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你们为什么那么熟练啊喂!】
  【很难想象向欣这样的人竟然也曾经自卑过,我以为她一直都是这么自信洒脱呢。】
  ……
  “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差劲,因为不管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最后总会弄得一团糟。小时候我妈也经常在我耳边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我爸也不会离开她。所以从小我就觉得,我的存在除了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跟麻烦,似乎没有任何用处。”
  向欣的童年对于她自己起来说,是一个充满灰色的时期。那个阶段,她在生活中看不到任何鲜艳的色彩。
  亲人的不喜,周围人的嫌弃,包括学校里老师同学对他的避之唯恐不及,这些组成了她童年及学生时代的基调。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向欣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低着头,不敢跟人对视。
  那时候她唯一发泄情绪的出口就是音乐。
  她听歌、唱歌,到后来自己尝试写歌。
  那个老师说的也没错,那个时候的她就是在胡来。没有专业的学习,也不懂什么五线谱,所有写出来的东西都是情绪的发泄而已。
  那时候那么自卑的向欣甚至没有想过要把自己写的东西拿出去跟人分享,但是世界上总是意外多。
  一次体育课结束,她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课桌里的东西都被人翻了出来。她进去的时候,整个教室的人正在传阅她写的歌。
  那时候的向欣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就好像自己藏了许久的秘密被人发现,然后不顾她的死活,将对于她来说,足以致命的秘密公之于众。
  她就在那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当众公开处刑。
  “他们趁你不在的时候随便翻你的东西,学校没有惩罚他们吗?”付晓曦问。
  向欣笑道:“如果只是口头教训了一顿算的话。”
  付晓曦闻言眉心紧紧皱在一起,显然不能接受学校这么处理。
  其他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明显都是对学校这处理方式感到不满。
  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向欣也毕业已久。甚至当年教向欣的老师还在不在那学校都不一定。所以此刻他们在不忿也只能憋着。
  “你们这就觉得受不了了啊?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听了岂不是要气炸?”向欣看着几人的表情,反过来调笑道。
  褚泽彦当即皱眉问道:“还有?他们又干了什么蠢事?”
  向欣笑道:“不是他们,是老师。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老师,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以为是叫我过去安抚我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拿着我写的那些歌摔在我身上,说我是个垃圾,学习学不好,还是害人精。”
  “我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惊。”付晓曦皱眉。
  向欣:“我当时的成绩确实不好,属于拉低平均分的那种。所以各科老师其实都不太喜欢我,班主任尤其不喜欢我,觉得是我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因为这个事情,班级里好几个成绩不错的男生都被校领导批评,差点还被记过,班主任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我的头上。”
  “有病吧?关你屁事啊?又不是你让他们去翻你的东西的?这些人自己行为有错,不教训他们反而怪你?你那老师是不是脑子被屁弹了?”
  印骄阳侧头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付晓曦,再次被付晓曦这一张嘴给折服。
  向欣听完付晓曦的话,大笑起来,冲着付晓曦伸出大拇指,“我当初要是有你这张嘴,那老师绝对能被我气进医院。”
  但是可惜,当时的向欣自卑又胆怯,那老师把她的歌词本扔到她脸上也没敢反抗。
  不仅如此,后来老师还打电话给她妈,说她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在她妈那里一通抹黑。
  那天回到家后,她被她妈一顿抽。她写满了歌曲的那个本子也被她妈撕得七零八碎,最后全都被扔在了外面的垃圾堆里。
  不夸张地说,那一天,向欣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跟那堆被撕碎的纸屑一样。破烂不堪,再也拼凑不回去。
  【握草!我拳头硬了!这什么垃圾老师?】
  【有谁知道这个老师吗?这种老师凭什么还能继续当老师?如果不是欣欣之后遇到了救赎她的人,现在说不定就没有向欣了!】
  【我真的要气哭了,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当老师吗?】
  【我们班语文老师向欣这老师还挺像,也是这种只看成绩好的学生,成绩不好的学生看都不看,而且经常说话贬低成绩差学生。跟成绩好的学生说话就是轻声细语的,吐了。】
  【这种老师举报会有用吗?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我一直觉得教育应该因材施教,就算做不到,至少也要公平公正吧?这种老师要是教我的孩子,我非得撕了她!】
  ……
  向欣口中的这位班主任成功引起了民愤,直播间里不少人都在询问,向欣的这位老师是谁。
  “其实我对那位班主任已经释怀了,甚至挺感谢她的。”
  向欣的话让众人感到一阵诧异,不理解地看向她。
  向欣解释道:“别误会,我没什么受虐倾向,我只是感谢她对我的这些打击,让我后来有机会遇到更好的人,也感谢那些经历塑造了如今的我。”
  “在那件事后大概过去三个月,我们班原来的音乐老师辞职不干了,他是我们班新的音乐老师。他很厉害,第一堂课我就被他讲课的内容吸引了。但是因为之前被打击的太狠,我变得更加不自信。从没有说过我唱歌好听,我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你不配’、‘真难听’、‘你懂音乐吗’诸如此类的否定跟质疑。尤其是那件事之后我再也不敢开口唱歌,不敢写歌,甚至不敢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