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作为故意杀人的尴尬之处,人死了,还可能担一点责任,人不死,那就相当于屁事没有。
谢延礼点头:“嗯,我知道。但总要试一试,明邢的苦不能白受,也不能伤了孩子的心。”
第25章
下午五点,进急救室的谢明邢和安宇平两人被推了出来。
“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入院观察一周,没问题安宇平病患就能出院了。”
医生只说了安宇平可以出院,却并没有说谢明邢,而谢延礼和宫榭也没有问。
下午五点,进急救室的谢明邢和安宇平两人被推了出来。
“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入院观察一周,没问题安宇平病患就能出院了。”
医生只说了安宇平可以出院,却并没有说谢明邢,而谢延礼和宫榭也没有问。
下午有空的时候,宫榭已经查过了hn3型心脏病到底是什么。
他从一家权威报道中得知,这种病一旦得了,最好身边不要离开人,因为这种病发作毫无征兆,如果得不到救治,有百分之九十的死亡概率。
报道中还说,哪怕将病患及时送进医院,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hn3型心脏病至今还没有有效的救治办法。
宫榭看完这篇报道,便没再说话,直到急救室门打开,谢明邢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
随着谢明邢被推进病房,谢延礼和宫榭两人也跟了进去。
谢延礼拍了拍宫榭的肩膀,“别担心,这方面的顶级专家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庆幸我们谢家有的是钱,只要有一线希望,明邢就还有救。”
宫榭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和谢明邢并没有多深的交情,若是谢明邢以后真的死了,他或许会记一阵子。
记得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强吻了他;记得他们打了一架;记得他没能请他吃饭,却转给了他五千块钱;记得他打电话求助,他却迟迟没接——
然而这些记得,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最后只记得,他生命中曾出现过一个叫谢明邢的过客。
这是宫榭从小到大第一次直面死亡,没有人教他该怎么排解这种难受的情绪,他只能选择沉默。
谢延礼又拍了拍宫榭的肩膀,他又转头看向律师,“成立一个基金会,从hn3型心脏病药物研发到病患救治,都可以得到基金会资金支持。”
律师点了点头:“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谢延礼摇头:“暂时只有这些,你先去吧!”
律师离开之后,屋内只剩下了四人,宫榭谢延礼,以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谢明邢,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的助理。
助理怕影响谢明邢休息,对谢延礼说:“先生,我出去接电话,您有什么吩咐,我在门外候着呢。”
谢延礼应了一声。
高级病房内配备齐全,谢延礼起身煮了两杯咖啡,然后递给了宫榭一杯。
“别盯着明邢了,医生说他还有半个小时才会醒过来。”
宫榭接过咖啡,道了声谢。
他看着浓浓的咖啡氤氲出的水汽说:“医生说谢明邢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大概是因为安宇平。”
但凡是心脏病,都慎用麻醉药和镇定剂等药物,但下午时,谢明邢的情况太危险,不用镇定剂,后果可能会更糟糕,最后院方争得了监护人的同意,对谢明邢用了镇定剂。
宫榭接着说:“安宇平昏倒在厕所里,被他发现了,他想救人,可他正好也犯了病,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而我并没有接。”
谢延礼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说:“之后应该是陈源看到了吧。”
宫榭:“嗯,应该是。但他非但没打算救人,还关了男厕的门,把正在维修的牌子摆在了门口。”
谢延礼问:“你怎么觉得陈源一上来就关了门,而不是陈源只打算救安宇平,明邢因为生气而情绪激动?”
宫榭抬头看向谢延礼,很笃定的说:“您是他父亲,您儿子是什么人,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谢延礼淡淡一笑。
是啊!他的儿子他清楚,不是因为自己得不到救治而激动,而是因为这傻子怕安宇平出事,自己昏过去了还不老实,竟想着赶紧醒过来,差点把自己烧成傻子。
所以他才会说,不能让明邢白白受了苦,也不能伤了孩子的心。
两人不再说话,宫榭重新转头看向谢明邢,他盯着谢明邢连着医疗仪器的手指出神,时间久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谢明邢的手指动了一下。
当谢明邢的手指隔了一分钟再次动了一下时,宫榭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了。
他猛然站了起来,“谢明邢有反应了,他快醒了。”
谢延礼也站了起来,同时按响了病床前的呼叫铃。
此时的谢明邢意识已经回归,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醒不过来,但已经能在脑子里和0号正常对话了。
谢明邢暴躁的吼道:“0号,我怎么动不了了?二十分钟有这么长吗?赶紧让我醒过来,我要弄死陈源那个傻逼。”
q版小人儿脸都气绿了,“你还想弄死陈源,你他妈差点就成了傻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