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芳丝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屋内只留下他爹娘两个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孩子爹,你说这事怎么办?”
眼看着他们是拿捏不住刘芳芳了,得想个什么办法。
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
刘芳芳的爹想了想,“咱们去找妇女主任!”
他就不信了,这父母不同意的婚事,他就能办成了!
苏柔听到他们的诉求,人都不好了,“你们不同意?”
刘芳芳的娘哭诉道,“你是没有看见,那个男人怎么在我们两个眼前耀武扬威的,甚至还想打我们!”
在海岛这么长时间,他们也听说了,海岛上最反对的就是暴力了。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咬定陆老三要打人。
苏柔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把这事情应承下来。
“我回头会调查清楚的!”
“不用你调查!”刘芳芳的娘急了,“我们只要孩子不嫁过去就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好的一对父母。
苏柔差点也这么以为,还是赵美芽提点了一句,“你打听打听这父母的风评。”
苏柔天真的问,“就算这父母风评再不好,可是这陆老三也不能打人啊,他不能仗着自己的哥哥是团长,就为所欲为。”
赵美芽干脆不管了,反正出了什么事情都由赵主任给兜底。
陆老三冲动过后,也觉得刚才做的有些不对,着急的向刘芳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芳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她脸蛋红红的,“咱们两个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吧。”
陆老三又裂开嘴傻笑,“行!”
现在结婚也得开介绍信,他们直接找到徐露,让她带着去找赵主任。
“怎么这么急?”徐露多问了一句,“你爹娘知道了吗?”
刘芳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陆老三就把那里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太过分了!”徐露皱着眉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你都这么大了,姑娘的脸皮最嫩!”
虽然刘芳芳故意把彩礼钱说得很低,可那也不能动手啊。
再说彩礼的事情不应该男方父母来提吗,哪有直接上来就问自个儿闺女,一言不合还开打的。
既然两个人都想先领证,徐露也没拦着,匆匆忙忙的把陆清凌叫回来。
陆清凌刚训练完,额头上渗着汗,他的身体素质到底比较好,难受了一天就活蹦乱跳了。
“结婚?”陆清凌也是一脸错愕,“怎么之前没一点消息。”
“别说你了,我也是刚知道。”徐露笑盈盈的看着他,“你这个做哥哥的,给他们找块住的地方呗。”
陆清凌笑着回应她,“行,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四个人直接到了赵主任那里,赵主任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结婚。”刘芳芳红着脸说。
又是一通解释,苏柔正好赶到。
她看着陆老三,上前询问,“刚才刘芳芳的父母过来找我,说你动手行凶。”
陆老三还没有说话,刘芳芳就着急了,“他们放屁!”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说话,文雅不文雅,“他们就是嫌弃彩礼少,想把我卖了换钱!”
赵主任在一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替苏柔解释,“小姑娘经历的事情少,不知道人心险恶。”
苏柔脸红了一下,朝陆老三鞠躬,“对不起,我还以为你真的动手打人了。”
对刘芳芳以外的女生,陆老三木讷的连话也不说,只摆了摆手。
苏柔却气愤不过,直接带着人去找到刘芳芳的父母。
赵主任没管她,亲自领着他们去办手续。
再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手里就拿着结婚证。
“找个好日子,咱们也热闹一下。”
徐露揽着刘芳芳的肩膀,“你那里缺什么,或者想买什么了,记得和我说。”
刘芳芳都是新娘子了,要准备的东西肯定一大堆。
刘芳芳有些害羞的点头,“别的倒不用什么,我觉得还是先找到住的地方,把家里收拾收拾再说。”
她说完之后就看向陆老三,“你觉得呢?”
陆老三哪里还能提出反对的意见,只知道咧着嘴傻笑。
徐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捅了捅一旁的陆清凌,“听到没?赶紧给三弟他们办这事儿。”
“一会儿咱们就去找大队长。”
陆老三也要跟着去,小英娘听说他们两个领了证,拉着刘芳芳的手不放。
“老三是个好孩子。”
孙玉声虽然也不错,但是妾无情郎有意,刘芳芳要是想不开的话,肯定非常痛苦。
大队长抽着烟,“行,这事儿交给我。”
他也不嫌天晚,就要带着陆老三去村里转一圈,“有几处地方,你自己个儿挑挑。”
能自己挑房子,陆老三和刘芳芳都觉得很惊喜。
转了一大圈,两个人才敲定地方。
钱是直接交给村里的,徐露来的时候就拿着呢,当场就签了协议。
这事儿在药厂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刘芳芳再去上班的时候,就被李飞燕他们堵住了。
几个人三堂会审,“说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瞒的还挺紧。”
“你们怎么不说他们速度还挺快!这连结婚证都领了!”
刘芳芳被闹的一个脸红,求救般的看向徐露。
“厂长你看他们!”
徐露刚要说话,小英就开口,“可不能叫厂长了,得叫嫂子!”
其他人听了都哈哈笑起来,就连徐露也觉得有些别扭。
刘芳芳更是叫不出口。
“没事,慢慢来。”笑够了,徐露才说了这么一句。
除了结婚这样的好消息之外,之前诽谤他们的报刊也刊登了澄清的声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药厂的工人拿着那份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徐露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知道那记者只是被革职之后,有几分遗憾。
“毕竟证据不足。”蔡文书安慰,“虽然只是被搁置,但是这记者的名声也臭了。”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远在东北,那记者被革职之后,找到了先前雇佣他的人。
当时说的很好,只要他发表了这篇文章,就会把他安排到上海报社。
那可是上海报社!比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报社好多了。
他也知道事情不是属实,但那又怎么样?
人反正是死了,他媳妇儿是这样说的。
可惜,这记者找上班之后,才发现早已楼去人空。
外面北风呼呼的刮着,他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这记者回到家之后,急匆匆的又把之前那些人送来的钱翻了出来。
还好这些钱是真的。
还没有高兴几分钟,这记者突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扭头看过去,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记者开始奋力的挣扎,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的抓住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想用力扔过去。
可惜,对方的力气比他更大,他很快觉得喘不上气,呼吸困难。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被自己的媳妇儿毒死的男人。
早知道……
可惜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设备厂房是最先盖好的,里面的软设施都是家具厂帮着做的,好几个人都看到了孟远山的手艺,不仅在心里佩服起来,结婚的时候也让他帮着做。
又晾了半个月之后,徐露挑了个良辰吉日,让大家把设备都搬过去。
吵吵闹闹中,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的笑意。
“这么大的厂房,冬天的时候会不会冷?”
“怎么可能会冷,你没看到那窗户,都用的玻璃的!”
“这花了不少钱吧!”
“现在可是咱们海岛最好的房子了。”
“我家孩子还成天的说咱们药厂好,想来参观咱们的工厂呢!”
说笑间,这些设备都被移到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