在黑夜里依旧白得晃眼。
  蒋晏抚上沈慈书的腰,在掌心里一点点收紧,冷冷地说:“你还有力气逃跑,看来身体恢复也差不多了吧?”
  话音落下,宽大的病号服在他手下被撕扯开,沈慈书惊惧地睁大了瞳仁,下意识挣扎起来。
  蒋晏没花什么力气就按住了他乱动的身体,随即毫不留情地占有他。
  看着沈慈书顺便变得惨白的脸,蒋晏寒声道:“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才让你这么不知好歹。”
  早知道沈慈书敢生出逃跑的心思,当初对方流那么多血的时候,他就应该任由沈慈书在地下室里自生自灭。
  沈慈书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流产造成的腹痛袭遍全身,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随即消失在身下的坐垫里。
  昏暗的夜色下,没人注意到,树下的黑色车子正在不停摇晃。
  等蒋晏回过神时,沈慈书已经昏过去了,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似的,浑身都湿透了,黑发贴着额头衬托得脸色更加苍白。
  对方躺过的位置上的血在灯光下有些刺眼,应该是流产后遗症又复发了。
  回来的司机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似乎猜到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说:“蒋总,要送沈先生去医院吗?”
  蒋晏抬起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司机一眼,声音冷硬得可怕,“去医院,然后再让他找机会逃跑一次?
  司机不说话了。
  蒋晏低头看着沈慈书苍白的脸色,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随手盖在他身上,沉声说:“死不了,直接回别墅。”
  第24章 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