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你振作起来啊!怎么了?!”霍奇拍着武森然脸蛋。
“我的青春……悲剧了!”
武森然说着,晕了过去。
呃……
周围路人纷纷侧目,霍奇感受到一座山压了过来,自己完全扛不住对方的身材,秦昆则顺手一抄,将武森然背在后背。
“他怎么了?”秦昆吃惊。
这糙汉子见鬼也没吓成这样啊。
霍奇看了看对方眼皮,摸了摸心跳,才开口道:“应该是恐怖性神经症,社恐就是之一,患者会如果在自己非常在乎的社交对象面前犯了错误,会导致神经紊乱。”
呃靠……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尴尬癌?
秦昆同情地望着武森然,拿着武森然手机,看见白文静的留言后基本明白了原因。
尼玛……
头一回遇到猛鬼旅行社的成员出了那种并非邪祟上身的事。这你让我怎么办?
秦昆问道:“能治好吗?”
霍奇摸出一根烟点上:“所有心理疾病都与治疗无关,而是和自己和解,和自己妥协,慢慢习惯就好。我这有稳定神经的药,等他起来了先吃点吧……”
秦昆和霍奇把武森然送了回去,看见虚弱的武森然,霍奇对秦昆道:“好转了。”
“好转没用,醒来可能又晕了。这厮毕竟轴……”
“那怎么办?”
秦昆心中一动,删除了武森然的朋友圈,然后对霍奇道:“告诉其他人真相,然后嘱咐他们下午武森然的朋友圈都没见过。我们演个戏。”
霍奇一喜:“是好办法!可是他女朋友那边……”
“我来说。”
秦昆拿起手机,给秦雪打了个电话。
“喂,哥,怎么了?”
“小雪,有个事给你说一下,关于白文静的,你得帮我给她说说……”
……
夜。
晚上8点半,上陈村的天空慢慢黑了。
秦昆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祠堂。
武森然幽幽醒来,见到一个屋的霍奇后,拎小鸡一样把霍奇拎了过来,抱着就开始哭。
“霍大夫!我的青春……”
“悲剧了是吧?”霍奇被勒的差点背过气去。
武森然抹着鼻涕眼泪嚎啕大哭,霍奇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了?你下午在桔子树下就呢喃这一句,是不是中邪了?”
“你还不知道怎么了?!”
武森然说着,门口涌入一群人。
“大武,怎么突然晕了?”涂萱萱第一个关心问道。
“是啊,哭什么?中邪了?”元兴瀚不解。
秦昆走来,探了探武森然额头,又捏着武森然下颌端详了一会:“没有邪祟侵扰,你准备装病讹我钱?”
武森然打开秦昆的手,红着脸道:“我怎么了你心里知道!”
秦昆正手反手两巴掌,直接抽肿武森然的脸,大喝道:“谁在我朋友体内,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
武森然被抽的愣住。
米太子看着于心不忍:“秦叔,不来点驱邪仪式,恐怕邪祟出不来吧?”
秦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谁还是童子身?抽他九下,我再用办法。”
人群中,霍奇慢慢站了起来。
“大武,秦导说你可能是被邪祟侵扰,得罪了。”
“你……想干什么?!”
武森然嘴角抽搐,双手被秦昆牢牢摁住,看见霍奇抬起手,嚎了起来:“跟姑娘亲嘴都是你教我的,你还是童子身?!骗鬼啊!”
霍奇左右开弓,抽了武森然九个大嘴巴,才甩了甩手腕:“爱信不信!”
武森然的脸肿的不能看了,秦昆这才装模作样道:“嗯……没有邪祟的味道,应该没事了。对了,我们现在要出发,你来不来?”
武森然到现在还是懵的。
“不来的话给白文静回个电话,找你一下午了。”
秦昆丢下手机,带着人离开。
一群人出了屋子,长舒一口气。
演戏可是个体力活,好在蒙混过去了。霍奇望向屋里发呆的武森然,小声对秦昆道:“我再去来点心理暗示?”
“不用了,我们走我们的,这家伙也就在乎白文静,如果姑娘不觉得尴尬,他才不会往心里去。纯情小男生,头一次恋爱都这样。”
秦昆老练的说完,扬长而去。
……
上陈村,祠堂。
供奉灵位的地方进不去,外面的戏台还是能去参观的。
戏台不大不小,正上方悬挂着‘德善传家’的牌匾,旁边是石碑是陈氏子孙的名字,这一脉一些有名的子孙后代专门被刻出列传,有模有样的。
大致浏览完毕,涂萱萱惊奇发现,陈氏一族是南朝陈叔宝的旁系宗族,隋文帝灭陈后,陈叔宝被掳去长安,那些旁支则分散各地,其中一支居住在这里。
“南朝陈,当年可是大族啊!”
“千年家族,哪怕代代不兴,但能传承到今日,也有着不可估量的底蕴。”
“啧啧啧啧……你们看,这旁支往上追溯,貌似还是陈霸先的直系后人……陈叔宝那一脉都不是直系啊……”
石碑有三个,已经布满青苔,沿着族谱血脉往上追溯,正是赫赫有名的陈霸先。
陈霸先的事秦昆知道的不多,但元兴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