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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七零] > 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116节
  “媳妇儿你真好,不过我很生你的气。”
  “我怎么了?”
  “你没有按时回来吃饭,没有给我留纸条,我担心死了。”
  “好!我错了,团长大人!”
  裴素素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忽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那洋楼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们,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失去,挺好的。
  两人并不知道,老爷子拄着拐棍,默默的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老人家过了很久才转身,他把梁颂音和梁颂雅一起叫到跟前,当着她们的面,撕了遗嘱。
  “我会重立一份,锁在保险柜里,等我百年之后再宣读,你们走吧。”
  梁颂雅以为自己赢了,毕竟师敬戎自己都放弃了。
  所以她没闹,而是痛快的挽着梁颂音的胳膊,往招待所去了。
  梁颂音叹了口气,心说虽然自己的努力没有让小雅回头是岸,但是起码,外公现在的做法不会再让小雅发神经了。
  遗嘱就该藏着,提前拿出来就是乱家的根源。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过是老爷子的考验。
  而真正的赢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不过两次的赢面大小不太一样而已。
  当天夜里,老爷子把手里剩下的全部金银首饰和产业,全部扒拉扒拉,交给了师震,只留了少得可怜的一点点。
  他叮嘱师震:“去吧,托你姑妈存到汇丰银行的保险柜里,等我死了之后再打开。”
  师震没有偷看。
  但他明白,老爷子只留了给师翱的结婚贺礼。
  虽然师翱现在连媳妇在哪里还不知道。
  第114章 祖传技艺,接班人(一更)
  ◎已经选好了继承人,这可是头等大事◎
  香江, 半山腰的一处别墅里。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在看报,她手里拿的全是大陆这边的简体中文报纸,每一期三份, 两份留着做剪贴簿,一份留着存档。
  茶几上则摆着零星的几份香江的繁体中文报纸。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 拿起自己的剪贴簿, 将一则又一则有关汉奸的新闻剪贴下来, 整理成册。
  再把一则又一则有关红色资本家的讨论会报道剪下来, 另外成册。
  老人家时不时叹口气:“阿澈啊, 你舅父那边到底安不安全哪, 要不你再打个电话问问?要是国内风声太紧,就让他到咱们这边来吧。自家骨肉, 我跟他也有二十几年没见面了, 听说最近又认了个什么小孙子回来, 也不知道寄两张照片给我看看。”
  “妈咪啊, 不用麻烦的, 我已经让老姜哥把他的照片寄过来了。”师澈拿起一个牛皮纸封信, 撕开后拿出里面的照片, 笑了,“果然跟阿震哥的两个大仔长得很像哦。”
  “快给我看看。”师黛薇把照片接过来,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却叫这张照片瞬间抚平。
  她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喂,超靓仔的, 难怪你阿震哥一个劲的在电话里夸。”
  “妈咪啊,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姓师了?”师澈五十多岁了, 还是喜欢逗他老娘寻开心。
  师黛薇捶了他一拳头:“不可以的, 当初跟你舅父说好的, 要是战火里走散了,就让我这一支直接随母姓,免得把师家的传承给断了。现在虽然认了个靓仔回来,可他是当兵的,老师家的绝活他是一窍不通,还得指望你和阿澜去传承啊。”
  师澈心里明白,他只是逗他老娘玩儿。
  师家祖上一开始只是名不见经传的银匠。
  自明朝开始,某位老祖宗天赋异禀,所设计和打造的金银首饰成为江南一绝。
  由此被八大局的银作局选中,成为了一名监工。
  银作局乃是明太祖朱元璋在洪武三十年所设立,专门负责给内府打造金银器用,是明朝最重要的金银器制作机构。
  自那一位老祖宗开始,师家历代便在银作局扎根了。
  一开始只是小小的监工,后来便一步步成为了佥书、管理,后面又有好儿郎做到了副使,正使。
  再后来,师家出了位状元,曾官居从一品,成为了师家族谱里最闪耀的星星。
  不过那位老祖宗比较倒霉,赶上了堡宗作妖作出来的土木堡之变,跟着皇帝一起被掳走了。
  后来历经艰辛回来,家里的孩子差点死绝了。
  为了保住祖宗传承的技艺,这位状元祖宗便定下规矩,如果遭遇乱世,传承面临断代的危险,则可由女儿招赘,赘婿冠妻姓,子女从母姓,将家族技艺传承下去。
  师黛薇就是在这样的乱世,招了赘婿。
  所以,大陆她兄长那一支的传承虽然断了,但在香江的她这一支,终于夹缝中求生,保存了下来。
  其实她这一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刚来香江的时候,内地人要受欺负的,幸亏她男人还算有担当,愣是在枪林弹雨里杀出了一条血路。
  跟hei帮拜把子,跟警督称兄弟,左右逢源。
  只可惜,那小子后来飘了,找了个小老婆。
  师黛薇容不下这种不忠贞的男人,直接把他扫地出门了。
  好在她跟她男人虽然结婚多年,但是家传的技艺她一直死守着没让他知道。
  不过,即便她如此殚精竭力,但还是架不住香江的纸醉金迷对孩子们的腐化和影响。
  她的六个子女,这个当歌手,那个当演员,还有的去澳门开赌场,在香江开酒庄,最后只有小儿子师澈跟小女儿师澜愿意为了老母亲的期待,放弃外面的诱惑,老老实实回来学手艺。
  如今,师家真正还能传承这一门手艺的,也就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了。
  想到这里,师黛薇就有点心酸。
  她把照片还给师澈:“收好了,你那几个孩子不愿意学,到时候看看这小子的孩子愿不愿意学,大家族,还是人丁兴旺的好啊,这个不学那个学嘛,总会有希望的。”
  师澈笑笑,把照片收好:“妈咪啊,那我老舅留在汇丰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他什么时候才能拿走啊?”
