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徐桃眼睛一亮,精神大振。
石蛇姬生前为巫教活祭,身体被摧残,长了一副女人模样但没有男女之情,徐桃使出无数解数发现泡妹不成,只能另寻他法,今天见到秦昆赏剥皮一位鬼姬,实在心痒难忍,这才厚着脸皮请秦昆赐妾。
得到了回答的徐桃心情很好,撸起袖子朝墓里跑去:“常公公,教我些鬼术啊!”
离开自己的地盘,秦昆出去遛弯,没了以前那只狗儿子,街上也物是人非,不少没见过的巡城卫在走动,旁边也没个熟悉的邻居,秦昆一叹,走过街区,在一处巨大的风车磨坊下,见到了唯一的朋友。
“臭魁!”
“昆仑魔!”
弹性空间里,一瓶碳酸饮料拿出丢给对方,浑身恶臭的屠夫,在碎尸,风车磨坊将一具具尸体绞烂成肉泥流入槽中,臭魁的鬼差,名叫臭豪的血胖子手指蘸着肉泥,吃的很香。
“这些尸体都是哪来的?”
秦昆闻之欲呕,他每次来都能见到尸体,十死城有这么多人吗?
臭魁将双手洗干净,小心捧着碳酸饮料扭开,喝了一口,才咂舌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血磨坊里,会源源不断出现尸体,这是我的地盘产出,你可能也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废话!
这么恶心的肉泥,谁会喜欢啊!
臭魁品尝完秦昆送来的饮料,今天他没好东西送给秦昆,于是请他来磨坊里面参观。
如果说磨坊外面不是人能待的,磨坊里面就无法形容了。墙上挂着无数尸骸,被剔的干干净净,满屋子一股蒸尸的臭味,冲到鼻子里能将人熏死。
磨坊里的尸骸上,不带一丝肉皮,一些骨骼似乎作为收藏品被摆在那里,有些还垒出了造型。这些骨头的骨质和普通的都不一样。除了尸骸,还有不少完好的头颅摆在架子上。这里蒸汽很足,一点不阴冷,但堆积了太多了尸体,让血磨坊有种天然的死气。
臭魁介绍道:“架子上这些脑袋的主人,尸体很奇怪,磨坊磨不动,也不会腐烂,我只好将他们蒸了,然后才一刀一刀地将他们肢解,他们生前,应该是很厉害的一群人。”
脑袋摆了满满一个架子,大概六十多个,秦昆目光扫过,有几次,刻意地停顿后,脸上闪过叹息。
“怎么了……昆仑魔?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职业?我其实……只会干这个……虽然忘了家乡的事情,但依稀记得,在我们家乡,我就是个处理尸体的……”
臭魁有些紧张,秦昆是他在十死城唯一的朋友,他很珍惜这段友谊,因为只有秦昆不会嫌弃自己,他手足无措,甚至有些后悔带秦昆进来了。
“没有,只是看到了几个熟人罢了。”
架子上,几个脑袋中,有黄金王的、黑蝎公爵的、沙僵的、森蚺的、曹官的、武鬼的。
秦昆记得,十死城那场大战开始前,他们都站好了阵营,黄金王几个偏向十死城的势力,曹官、武鬼是偏向冥王要塞的。
然而最终胜利的是神罚天城,于是十死城易主,这些人也烟消云散,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方式。
“啊……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臭魁有些慌乱,秦昆摆摆手:“不算是,只能算旧识吧。臭魁,我们家乡讲究入土为安,你要不把他们的尸骸和头颅都给我,我挑个地方给他们葬了吧。”
“这……好、好的……”
在十死城待了一天的时间,秦昆都在挖坑埋人。
人活在哪,就该死在哪。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秦昆这些尸体是怎么到臭魁的磨坊里的,但现在,他们分别被秦昆葬在不同的地方。
黄金王的公寓,他最喜欢的房间,秦昆数次见到黄金王在这里和别人翻云覆雨,这里没有土地,他的骸骨被秦昆放在衣柜里,不会腐烂的脑袋则放在已经积满尘土的沙发上。
黑蝎尸地,蝎子的尸体已经风干成渣了,拉耶夫公爵的尸骸埋在蝎尸堆里,他的脑袋,放在了已经没有屋顶的酒馆中。
一片沙漠,沙僵很好下葬,黄沙就是他的归宿,周围的沙地已经渐渐被焦土侵蚀,但属于中心的沙漠地带,还有一片可以安葬的绿洲。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森蚺应该是天岐督无的导师,那个白毛蛮子当时加入了神罚天城,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很久了吧?森蚺的地盘秦昆没去过,便将他葬在天岐督无的白神森林,反正蛇人应该喜欢森林的。
曹官、武鬼两个老东西,和秦昆以前都有过节,秦昆找了个离自己地盘最远的焦土把他们埋下,各自烧了几沓纸钱,算是仁至义尽了。
几个老东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秦昆掸了掸身上的土,无论自己睡了多久,十死城的新时代,终究是该融入进去的。
往回走的路上,秦昆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街上的巡城卫时不时地偷瞟着自己,手按在剑上,仿佛随时会出手攻击一样。
走过一个路口,终于发现了不对。
他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路口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还不现身!”
“哼,让我现身,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道剑光刺来,秦昆根本没看清持剑者是何人,暗骂一声该死,手臂抡圆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