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把小松鼠送了下去,其他游客有学有样地也在旁边逗弄,松鼠却没理任何一个人。
“秦哥,你亲和力绝了啊!景区里的这种小东西虽然不怕人,可也不亲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松鼠上肩的。”
窦林刚拍了一张满意的照片,不吝赞美起来。
秦昆笑了笑,忽然凭空变出两瓶水,丢了过一瓶。
窦林目瞪口呆,刚刚眼花了吗?这水哪来的?
“秦哥……这……”
“别问,问就是魔术师。”
秦昆扭开瓶盖,喝了一口。
窦林喝了一口,这水是真的:“刚刚掰钢筋也是魔术?”
“那是体术。”
景区一切都好,只是又转了一圈后,秦昆忽然在走廊里发现了些奇怪的纹案。
六芒星?
秦昆不懂当地的人文历史,却也觉得这六芒星出现有些突兀了。
红堡和犹太教也有关系吗?
六芒星是真真正正的六芒星,建筑原本的纹案,并不是别人涂鸦上去的,秦昆仰望走廊门槛六芒星的一幕,也被窦林拍了下来。
只是六芒星出现后,秦昆不知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刚刚一直沉浸在游玩的气氛中,似乎疏忽了涂庸和拉哈尔了。
‘无量天尊无量天,无量天眼看世间’
口中默念,三指并起,从眉心竖划,天眼圆睁,红堡尽收眼底。
发现涂庸和拉哈尔在往里走,秦昆松了口气,但是他又发现,一个城墙的拐角处,有两个人的目光始终盯着涂庸他们。
那两个人戴着墨镜,穿着休闲,看似是游客,那盯梢的样子好像没那么简单。
秦昆忽然心念一动:他们早就选好了盯梢的位置?
那岂不是代表,他们早就知道己方会来这里。
秦昆心思电转。
此刻,涂庸的表情不轻松,似乎心事重重,但也在极力掩饰,用焦头烂额的神态充当保护色,再配合上忙里偷闲无奈,似乎没人看得穿。
不过秦昆发现了两个盯梢的人后,就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涂庸,隐瞒了一些事。
这次来逛景区是涂庸决定的。
说是要带自己逛逛。
但是那些盯梢的人却没关注自己。
所以说自己的到来成了涂庸的理由,他隐瞒的事……和拉哈尔有关!
一条暗线,秦昆连猜带捋,觉得自己判断的八九不离十,看来摸到了因果线的境界后,脑子也灵光了起来,秦昆欣慰一笑。
不管怎样,涂庸起码没针对自己。
还是朋友。
只不过……
“涂庸那厮应该很少与人交心,此刻却对拉哈尔隐瞒了这件事,怕是运输队频频出事,让涂庸产生了怀疑吧……”
秦昆不算聪明,但他懂得误会。
摸爬滚打多年,‘误会’这两个字有些可怕的,这两个字是一道考验,会击破各种看似牢不可破的关系。
葛战和左近臣当年,也是因为误会分道扬镳的。
一旦‘误会’产生,只要一方不愿解释,或者解释不清,误会就会魔根深种,然后开出猜忌之花。
从古至今,多少次离间计、反间计都是从这里找到突破口的。
秦昆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探探情况,然后向着那两个盯梢的人走去。
“秦哥!那边逛过了!”
窦林发现秦昆换了条路在往回走,好心提醒。
秦昆朝他一笑:“再逛逛。”
墙角,两个盯梢的人,用微型对讲机说道:“头,涂庸进来了。”
“好,拉哈尔呢?”
“也进来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涂庸开始怀疑拉哈尔了。一会如果有机会,做掉他们!”
“全做掉?可是涂庸的身份,确实有点用。拉哈尔那边,他的家世也不小……”
“我们要利益,只有做掉他们,局势才会混乱,我们方可从容进场。”
“明白了。”
两个盯梢的人心中犹豫。
这里的人那么多,做掉二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怎么全身而退?
“库耶,我们好像被当成弃子了……”其中一人摸出一块口香糖,连糖纸一起喂入嘴里。
同伴知道,这是他陷入纠结时的习惯。
库耶耸耸肩:“加罕,要么,我们逃走,要么,就听头儿的。逃走的话恐怕往后十年内都没法消停,我们毕竟干了那么多脏活,头儿肯定会派人灭口的。铁屠汗的新人里,想挑战我们的家伙可不少。但如果做掉他俩,而且能全身而退的话,头儿以后还是会重用我们。”
分析了利弊,二人沉默片刻,从城墙走了下去。
靠着城墙,二人看见远处的涂庸二人在靠近,似乎寻找着他们,他们暂时不准备露面,涂庸拨来电话,他们也没接。
不远处的涂庸皱眉:“搞什么。”
拉哈尔问道:“在给秦老板打电话吗?”
涂庸不动声色道:“是的。”
拉哈尔一笑:“他跟着一群华夏游客先进去了,应该很好找。我们走吧!”
涂庸现在可不想走。
这里是约定地点,他想在这里把一切事情搞清楚。
“再等等。”
二人找了个地方歇脚,周围游客掩映,两个盯梢的人发现涂庸不再寻找他们后,对视了一眼,伸出手指往脖子上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