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听见古尔巴认真的一番话,巴尔沙忽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甚至有些夸张。
“哦!”
“难以置信!”
“上帝啊,古尔巴,你比我想的还要幽默!”
“这就是你在中国学习到的吗?哈哈哈……你以前不是一个幽默的人。”
巴尔沙笑着看着弟弟。
而古尔巴却放下手里的餐具,认真说道:“这不是一个笑话。”
“这是专业名词,叫做‘土侮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中医认为,木应该胜土,但是,当木侮土发生以后,会有比较恶劣的情况出现。”
看见弟弟如此认真,巴尔沙傻眼了。
“天哪!”
“上帝……”
“古尔巴,你在中国学到了什么?”
“瞧,你这该死的大脑里,难道不应该是分子生物学吗?”
“你是科学家,不是……搞笑的小丑,ok?这样的理论,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难以置信!”
巴尔沙耸肩瞪眼的看着弟弟。
而古尔巴却也认真说道:“这是中医,传统中国医学,这是有丰富临床依据的,他们的理论,都是在大量的临床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科学。”
“这不是迷信,更不是玩笑。”
“巴尔沙,我知道你瞧不起中国医学,更瞧不上中国的肿瘤医学。”
“但是,你不要小看这个民族的医学和文化。”
“我来到这里,多次被震撼到了!”
巴尔沙此时也有些生气:“这就是你这些年的追求?”
“你要是留在哈佛,你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获得了多少大奖了!”
“你来到这里,你做了什么?碌碌无为!开始研究这些而莫须有的东西。”
“你疯了!古尔巴!”
“你根本不知道科学是什么了!”
“你已经彻底疯了。”
“你以前的梦想,是诺贝尔奖!而不是……”
“抱歉,我不想和你争吵。”
巴尔沙显然不想和弟弟的久别重逢,被这个闹剧冲散。
而古尔巴却摇头起身离开:“不,巴尔沙,我不想和你聊了。”
“你心中有着愚蠢的傲慢和偏见!”
“你认为美国是世界上第一的。”
“你所谓的谦逊,无非是成年人面对小孩子保持的风度罢了,但你却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些小孩子,其实比你更有天赋,比你更加厉害!”
“你对文化,缺乏尊重!”
“再见!”
古尔巴起身直接离开了。
留下巴尔沙坐在西餐厅的椅子上,脸色沉闷。
他想不到为什么弟弟会因为这笑话和自己生气呢?
不过,巴尔沙并不在意这些,他依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反倒是觉得,古尔巴已经被彻底洗脑了!
和古尔巴的友好夜生活自然是没有机会了。
巴尔沙便约了梅奥和外面研究所的几个老朋友晚上喝酒,其中大多数都是美国肿瘤医学协会的专家。
他还是要拜托几位朋友照顾一下自己的父亲。
酒吧里,很热闹,现在的首都俨然是一个国际化的都市,歪果仁不少。
巴尔沙几人也没有那么惹眼。
几人了得很开心,巴尔沙没有在古尔巴身上得到了幽默评价,在几个老友身上得到了美好的体验。
克里夫特-戴恩便是梅奥诊所的肿瘤科负责人,他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巴尔沙,我会照顾好叔叔的。”
“国内肿瘤医学发展,我反倒是希望可以快一点!”
“我现在想回国了。”
“哎……该死的金木水火土,你们不能厉害一点吗?”
“哈哈哈……”
几个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
中医的理念,在不少人眼里,依然滑稽无比,对于很多西方医学研究者来说,甚至觉得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
医学,怎么可能会这么草率呢?
大家根本无法理解。
甚至觉得,依靠金木水火土能治病的理念,是不负责任的态度。(这是真的)
……
巴尔沙没有离开中国,而是去找了一个叫做杏林苑的组织。
他从朋友那里得知,在杏林苑,只要你有资本、有积分,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任何技术和物品。
他现在对于陈南手里的针灸麻醉,有着无与伦比的欲望和冲动。
他必须要想办法得到这个东西!
这段时间。
陈南也没有闲着,他配合吴永兵这边的麻醉研究所很快制作出来详细的针灸麻醉发展规划。
这一次,他们要做的就是“针药联合麻醉”,对于大多数的手术,进行一次尝试性的研究工作。
麻醉研究所内,已经挑选出来了很多骨干进行这一次的研究工作。
伴着这计划的提升,很快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不过,陈南作为总负责人之一,刚开始可能会忙碌一些,当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段时间!
陈南和邵岩方老爷子的联系越发密切了起来。
邵岩方老爷子是一个纯粹的中医,对于陈南的请教,从来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把压箱底的,医院积攒的大量的病历记录,都给陈南放开了权限。
可是,陈南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些有太多的好转。
甚至于……他的压力更大了。
每天,他都要在临床遇到各种各样的患者。
他的门诊量,也开始逐渐上升了起来。
患者多了,陈南却没有开心!
因为,当初邵老爷子告诉陈南的那一番话,似乎在不断的应验。
很多患者,当你一天天的治疗,把他们相处成了一种特殊的“朋友”的时候,却需要煎熬版的……送走他们……
“陈医生,早啊……呵呵呵,我今天早晨,多喝了两碗粥,胃口好了一些了!”
“改明天,我去一趟故宫,我在哪儿工作了六十年,哈哈哈……这两年生病,不让去,我感觉这几天身子骨硬朗了一些了,得去看看……”
“呵呵,我怕我不去,再也看不到了……”
……
“陈医生,我去了,哈哈……好啊,修的真好,这两年没去,啧啧……做的真不错,我给你带了个小礼物,这是我们六十年老故宫人的纪念币,我送您一枚……”
……
“陈主任,我父亲……他走了……这些药,他没有吃完……他临走前,让我把这些药还给您,说给那些需要的患者吃了最好了!”
……
“哎呦,小陈,我告诉你,我今天啊,了不得,我没疼!哈哈哈……我指定是好了!”
“还得是咱们中医啊,我这段时间,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哎呀……我这几天啊,馋的不行,整天就想吃点恭王府外面那家那个老酒馆……二两烧麦,二两酒,一叠花生米,半斤猪头肉,香喷喷!”
“等我好了,一定得去吃一顿。”
“切,那西医说我生存期三月,我都活了半年了!”
“不信那玩意儿,我指定能活过今年……对了,医生,您让我检测的尿液,我又忘了……哈哈,抱歉了啊,主要是那东西,多埋汰啊……”
……
“医生,我爷爷走了,临行前……他难受的瑟瑟发抖,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他不去,让我给记录了临死前的症状,他说……这一关,他指定是过不去了,说陈医生你是厉害,但是肯定没见过这人快要死了的时候啥感觉,这是医生需要经历的……陈主任,这是我爷爷的感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