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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手搭在她肩上,指腹顺着她颈脖往上爬,捧着她的小脸。
  她还未从眩晕中回味过来,唇上就贴上一片冰冰的唇。
  呜。
  身体不由颤抖,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对方一边亲她的红唇,一边将她往玉石上推。
  心被惊得乱跳起来,她一时不敢呼吸,神识已飞出五丈远,任由自己倒在冰冷的玉石上。
  也只有冰冷的玉石才让她冷静了些,淡定,淡定,这已经不是初吻了,水里不是亲过了吗?
  只是水中她迷迷糊糊,又有层水隔着,总归像隔靴挠痒,如今被玉玲珑真实亲上来,细弱的呼吸萦绕在脸颊,加上她娇小的身躯靠近,竟让她一时忘记自持。
  她探出手,手腕落在玲珑腰间,克制地轻触了一下,就是简单的轻触,心脏便涌出一股泉水来,在身体奔腾不息。
  玲珑是美的,面对美人有点想法是正常的,但她是邪恶的,是毁天灭世的反派。一时间,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
  玉玲珑手指摸向她的衣领,亲吻之间,缓缓拉开,指腹碰到一处锁骨,锁骨之下,是跳动平静的心脏。
  玲珑陡然睁开双眼,松开嘴唇:“你还愣着干什么?”她含着嘴唇,有些贪恋上面的余温。
  连衣看着她红透的腮边,眼眸婉转,停顿两秒后,再次吻上来。
  只不过这次亲的不是嘴唇,而是朝她脸颊上亲,冰凉的红唇顺着脸颊吻到耳朵处,玲珑一张口,咬住她的耳垂。
  耳尖传来一阵剧痛,贺连衣大叫,试图用力挣脱,可那人在耳朵旁侧死死咬着,她仿若听见了牙骨刺进耳垂的声音,鲜血顺着破洞的口留下来,散发出骇人的腥甜气味。
  “尊上,我错了,我不会走神了。”
  耳边呼吸越发狂热,仿若要把她耳朵吃掉一般。
  为了拯救耳朵,她忙抱着玉玲珑的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耳垂被扯开,疼得发麻。再见对方红唇上沾了一滴鲜血,鲜血染红牙齿,显得诡异万分。
  “尊上,你要吃了我吗?”
  贺连衣头一次感觉到害怕,她,还是那么令人害怕。
  玉玲珑笑得诡异,一把扯过她衣领,拉着她往下,再次亲吻上来。
  这回没那般温柔,只觉得霸道的血腥舌尖舔舐过来,占据她清澈的味蕾。
  太.....太血腥了。
  连衣不敢再拒绝,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好顺着她,不对,甚至是占据上风,将她死死按在玉石上。
  那合欢秘法再怎么厉害,连衣也是在攻位,论对方如何居高临下,如何强势霸道,最终还不是要臣服她。
  成为她掌中之物。
  山洞岁月容易过,也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连着六日,每日修炼都会间隔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都用于打坐调息,烤鸡,以及沐浴等杂七杂八的事。
  近几日来,不知道是因为修炼消耗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每当她烤鸡时候,玉玲珑总会暗示她也想吃。
  前两日还暗示一下,这日直接抢了她的一整只鸡,让她再打一只去。
  是谁?嘴上说什么来着,从不吃这等俗物,结果吃得比她还快乐。
  她反正也不嘴馋,只原地躺倒,身体已经被抽空,再也没有去打一只的力气。
  “哎,造孽啊。”连衣连连叹息。
  玉玲珑抱着鸡坐在她身后,看着那个小绿背影,似乎流露出些落寞,便扯了一块鸡肉给她:“赏你一个鸡翅。”
  连衣其实没有心思吃,她每日出去都是在想办法解除咒法,顺便打一只野鸡,眼看玉玲珑眼睛越来越清晰了,连鸡翅和鸡腿都能分清楚,距离看清她的真面目也不远,想想就心梗。
  “尊上,你吃吧。我不饿。”
  连衣翻了个身,捡起玉玲珑的裙摆:“尊上,那个,可不可以......。”
  玲珑倍感饥饿,从未有人跟她说过,修行合欢之法会饿。而且还莫名其妙想吃果子,酸梅、酸枣之类的。想想都口舌生涎。
  吃完鸡肉,玲珑便说:“我还想吃果子,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
  连衣的手顿了顿,还是把同心符咒的事压下来,没说出口。
  如今她恢复到六层功力,说不定再过两天,自己就能取下来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连衣点头:“嗯嗯,尊上,你想吃什么果子,我先记下来,一会儿给你采摘。”
  她先是不说话,只将身体靠在她怀里,一双刚洗净的手落在她脸侧:“云裳,你待我真好。”
  这个人喜恶不忌,高兴的时候乖觉得很,靠在你怀里说两句好听的,也仅限于说两句好听的。不高兴的时候就发脾气,对着你咬一口。
  前几日被咬的那口,至今都还隐隐作疼。
  连衣知道对方是给她台阶,连忙就下了:“我为尊上做什么都愿意,只是希望尊上.....以后少咬我。”
  说到咬她,玉玲珑指腹在她耳垂点了点,若有所思,没一会儿,她牵着她的耳朵:“转过去,我看看后面。”
  “你能看见后面了?”
  “大底可以看见一个颜色。”
  连衣听话转过身,把耳朵后面露给她:“还有一点肿,你看得见伤口吗?”
  玲珑摇摇头:“伤口看不见。”
  虽然看不见伤口,但她看得清清楚楚,那耳朵后面种上了一颗鲜艳的红豆。她轻轻一摸,那颗红豆微微凸起,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