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之擦拭完自己的身体,慢悠悠地踱步去衣柜前换衣服。今天她起的很早,时间很充裕,甚至还可以用新买的烤面包机烤两片巧克力吐司。
洗完澡之后浑身清爽,徐念之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满意地哼着小曲儿去了客厅。
等她在整个屋子里忙前忙后,连所有的绿植都被她细心浇完水,时间也比平时早了十五分钟有多。
再找不到任何事情干了,徐念之终于背上包,嘴里叼上一片抹了草莓酱的土司,开开心心地出了门,打算今天做部门第一个到岗的优秀员工。
刚下楼,她的笑就僵在嘴角,嘴里的巧克力土司也忘了嚼。
某辆不应该在这时出现的黑色庞然大物大摇大摆地停在大门前,熟悉的车身,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车窗没关,能看到男人眉目冷淡的侧脸。他手臂撑在车窗沿上,好像在等人。又似乎感应到什么,他转头看过来。
昨晚才见面的两个人四目相对。
徐念之微张着嘴,手里还拎着被咬了一半的土司,呆呆地冲车里的人打了个招呼:“这么巧呢沈......”警官两个字被她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刑警队办完上一个案子,上级给所有人放了几天假。照理说现在这个点,应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念之想来想去都想不通,皱着眉头,脸颊有点鼓,像个小白包子。
小白包子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穿着一件条纹衬衫,衣领还带着镂空花边,上衣口袋那印着一朵粉色的小花,袖口被卷起两层,露出一小节藕白的手臂。
她居然能把职业装也穿得这么可爱。
沈彦舟把女孩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看到她衣服下摆绞在一起的手指,唇角牵起:“上车。我送你去上班。”
这下徐念之更反应不过来了,“啊”了一声,“你是在等我啊?”
沈彦舟眉一挑:“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在这晒太阳?”
徐念之手摆的更欢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不用,我自己搭地铁去就行。”
人家刑警队长休假,凭什么还要送她去上班。
况且,她自己搭地铁也很方便,就两站路而已。
沈彦舟停顿了一秒,眸色加深,看着她缓缓道:“要我下车去请你?”
“......”那倒不必了。
虽然没想明白呢,但在男人的隐形压迫下,徐念之还是快走几步上了车。
等坐稳系好安全带,她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半块吐司,上面还留着她的牙印。
怕吐司上的草莓酱弄脏沈彦舟的车,徐念之手忙脚乱,赶紧两口把手里的东西吃进嘴里。
一下子塞进去太多,干巴巴的面包碎有些噎嗓子,她努力嚼啊嚼,好不容易伸长脖子,把一大口吐司给吞了下去。
车子已经启动,沈彦舟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无比自然地开口:“前面的袋子里有豆浆。”
徐念之一怔,带着点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人该不是旁边长了眼睛吧,不然怎么开着车还能看到她噎住了。
前面放着的透明塑料袋她上车就注意到了,里面有几个蒸饺和一小袋小笼包,还有一杯豆浆。
徐念之有点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这不好吧,我吃了你吃什么呀?”
本来人家就好心送她去上班了,她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吃人家的早餐呢?
沈彦舟看着路,简短回答:“这早餐本来就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徐念之瞪圆了眼。
窗外能听到枝头吱呀乱叫的小鸟声,车里没人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女孩才小声开了口,叫了一声:“沈彦舟。”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的名字。
嗓音又软又柔,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了裹满草莓酱的巧克力吐司的原因,甜甜的。
沈彦舟的喉咙突然开始发痒,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怎么了?”
徐念之小心翼翼,明明车里没有第三个人,她还是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啊?”@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这段时间沈彦舟又是点外卖又是送上班的,除了他有求于自己,徐念之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公安局和电视台合作也很紧密,这完全说得通。
虽然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徐念之还是挺直腰,胸脯一挺;“你直说吧,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沈彦舟:“?”
男人下颔线绷紧,好一会才咬着牙蹦出两个字:“没有。”
沈彦舟是真的烦,他真想敲开旁边坐着的这个小吐司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草莓酱,到底怎么想的,才能把他做的这些事归结到他有求于她身上。
他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做这些,难道就不能是出于单纯的对一个成年女性的爱慕吗。
小吐司也觉得奇怪,闭上嘴想了想,又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电视台的哪个女生啦?是谁呀?我能帮上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