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荔不知道靳辞宴是这么想的,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两人僵了半分钟,最后是靳辞宴打破了这个局面。
他起身,将被子掀开,披在虞荔肩上。
虞荔不想,就说:“我热。”
而后也不给靳辞宴说话的机会,直接问:“靳辞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喉结?”
靳辞宴也不管虞荔是不是真的热,去拿了外套过来给她穿上,然后说:“不是。”他声很沉,也哑。
虞荔的眼睛特漂亮,闪亮亮的,就这么盯着靳辞宴:“那能再亲一次吗?”问完虞荔就直接起身,双腿跪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已经倾向靳辞宴,唇也稳稳的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而这次虞荔没快速离开他的喉结,而是张嘴,舌尖滑过,像他给她种草莓那样,嘬了一口。
虞荔看着靳辞宴的喉结:“红了。”
他的耳根大概也红了,半天才嗯了声:“没事。”
“别人问起你怎么解释?”
“被小猫咬的。”
他话音刚落,客厅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虞荔的。靳辞宴没要虞荔下床,他去拿来手机给她。
来电人是邹媛。虞荔接了电话问她怎么了。
邹媛:“你人呢怎么不见了?”
虞荔没法告诉她自己被靳辞宴带回了房间,还亲了好久好久。只跟她说自己困了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挂了邹媛的电话,靳辞宴已经不在卧室,虞荔没下床找他,他很快回来说泡澡水已经放好了。
虞荔点头说好,下床准备找鞋穿才想起来她刚刚是被靳辞宴抱过来的,所以没有拖鞋。
靳辞宴已经将虞荔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走去,虞荔的眼睛不自觉盯着他的喉结看,还是红,小小一颗草莓,有点性感。
不知道靳辞宴是不是有所察觉,喉结滚了下。
这下更性感了,虞荔有点喜欢。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不给看了。虞荔从浴室出来时他换了身衣服,领子特高,都看不见那颗小草莓了。
这天晚上虞荔是在靳辞宴房间睡的,一张床。虞荔也才知道,原来男生的身上这么暖和,跟个火球似的,虞荔被靳辞宴抱着,热得不行,手刚拿出被子就被靳辞宴塞回去,还压一压像是怕灌风进来。
虞荔觉得靳辞宴好烦啊,都要热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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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元旦,二零年的第一天,刚好赶上刘航彦生日,几人就决定回市区找家馆子吃顿好的,也叫了靳辞宴,但他临时有事要忙没法一块儿吃饭,就送了块儿表给刘航彦。
那表虞荔知道,楼诚影有一块儿,价格不便宜。
当天晚上刘航彦就发朋友圈炫耀了一番,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白天还好好的,晚上邹媛从外边回来,告诉虞荔和黎茜妍说他们吵架了。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吵架了,两人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耐着性子听她讲原因。
虞荔走了神,没太听明白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吵的架,只在黎茜妍附和后听到她说:“找对象就得找脾气好的。”
紧接着邹媛道:“没错没错,但我还是觉得,枝枝你就别谈恋爱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荔并没有应她们俩的话,因为这个话题她没法参与,不是不懂,而是她觉得,靳辞宴挺好的。
在外人眼里他可能脾气不好,不爱搭理人,给人的感觉也是痞里痞气的大少爷,但虞荔不这样觉得。虽然他很坏,说话有时也混,但他就是好。
虞荔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就是比别人的男朋友好,但她不可能拿出去跟人做比较,因为没人知道她和靳辞宴在谈恋爱。
关于男朋友的话题结束后,虞荔接到了舅妈打来的电话,说楼诚影不接电话,人也找不到。虞荔让舅妈先别急,她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她给楼诚影一男性朋友发了消息问情况,那边给了个地址,是家酒吧。
虞荔开车赶到酒吧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但这条街上依旧热闹,特别是几家酒吧门口,都是人,路边上还有卖小吃的,什么炸串,炒粉,烤冷面。
虞荔穿过人群进了酒吧,在卡座里找到楼诚影,揪着他耳朵把他从男男女女中拽出来。
卡座里都是他朋友,他觉得特丢面,就要跟虞荔吵架了。
虞荔瞪着他:“别找死。”
楼诚影还是怕虞荔的,要不然舅妈也不可能总托虞荔办事。
虞荔语气不好,楼诚影也就不讲屁话了,还讨好起来,抱着虞荔胳膊,靠着她说就玩一会儿马上回家了。
虞荔不吃他这套,问他:“你妈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是不是拉黑了?”
楼诚影不讲话,算是默认了。
虞荔懒得跟他废话,拿手机出来准备给舅妈回消息,手机就被楼诚影抢了去。
余光瞟到隔壁卡座,有个熟人正盯着这边看,虞荔看过去一眼,刚巧跟靳辞宴对上视线。
虞荔不知道靳辞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没跟自己说来酒吧这事,同样的,她也没报备。两人就全当是陌生人,因为虞荔看到他那边卡座里的他的朋友们,好像都挺玩得开的。
不知道是不是介意,虞荔很快收回视线,抓走楼诚影,离开酒吧。
出了酒吧,虞荔要楼诚影上车,她得送他回家了。
刚坐进车里,楼诚影都还没来得急解释今晚这事,副驾驶座的车窗被敲响,车里的两人同时看向敲窗的人。
虞荔心一颤,眉不自觉蹙起来。
楼诚影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来敲窗干嘛,就开了车窗问:“什么事?”
