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屋天马一脸猥琐谄媚,他虽然无能,不过够义气,秦昆救过他的命,对于秦昆要来日本拍摄与阴阳寮斗法的戏时,芦屋天马不顾家族的反对,欣然前往接待。
两个暗卫‘黑雨师’细谷池田、‘柴妖’石村雄介见到秦昆后,也无比恭敬。
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
宾馆。
秦昆带着剧组下榻,在询问芦屋天马什么时候能开拍时,芦屋天马支吾不言,随即一叹,门外,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和服老头走了进来,端着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玄妙,这就是不语茶么。”一杯茶水下肚,老头华夏语字正腔圆。
秦昆好奇,芦屋天马一怔,哆哆嗦嗦地跪坐在那里:“红魔先生……哦不,秦地师,这是我的太爷爷……”
‘黑雨师’细谷池田补充道:“秦地师,这位是芦屋家太公,大名鼎鼎的阴阳师,‘泽神’芦屋敦也!”
日本有四位超一流阴阳师,天历僧水谷澈、大署神官丸山健太郎垫底,一位在民间,另一位就是面前的老爷子。
听到老者的身份,秦昆颔首:“见过前辈。”
芦屋敦也呵呵一笑,表情却颇为不善:“秦地师,阴阳寮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阴阳寮了,我们芦屋世家重新掌权后,土御门家和贺茂家式微,所以芦屋家才能代表阴阳寮!你这次的来意我听说了,我芦屋敦也,以个人名义警告你,不允许在阴阳寮拍摄任何影片!”
秦昆意外,原以为顺利的行程,谁知道突然受到阻碍。
秦昆眯着眼:“芦屋前辈,你记不记得,芦屋世家重新掌权,跟我有很大关系?”
芦屋敦也哈哈大笑:“托你的福!但是……”
芦屋敦也笑容冷淡:“芦屋世家之所以重新掌权,不是因为你将水谷澈、丸山健太郎击败,那两个垫底的阴阳师,我出手也可以击败。我们之所以能掌权,是因为阴阳寮其他附属对芦屋家的认可!他们不觉得土御门家和贺茂家的底蕴可以延续阴阳寮的荣耀,才支持我们的!”
秦昆冷笑:“反复不定啊。”
秦昆看向芦屋天马,芦屋天马红着脸,对芦屋敦也道:“太爷爷!秦昆君救过我的命,这次拍摄只是小事,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损失一位盟友……”
“八嘎!”芦屋敦也一耳光将芦屋天马抽飞,“芦屋家没有你这种家主!天马,阴阳寮是大和子民的脸面,不容亵渎!”
芦屋天马捂着浮肿的脸颊一言不发,泪水滚滚,内心非常惭愧,不敢看秦昆。
秦昆深吸一口气,忽然放松一笑:“芦屋前辈,真的没得商量了?”
芦屋敦也今年90多岁高龄,闻言冷笑:“老夫的话,你难道有意见吗?要不要跟老夫过两招,看看水谷澈、丸山健太郎加起来有没有老夫厉害?”
秦昆和气地点了根烟:“别介,您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华夏人尊老爱幼的。不过……你真的想要过两招???”
烟雾吐出,秦昆笑的不怀好意,等着芦屋敦也的答复。
芦屋敦也一怔,旋即冷笑:“既然你不怎么服气,那老夫就替你的长辈,教训教训你!”
轰然间,整间屋子屋顶消失,空中出现大浪,大浪从屋顶倒灌进来,芦屋敦也身上长满鳞片,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鱼人!
精妙的蜃术!
秦昆刚竟然没注意到对方的蜃术是什么时候开始发动的。
大浪咸风,暴雨肆虐,芦屋天马、三井惠理子、导演张平瑟瑟发抖,芦屋敦也没急着出手,他很想看看秦昆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过秦昆泰然自若,依旧淡定的抽着烟。
这个表情,让芦屋敦也煞气顿生:“狂妄!受死吧!”
大浪当头砸来,20米的浪,足够将人砸成一坨烂肉,秦昆气定神闲,只听一个重物拄地的声音响起,整个蜃界轰然坍塌。
“小子,你觉得他的长辈里,你能替谁?”
葛战、画皮仙、圣僧、老太岁鱼贯而入。
葛战拎起芦屋敦也的领口,揪到面前喝问道。
“你是谁?”
芦屋敦也眯起眼睛,一只手抓住葛战的手腕,阴森的气息如针一般钻入葛战手腕。
刺痛入体,葛战毫不在乎,狰狞一笑:“一条咸鱼,也敢触怒龙威?三木莲生当年也不敢跟老夫这么放肆!”
那股针刺的气息直接崩散,同时振聋发聩的声音直击芦屋敦也耳蜗,他觉得胃中翻腾,心脏惊惧地快要爆掉。
怎么可能……
早就炉火纯青的岛津毒刺就这么被破了?
芦屋敦也难以置信,余光一瞟,发现那个暴怒的老头手上,拄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大威天龙’。
“你……你是……你居然是……龙头葛战……”
一滴冷汗流下,芦屋敦也堕入冰窖。
大威天龙!葛战!!!
七十年前这个老匹夫和那个判官,斩杀五柳川谷的左膀右臂,不费吹灰之力!
那可是下村神佑和三木莲生啊,除了五柳川谷外,整个日本无敌的阴阳师!
当时传言四起,谁都不信那么强的两个人会被华夏不知名的道士杀掉。
结果真实信息反馈回来,不止那两人,整个阴阳寮包括五柳川谷在内,无一幸免。
梦魇一样的往事,至今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