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裂成两半,痛苦的感觉,让他无法忍耐。
刚刚那钥匙出现后,秦昆已经察觉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钥匙出现,从头顶刺入。
仿佛痛苦可以让他忘记刚刚难以入目的凄惨场景。
但是,越是痛苦,那副景象却越深刻。
烙印一样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原地不动的秦昆,变成了一个稻草人,袈裟破破烂烂的披在背后。
“抱歉,还是杀不了我。”
如果说先前是佛林克达尔大意,那么现在,他心中稍微闪过一丝不安。
邪门!
太邪门呢!
这位东方驱魔人,到底是用什么道术,撑过了两次必杀?
“我不信你还能挨过一次不死!!!”
“伟大的真神,我,佛林克达尔,您最忠实的仆人,希望借您的力量,涤荡世间一切虚伪与罪恶!”
“弑神之刃!!!”
天空,雷电密布,一把百米长的大刀出现,向着这幢大厦斩来!
今夜,无数临江市民看到这个奇景,纷纷以为自己眼花了。
大刀带着鬼哭狼嚎,速度之快,气势之猛,一刀劈下,乌云裂成了两半。
说这把刀是能量也好,是光影也好。
它斩在大厦上,不会破坏一点解构,这把刀,只斩阳身!
许多被刀刃划过的昏迷的人、或是尸体,全都莫名断裂成两半。
这幢楼有22层,大刀直接朝着地下室斩来。
刀刃的光影出现在天花板的时候,秦昆两肩的阳灯已经点燃。
阳灯交织,业火神罡!
“哈哈哈哈,可怜的驱魔人,根据斑鸠传来的消息,你果然可以运用神袛的气息,可是弑神之刃,连神袛都可以斩杀!你拿两股本命阳气去抵挡,又怎么挡得下?”
“是吗?那三股呢?”
人身三盏阳灯,点两肩天灵!
两肩的阳灯,交织出业火红袍,让秦昆双目骤冷,第三盏阳灯,自头顶点燃。
周身锁链,浴火而疯长!如同出自岩浆!
锁链,是枷锁,是桎梏,是牢笼。
第三盏阳灯点燃,枷锁破碎。
这尊牛魔之中,走出一个阳人。
五官模糊的阳人,一头红发如瀑如火,目光俊冷,看着天际。
“大胆!!!”这个阳人暴喝,大声的暴喝。
华夏历六月十四,华夏一两百六十五处判官庙,所有判官像齐齐爆发惊天巨吼。
“大胆!!!”
华夏浩土,一千余判官像,齐齐朝天顿喝。
‘叮!恭喜宿主,技能业火神罡修至小有所成!获得技能,千官雄威!’
只是声威来援,便吼爆了临江市上空的乌云。
那把云层中劈下的刀,被震成点点光斑。
“噗……”
暴喝声,让离秦昆最近的佛林克达尔鲜血喷出,跌坐在地上。
地下这一层,狂风涤荡,一些刚刚形成的小鬼,瞬间被震散,飘碎在空中。
秦昆回头,冷漠地看着他:“你家真神,还有什么本事?一起使出来吧?”
“你!!你会死的很惨!”
佛林克达尔念道,“死门中的神袛啊,听从我的召唤,以真神的名义,请降临人间,接受您的血礼吧!”
地上的血纹大阵,终于开始有波动了。
如此大的波动,对于阵法已经小有精通的秦昆很了解,这次的阵术,已经是这个阵法勉强能施展的。
神袛?
秦昆一笑。
佛林克达尔的咒语还未念完,突然脖子上凸出一把刀尖。
“你竟然……出手?”
“你真是天真,我说过我不出手吗?”
佛林克达尔捂住脖子,难以置信,“我从地狱中归来,你这把半圣器杀不了我!!!”
秦昆点点头道:“看出来了,但你的伤势恢复,是靠这血阵吸收能量的吧?我刚好也懂一些,如果你继续吸收能量,你那位神袛可就召唤不出来了。”
秦昆似笑非笑,佛林克达尔一怔,秦昆没有说谎!
这些血祭,现在召唤死门后的神袛,勉强可以做到,但是自己身上的鬼气,肯定会被对方吸干,同时,自己无法借用五星血阵施展其他的招数!
这样的话,自己在打不过这个驱魔人的情况下,只有一条路——死!
“你看,有时候选择是不是很困难?”
秦昆论力气,不知道比这个佛林克达尔要大多少,重逾千斤的阳气拍打在他的脸上,佛林克达尔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石板在捶打。
“我知道,你故意给我难堪,你以为我会放弃召唤出死门之后的神袛,自私地补充自己的鬼气,苟延残喘是吗?”
佛林克达尔目光狂热地看着地上已经出现模糊亮光的五星血阵。
“难道不是吗?”秦昆一笑,“活在阳世,多好?”
“好?!!哈哈哈哈!我,佛林克达尔,也是神袛的祭品之一!……杀了我吧,你接下来,将经历一场地狱的噩梦!”
秦昆手起刀落,六刀,割在佛林克达尔的身上。
这位鬼将,浑身的鬼气突然崩散,被血阵吸收,阴体被六道地狱惨景拉回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业力,被我夺走。鬼气,却全被血阵吸收。他是故意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