  “谁知道啊,等他什么时候选好了继承人才会打开柜子吧。”师黛薇打了个哈欠,累了,“对了,你阿霈姐姐说要把她家小雅送过来疗养,怎么没动静了?”
  “说是小雅跑去海岛闹我舅父了,也不知道舅父会怎么处理。还好舅父没让他们知道汇丰银行这边藏的东西,要不然,只怕阿霈姐也要来争一争了。”师澈有些感慨。
  师黛薇好奇:“为什么这样说?你阿霈姐姐不是表明了立场吗?”
  “妈咪啊,阿霈姐姐只是说她不争小洋房而已啦,不过她如果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为什么那么着急住进去?还不是喜欢那里吗。既然喜欢,心里多少会有点惦记的吧。要是让她知道我舅父还藏了一些更值钱的东西在这边,她还能沉得住气吗?”师澈没有跟师霈相处过,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来推断,不保证正确。
  不过这也是提醒了师黛薇,她叮嘱道:“那你阿震哥下次打电话过来,你记得提醒一下,让他嘴巴紧着点,别让你阿霈姐知道。老梁家藏了那么多画呢,又不是没钱,没道理惦记娘家的东西嘛。”
  “妈咪啊,你自己呢,你不是女儿吗,你怎么可以传承娘家的东西?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哦~”师澈又逗他老娘玩儿。
  其实他知道,因为他老娘这一支传了姓,所以是有继承权的。
  阿霈姐不一样,她是外嫁女,孩子姓梁,自然就该去争老梁家的东西。
  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师黛薇知道他贫嘴,只是翻了个白眼,没理会。
  吃晚饭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师澈接通后,有些意外。
  “阿震哥,你说什么?继承人定了?还要把手里的东西送过来存着?是因为最近风声太紧吗?”师澈跟这位老哥只有电话里的交情,实际上没见过面,所以彼此之间往往需要通过看报纸来关心对方的处境。
  而最近国内的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抓这个抓那个的报道。
  所以师澈担心他舅父被刁难了,这才打算把手里仅剩的一点东西送过来。
  不料师震叹了口气:“没有,有敬戎在呢,风波刮不到岛上。是你阿霈姐家的那个小雅,过来大闹一场。你舅父心寒了,手里不打算再留东西了,免得被她惦记着。对了,阿澈啊,这次还有一份重要的遗嘱要一起送过来,你得找个可靠的人来接应啊。你舅父已经选好了继承人,这可是头等大事,所以这遗嘱比什么都重要,你明白吧?”
  “明白阿震哥,那我亲自走一趟吧,你要是方便的话,你也亲自走一趟吧,咱们兄弟俩还没见过呢,机会难得,见上一面好了。码头那边我会打招呼的。”师澈非常激动,他舅父居然选好了继承人,他可太好奇了。
  他想当面问问阿震哥是谁。
  师震琢磨了一下,也好,正好他老来无聊,想学点别的东西消磨时光,便问道:“老祖宗编的那本《金银器物志》还在吗?在的话借我看看吧,回头我一边带孙子一边学学,说不定还能大器晚成。”
  “阿震哥,你等等,这可是大事,我问我妈咪。”师澈赶紧喊师黛薇来接电话。
  师黛薇听罢来意,很爽快的答应了:“好啊,求之不得啊,哎呦呦,我早就说了呀,只能指望重孙辈了,孙子辈是不要指望了,你那边唯一出息的一个还是刚找回来的,又是个当兵的,我这里孙子辈的全军覆没,一个想学的都没有,气死我聊!”
  师震笑了,确实把他姑妈气死了,都气出戏腔了。
  师震安慰道:“小岛上闭塞,交通不便,外面的想过来还得打介绍信,来了又有哨卡,手续很繁琐。等回头我有了孙子,我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带着孩子一起捣鼓这些。姑妈您放心,我阿震一定尽量找个有天赋的愿意学的,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实在不行,到时候可以把孩子送给阿澈老弟嘛,我又没什么舍不得的。”
  “好好好,只要你能做得了你儿子儿媳的主就好。”师黛薇很开心,立马把那本《金银器物志》拿出来交给了师澈,让他亲手交给师震。
  这书一套三本,原本一共三套,分别为母本一套,摹本两套,她怕不够保险,自己又临摹了一套以防万一。
  如今母本被她存在了汇丰银行保险柜里,剩下三套,师澈师澜各一套,她手里一套。
  看来这次她又要再临摹一套了。
  也好。
  老来无事,给祖宗的基业再努力添块砖加块瓦吧。
  书本交给师澈之前,她把原本贴在书上的姓名条撕了。
  白色的姓名条落下,被风卷起飞向窗口,上面写着三个字:师颂雅。
  这一天傍晚,梁颂雅跟着梁颂音离开了海岛。
  坐在船上,看着落日余晖的海面,她以为她赢得了全世界,殊不知,她失去的,才是全世界。
  因为有一套书,永远与她无缘了。
  第115章 两对怨偶(二更)
  ◎一个身上被抓得全是指甲印,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
  遗嘱的事尘埃落定, 裴素素洗完澡,打着哈欠上床准备睡觉。
  她靠在床头,看着书桌前写写画画的男人:“你不困啊, 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