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他知道这对她有些抱歉,然而吕赫瑋的忙碌程度已经远超他们刚在一起时的日子,而接下来的话,不管乔橣有没有准备好,吕赫瑋都必须得说,虽然他早预料她的反应为何。「对了乔橣,我下个月需要去外县市进修一些课程,所以我在公司的时间就只有别人预约諮商的时段。」
果不其然,乔橣神情立刻黯淡,「要多久?」
「我不确定,但至少四个星期。」
她一时难以接受,乔橣抿了抿嘴,她别无他法。「好,知道了。」
能开自己的諮商室是吕赫瑋的目标,她清楚,可对乔橣来说情侣如果没有紧密的互动那要谈恋爱做什么?她会少了许多情绪上的支持,想找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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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真傻,大多时候她选择装傻。
但乔橣明白,骗得了自己一时,骗不了一世。
如果她请他别走,有可能吗?乔橣知道吕赫瑋是什么样的人,他一但下定决心的事,别人的反对只会让他更绝。
可人不可能一点感性都没有吧?不然乔橣每次闹情绪时吕赫瑋也不会哄她。因为乔橣特别敏感的个性,只要文字语气一不对她的情绪就会上升,但吕赫瑋从不会跟她吵起来,他会很有耐心地跟她沟通、引导她。和情绪稳定的人在一起真的很重要,乔橣庆幸吕赫瑋是这样的人。
日子迎来了仲秋,她知道无论如何都需要分开,在与吕赫瑋吃完晚餐后,乔橣好像想通了一些事,她不确定这些事她做不做得到,有的时候怀疑会让她陷入困境。
没有相信吕赫瑋还爱着她,是不是对他的不信任?
「马丁尼。」
调酒师蹙眉,为什么?
他搜索着乔橣眸中透露的任何一丁点可能,然而当他靠近时,什么也看不到。
乔橣新做的指甲不规律的轻敲桌面,被隔壁的男客人瞪了好几眼。
她才不在乎。
他还是偷偷换了比例,避免所有他想的到的危险,但乔橣早喝过了,而且她记得每款酒的味道,浅嚐的第一口立刻知道不对近,乔橣冷着双瞳瞅着调酒师,她不懂他在搞什么。
她要他给她一个解释,然而调酒师完全没给乔橣一个目光。
这是容忍迁入私人情感的吗?连一个想脱身的地方都得不到,她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付了钱匆忙离开,打烊时间不到,他追不上来。
乔橣走进超商,不假思索拿了几罐一样的品项结帐,她回到家,回到卧室,洗了个澡,不介意发稍的水湿漉滴着,她拉开窗帘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黑夜丧心病狂闯入城市喧嚣,留下不让人好眠的霓灯以示到访。
乔橣甚至不明白她为何要喝酒,喝酒能消愁吗?可数十年来她的痛苦不曾消失过,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垫越深,或许连像吕赫瑋那样的人都救不了她,偶尔她想她能好这件事是不是个谎话,只要负面想法和心情一干扰她,乔橣就觉得自己没救了。
因为她想死,并非仅是说说,也并非只是一个念头闪过。
她非常恨被黑暗捆住的自己。
最近的几个夜晚她总感到特别空虚,乔橣盯着零散的罐装酒数秒,她拎起其中一罐拉开拉环,一口气喝了一半,莫名的眼匡积满泪水,反正只有她一人,说真的滑落速度比她想的还快。
为什么会哭?她不理解。
到吕赫瑋完全属于她以前,她都必须担心他会不会走,但什么才叫完全属于她呢?乔橣也没思考过。
她就是觉得好难受,乔橣无法忍受孤独、无法处理突然找上门的情绪,她就是缺爱缺安全感。
「吕赫⋯⋯我想你⋯⋯我需要你⋯⋯」
无声的回应是她仅存也是唯一的答案了。
他要她照顾好自己,可他明明说会照顾她。
她从小到大都被夸独立,不需要父母操心,但独立的人换来的是什么?没有人要心疼。
「你要常传讯息喔吕赫,这样我才不会担心,好吗?」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乔橣知道吕赫瑋不会希望她哭的。
「我尽量。」
「不能只是尽量!」
吕赫瑋笑了笑,对此他无法保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