靳辞宴并没有搭理楼诚影,而是看着虞荔,递过来一支口红:“口红掉了。”
楼诚影准备接,靳辞宴瞥过来一眼,眼神中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好似下一秒就会把人拖出去打一顿。
虞荔看得出,靳辞宴心情似乎很差,她怕他等会儿收不住,立马伸手接住递过来的口红,随后说了句谢谢。
楼诚影全程懵,见东西还了,人也已经转身走了,便将窗户打上去。
转头就跟虞荔吐槽:“我靠,那人谁啊莫名其妙,搞得像我欠他钱似的。”
虞荔心还悬着,就俩字:“闭嘴。”
将楼诚影安全送回家后,虞荔开车回学校。
车停进停车场,刚熄火,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黑影猛然出现在视线前。
虞荔没想过靳辞宴会来学校找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都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万一今晚自己不回来了呢,难不成等一晚上?
还是说他生气了?可是他究竟在气什么?
虞荔不知道,靳辞宴就告诉她。
他问:“刚刚那人是谁?”
虞荔懵了,才知道他原来是在吃醋,吃楼诚影的醋。
虞荔解释:“他是我弟。”
“他靠你肩膀了。”
这虞荔该怎么说啊,她当时压根没注意那么多。
见虞荔不说话,靳辞宴扶住她后颈,将人往前带:“虞荔,你能不能乖一点,不然我总想把你关起来。”
第20章
关起来, 就因为楼诚影靠了下肩膀吗?还是说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因为喜欢?
虞荔没法理解,但并没有排斥讨厌的感觉, 只在想该怎么讲清楚这件事呢, 他要是总生气似乎也不太好。
她不说话了眼也垂下来。
靳辞宴以为自己说话太过, 惹得女朋友不开心了, 语气缓下来许多,也格外认真:“虞荔,我这人很小气。”
虞荔赶紧抢了句:“我知道。”
靳辞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原本的话被堵了回去,问起来她:“那怎么办?”
虞荔不太会解决这类型的, 麻烦?大概是, 就只能费劲琢磨,这大概是她活了十九年来最难解决的问题, 她自认为所有事情都能自己解决,也无所谓任何麻烦事,可靳辞宴是自己男朋友,他们现在在谈恋爱, 理应学会如何接他的茬。
可她依旧不太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难不成说以后都不跟楼诚影来往了?那不现实, 但说别的又不知道行不行,靳辞宴看上去的确有很强的占有欲,从前两人不熟时他就总介意燕力立的存在。虞荔不知道这样的占有欲是好是坏, 只是说就目前来看并没有影响什么, 只是需要想招来哄他?
虞荔想到这觉得简直太可怕了, 哄人?开什么玩笑,说出去谁会相信。
好半天, 虞荔说:“我不知道。”
靳辞宴当然知道虞荔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她那副这事难办了的小表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总该适应的,女朋友长得漂亮,喜欢她的人多,这太正常了,更何况她也只搭理异性朋友以及弟弟,别的男的她看都不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忍着。
想清楚了,他说的随意:“那就先怎么着吧。”
虞荔诧异:“不解决了?”
想解决也没辙,女朋友太漂亮又不是她的错。
见靳辞宴没说话,虞荔问:“不需要哄哄你什么的吗?”
听到哄这个字,靳辞宴眉尾微挑:“你知道怎么哄人?”
不知道就不哄了?那靳辞宴也太可怜了吧。
虞荔这会儿脑子里就这一个想法。
她身体往前倾了倾,嘴唇稳稳的落在靳辞宴的唇上。
靳辞宴大概没想到,但这样的哄法似乎不错,先前那些个人和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他只记得,女朋友主动亲自己了。
虞荔哄完了,看着靳辞宴好像也没有不开心了,就说:“我要回宿舍睡觉了,你也快回去吧。”
亲完就走?
靳辞宴知道时间不早了,虽然觉得还可以再亲会儿,但女朋友困了,该放她走了。
两人在停车场分开,隔天学校组织体测,原本是去年十一月份测的,当时因为某些事耽搁了就挪到了期末考前。
学生会负责这次体测各个项目的统计,虞荔老早前就被拉去开会,会上给她分配到的是男子1000米。她的任务是开跑前发放号码牌,不是什么难差。
等到了体测当天,她起了个早床,那会儿天都还没亮。洗漱完下楼,手机铃声响起,是靳辞宴。他很少这么早打来电话。
虞荔接了电话,那边问:“一起吃早餐?”
虞荔看了眼时间,来不及坐下吃了,就说:“我赶时间,下次再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