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妹妹怎么不能来了,崔韫都没管,轮得到你管?”
说着,他丝毫不见外的坐下。还不忘同韦盈盈打招呼。
“谁惹我们准三嫂生气了?”
瞧这张脸垮的。
韦盈盈:“颜家。”
姬霍倏然黑脸:“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不是!凭什么啊?我比卫熙恒可出色多了。全天下的好女娘,不是应该都是本世子的吗!”
沈婳嗓音清软,接话:“是呀。”
姬霍:!!!
姬纥:???
韦盈盈:啊?
沈婳:“眼下想要见颜娘子一面都难如登天。韦娘子去时,被其弟当众赶出,怪难堪的。”
姬霍不可置信。毕竟韦盈盈比不上沈婳和颜宓,也挺好看的。
“颜家那个小孬货!就知道欺负女娘!”
姬霍:“我最是见不得如此恃强凌弱的狗东西了!”
沈婳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他:“世子之意是要给盈盈出气吗?”
韦盈盈顿悟。
她惊喜又崇拜道:“果然同传闻所言,恭亲王府世子最是英武。”
姬霍:!!!
真!真的吗!
第208章 你们这是瞧不起我么!
雅间内,姬霍嘴角的弧度以最夸张的姿态上扬。
眼前两位女娘说的情深意切,一番言辞自然是不会虚假的!
千里马有,而伯乐不常有。
得巧,他一碰就是两个!
沈婳轻声道:“出气就算了,我们不为难世子,只盼着能见颜娘子一面。”
姬霍纠结。
姬纥开始看热闹了。
“最英武的怎么不是本王爷?”
“你们指望他作甚,他最近刚被恭亲王一顿斥,正夹着尾巴如何敢再生事。”
姬纥一拍桌子:“三嫂!沈妹妹这事我给你们做主!”
说着,他推推姬霍:“你走一边去。挡住我的英姿了。”
姬霍:!!!
他的理智被这一激彻底挖空。
“不行!”
“谁都别和我抢!”
姬霍甚至放话。
“见一面就够了?那孬货赶韦娘子的事难道不清算了吗?”
姬纥假惺惺道:“无需如此,你若得罪了提督之子,沈妹妹和韦娘子定心下难安。”
韦盈盈:“不错,这如何能过意的去?”
沈婳:“只是被赶一次罢了,盈盈没受伤,她也认命了。。”
“你们这是瞧不起我么!”
姬霍怒:!!!
“颜桉他是个什么东西?本世子唤官家一声伯伯,还会怕他!你们别替我担心!今天这事我姬霍是管定了!颜桉自幼被提督夫人宠坏!行事乖张无法无天,我若教训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姬霍一锤定下。
“现在就走!”
“你们且看着!那孬货胆敢拦我!”
说着,他很有气势的转身。
姬纥乐的不行生生憋着,连忙追上去。
沈婳同韦盈盈落后一步。
“这能行吗?”
韦盈盈按耐激动:“就怕恭亲王世子那人将颜府闹的底朝天。你我也算是罪过了。”
沈婳:“七王爷知晓分寸。”
女娘也很无辜。
“我劝了好几回。”
“恭亲王世子不听。”
沈婳得出结论:“他这人非要行侠仗义。”
韦盈盈:“是了,盛京再难见他这众性情中人了。”
两人出了酒楼,就见姬霍在门口张望。姬霍连连催促:“快些!磨蹭什么!坐我的马车一同过去。本世子拳头已经痒了!”
————
提督府
不似有了喜事,阖府上下气氛带着诡异。
提督夫人面色凝重,似有怒容,她沉着脸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向来同她不对盘的二奶奶品着茶,也不怕她的冷眼:“大嫂,你家桉哥儿将韦家女娘赶出府一事你可知情?”
提督夫人看她:“怎么?”
“韦娘子好歹是工部尚书之女。怕是不妥。”
提督夫人不以为然:“韦家女娘眼看着断了前程,韦尚书难不成还会为了她出头?桉哥儿行事急躁了些,可他也不想让嫡姐同那种女娘交好,还能有错?”
二奶奶忍住不翻白眼。
宠儿子也不是这样宠的。
难怪老太太恨提督夫人,说好好的哥儿被养废了。也就提督夫人以为自己的儿子完美无缺。
“说起宓姐儿,我倒要问问,大你打算将人关到何时?”
她作为过来人道:“待为了人妇,焉能还像闺中做女娘这般舒坦?眼下婚期已定就在来年开春,不趁着这段时日让她顺心快活,怎么,你是打算拘到她上花轿不是?”
提督夫人搁下手中茶盏。她冷不丁出声,丝毫没给二奶奶颜面。
“二弟妹,大房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二叔许久不归家,你若闲着不如想着如何让他收心,别将手伸太长。”
提督夫人似有不耐:“刘妈妈,送客。”
二奶奶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刚出了提督夫人的院子,身侧的婆子扶着她忧心忡忡道。
“夫人您何必来此受主母这种气?”
在她看来,颜宓嫁给谁,都是同二房无甚干系的,何况老太太眼下不在盛京,二奶奶不得二爷看重,若再得罪了主母,只怕被穿小鞋。
二奶奶顿足:“那丫头到底喊我一声二叔母。”
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和提督夫人再不合,却到底是心疼颜宓的。
谁能想到,往前最是尊贵的女娘,最后被亲生爹娘推入此等境地。
得了如此的婚事,转头又被软禁。
说出去谁信呢。
而软禁的原由,只是卫国公府提亲后,那夜,颜宓跪在双亲面前,抛开一切理智为自身争取了一次。
——求阿爹阿娘收回成命。
“见她如此,也着实怪可怜的。宓姐儿这人知书达理,若是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求人。”
求的还是自己人。
连二奶奶都知道,卫国公府并非良配。
她挑眉:“下聘那日,卫大公子影儿都不曾得见。我活了这些年,从未见如此荒唐之事。”
婆子轻声道:“卫国公府那边交代了,说卫大公子身子不妥,这才不便来此。由其胞弟代劳,也是在理的。”
胞弟?那个六七岁的男童?
啼笑皆非。
二奶奶才不听这些。
“他本就是个病秧子,前些年一直养病,也无需他如何,便是出面露个脸都不愿,怎么,病入膏肓,是快死了?”
“若真是看重宓姐儿,也会撑着到场。”
说着,她面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