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感觉这一切既荒诞又恐怖,还没法解释,好吧,没法解释就放一放,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看了眼谢小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谢小娇拽着我走到木屋后面的窗户,往外一指道:“你看见那有扇门了吗?”
我……看到了,从后窗户向外看,二百米左右远的距离外有一扇门,一扇看上去很普通的红木门,普通的就像是家里边那种包边的木门,一扇门孤零零的在林子中间出现,两边是树木,树木上面吊着死人。
“这就是那扇回家的门?”我问了一句,紧接着我就看到高个女从外面晃荡而过,还弯下腰,透过窗户来看我们,紧接着又一个高个女出现,同样的动作,起码几十个高个女,把木屋和那扇门之间堵了个严严实实。
谢小娇沉声道:“我不知道,但游戏上说的是找到回家的门,又是这么个情况,我觉得那扇门肯定是关键。”
我也觉得那扇门是关键,问题是我们能冲过去吗?这个得必须好好规划一下,我刚想到这,听到马潮骂道:“去你妈的,别跟我说话,死远点……”
我回头去看,就见马潮脑袋上,胳膊上,脖子上贴满了创可贴,跟创可贴成精了似的,正在暴躁的跟前面窗户外面的什么东西骂战,我好奇的走了过去,问道:“马兄,怎么了这是,跟谁生那么大的气啊?”
马潮往窗户外面一指:“跟外面那几个死鬼!”
我朝窗户外面看去,就见在木屋前面几颗树上吊着的死鬼,竟然全都面向了木屋,不光面向了木屋,而且全都能说话,离我们最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死鬼,早就死透了,脖子被勒的都快要折了,直直的吊着,舌头伸在外面,眼睛翻白,被风吹的晃晃荡荡,却说着话:“要自杀就快点啊,我旁边还有个位置,树枝很结实,不会折的,位置很好,来陪我吧,这个糟糕的世界有什么好留恋的……”
“就是,就是,你们来了怎么不死啊,快来陪我们吧,你看我们吊着的姿势多帅气……”
“死啊,死啊,来死啊,死了才快活,快来吧,咱们一起做个伴……”
密密麻麻的树林,树上吊着死人,死人开口说话,劝我们跟它们一样上吊,声音还带着魅惑的力量,听到耳朵里让人有些昏沉,恐怖吗?那肯定是恐怖啊,沈浩已经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有马潮跟那些吊死的死鬼对骂:“死远点,妈的,老子现在就是没时间搭理你们,等我老大来了,我让他全把你们拉到地狱里受刑去……”
“那你来啊,那你出来啊,别说大话啊,我们都死了,就什么都不怕了,你倒是来拉我们啊,快出来吧……”
马潮还在那跳着脚的骂街,我却心中一动,一把拽过马潮,小声道:“马兄,别激动,我先跟他们聊聊。”
马潮哼了声,不说话了,我站在窗户边上,对离的最近的两个吊死鬼挥手道:“嗨,你们好啊。”
“好你麻痹,我们要是好,还能吊在这个鬼地方?你是瞎吗?”
竟然……把我骂楞了,卧槽,又不是我们找你们说话,你们吊在树上飘飘荡荡的死鬼德行,张嘴就骂人,太缺德了,能不能做一个有素质的吊死鬼?我也没惯着那个骂人的吊死鬼,开口骂道:“死成这逼样了,还说脏话呢?跟特妈腊肉似的吊在这,孤魂野鬼都比你们体面,能不能做个文明的吊死鬼?”
吊死鬼被我骂懵了,晃荡了下道:“不是我不文明,是那个创可贴先骂的我。”
吊死鬼整的还挺委屈,我特别无语,你一个死鬼,死成这个逼样了,还委屈个什么?我咳嗽了声道:“咱们好好聊聊,这是个什么树林啊?”
“我不知道啊,我家是东北的,我老婆给我戴了绿帽,我找上门去,还被他情夫给打了一顿,我回家拿刀杀了他俩,自己就上吊了,都吊死好几年了,也没有找到替身,每天都重复一遍吊死的过程,吊的好好的,突然就到这了,身边全是吊死鬼同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哎,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集合到一起了啊?”
听的我一愣一愣的,跟我搭话的吊死鬼还挺实在,问什么说什么,问题是,这片林子并不是他吊死的那片林子,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吊死鬼是被什么样的力量给带到这里的?这里难道真的是一个异度空间吗?
我也搞不明白,琢磨了下,问了吊死鬼一个关键的问题:“你看看你吊死的这棵树,是不是你原来的那棵树。”
那吊死鬼楞了楞,尖叫道:“我怎么没想到。”
然后我就见那吊死鬼开始晃荡,脖子上的绳子扭了一圈,吊死鬼跟着转了一圈,转回到面朝我,开口道:“是啊,是啊,就是我吊死的那棵树,我太熟悉这棵树了,绳子也是吊死的那根绳子,咦,你说为什么周围的环境不一样了,树还一样,吊死的绳子也一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但是我也得到了一个信息,这些吊死鬼,并不是吊死在同一片林子里的,也就是说,这里不可能是日本的自杀森林,那个高个女也不一定就是八尺女。
我懒得搭理吊死鬼了,转过身来,那个吊死鬼见我不搭理他了,十分的不乐意,对我嚷嚷道:“你怎么不理我了啊,再聊会呗,再聊五亿冥币的。”
我没搭理吊死鬼,马潮一探头,朝外面那个吊死鬼骂道:“聊你麻痹,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