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挖着鼻孔的徐桃用力过狠,鼻孔出血,他一脸欲哭无泪:“大姐头!!!我没招你惹你啊!”
嫁衣鬼的话,像是点拨一样,焦虑的剥皮鬼突然一愣,明白了过来。
似乎……有道理!
不是每个鬼将,都擅长战斗的。
嫁衣鬼道:“这几天我打听过这些年的武茶会概况,你要小心的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将,而是那些被称为‘鬼武士’的鬼将!那些,才是会打架的!”
剥皮鬼刚高兴片刻,哭笑不得:“说来说去,还是要对上厉害的鬼将。”
嫁衣鬼道:“这些天我来鬼城打听过,滇南鬼王的‘杀生屠’,雪山藏王的‘赤血将’,神都鬼王的‘逆家佛’、‘殷墟刑官’,淮泽鬼王的‘八臂魔’,长白鬼王的‘守山伥’,这些才是真正厉害的。到时候先晋级32才是王道,不一定每个强大的对手都能碰上。”
这些家伙的名号,听起来就和他们不一样。
这怎么打?
谁都看到,剥皮鬼有些怂了,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不过,剥皮鬼担忧片刻,便一扫眉头愁色。
都这时候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最多,就是一死。
心结解开,剥皮鬼不再为不能和牛猛他们并肩作战而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藏于心底的隐忍。
嫁衣鬼看到剥皮鬼心结解开,转头对大家吩咐。
“现在,都保存好实力吧。我们躲避的这个地方还不错,如果有机会,还能出去偷袭一些对手。”
嫁衣鬼说完,众鬼差一愣。
偷袭?想多了吧?怎么偷袭?
其实来到城里,嫁衣鬼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以她的挪移术,引一些猛鬼去围攻其他鬼武士,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嫁衣鬼解释完,刚刚还有些绝望认命的鬼差们,眼中多了一丝希望。
似乎……还有机会!
……
另一边。
茅山麾下。
一个地窖,白无常坐在首座,其下是雷桃鬼、人烛鬼、碎骨鬼、饮火鬼。
“各位想必听明白了吧?”
“明白!谢老大,你想把那群恶鬼引到别人的地盘,那别人会不会把恶鬼引到我们的地盘?”
白无常谢子迟摇摇头:“首先,我们这里最为隐秘,虽然在城中,地方不偏僻,但是别忘了,只要守好门口,外面的恶鬼是会互相残杀的。其次,我只要出去,必然不会引人注意,就算他们注意到,引来一些麻烦,我们只要守好门口不让那些恶鬼进来就行。”
总之,其他几只鬼差的任务,就是守好门口。这地窖,是一处险地,也是一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这,就是它们的地利!
他们瞬间明白。
饮火鬼怨毒道:“谢老大,我要找机会给那只牛魔干掉!”
白无常心中摇摇头,这只饮火鬼,忠诚足够,可是气量太小,很容易破坏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
现在,并不是茅山和扶余山争正统的时候。茅山本来就是公认的捉鬼师祖庭,就算你打败了牛猛,也是徒添恩怨罢了。
“这个,到演武时候再说。不过,我确定,你打不过他。”
“我可以偷袭!”
“秦上师手里就没有能偷袭的鬼吗?!”
饮火鬼愤愤不平。
其他几只鬼差,似乎觉得上次打输了,也很丢脸,都想争一口气。白无常看到大家表情各异,哀叹一声。
毕竟,这些家伙格局太小。
……
南宗麾下。
尸灯鬼、刺刑鬼、血寡妇、巨石鬼、飞雷僵,五只鬼将,躲在一个猥琐的地方,是尸灯老鬼挑的。
“各位,大概明白小老儿的意思了吧?”
尸灯老鬼是死人坑爬出来的,生前为了活命,吃过人肉饱腹,点过人油取暖,为的就是活下来,把战场消息传递出去。
他是病死的,病后不求医,为的就是等死。
尸灯鬼的气质有些阴郁,思虑极重,算是谋将,他安排部署完毕,飞雷僵瞪着死鱼眼,显然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飞雷僵听得出,他们让自己走前面,自己就走前面好了。
“血寡妇,你的裤子怎么开衩这么高?腿不冷吗?”
飞雷僵瞪着眼珠子,指了指血寡妇滑腻的大白腿。
血寡妇生前乃生煞阴命,刑夫刑家,守孝期间,惨遭做法事的法师凌辱,她状告家中长辈,长辈不信,法师借机污蔑她邪灵上身,被鬼附体,最后被钉头而死。她凶厉怨愤,一直以来都非常厌恶男子!
裤子被撕成这样,是她心中不能被提的忌讳,突然被飞雷僵明目张胆地问出,血寡妇厉色迸现。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
同样是鬼将,血寡妇一点也不虚飞雷僵!
啪地一声,飞雷僵脸上挨了一巴掌,脸上不仅有巴掌印,还有被挠的血痕。
“为什么打我?”飞雷僵莫名其妙:“算了,小胖告诉我,不能打女人!我不和你动手,你速速走开!”
二人突然起了争执,坐在石碾子上的巨石鬼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刺刑鬼也是女儿身,怨毒附和道:“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尸灯鬼无奈安抚道:“小声点各位,千万别释放鬼气,恶鬼进城了,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