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检查去吧,化验室在三楼,我站在电梯旁边等了会,电梯来了,我进去摁了个三,电梯里面人不少,有个大爷大大妈挤在电梯摁扭旁边,见我摁了个三,不满意小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懒,连三楼都懒得走,还要做电梯,真够矫情的。”
说的我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哥们这种大小伙子走几步的确是没啥,等电梯到了三楼,哥们假装腿瘸,拖着一只脚,艰难的出电梯,算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没想到刚走到电梯门口,那位老大娘同情的看着我道:“哎,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瘸了,今后可怎么找媳妇啊……”
我……已经出了电梯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爷和大妈,大妈突然对我握拳,表情很坚定的朝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顿时哭笑不得,然后就是继续排队,花了大几百块钱做完了检查,都快中午了,回到科室,医生看了看化验单告诉我:“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发烧感冒,没有炎症,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给我开了个药单子,我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医院大门,感觉阳光刺眼,哥们这一上午到底干了些什么?看了看药单子上的感冒药,我自己不会买吗?
沮丧的扔了药单子,找了找黄四郎竟然没在,我也没继续找,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打车回家,回家喝了两杯水,干脆就躺在了床上,人呀,一生病就脆弱,哥们也不例外,总觉得自己可悲惨可悲惨的了,也特码没个人来陪我。
本来我是想给黎蟾发个消息告诉她我病了,让她来陪我,可一想,人家是女强人,不知道在那征讨四方呢,加上黄四郎还在我家,碰上了免不了又是麻烦,也就没告诉黎蟾。
昏昏沉沉的睡,迷迷糊糊的做梦,什么也记不住,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床边有人,那个人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我能感觉到目光就盯在我身上,可什么反应也没有,不说话,不动,也不叫我,就那么阴气沉沉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难道是鬼差来勾魂了?不能啊,哥们是感冒发烧,从医院回来还好好的呢,睡一觉就睡死了?何况就算是鬼差我也不怕啊,哥们还是地府的判官呢,我睁开了眼睛,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哑了。
没说出话来,咳嗽了声,床头的台灯就被摁亮了,台灯一亮,我就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谢小娇,一身黑衣的坐在床头的凳子上,我特码……竟然被她吓的出了点汗,别说,出了点汗,感觉身上轻了不少。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扭头看了谢小娇一眼,谢小娇也看了我一眼,我俩谁也没说话,仿佛是在比谁更有耐心,我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又看了谢小娇一眼,谢小娇也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话,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忍不住要说话的了,可是我竟然想到的是,这个行走的电冰箱,为什么那么喜欢穿黑衣?
她是白无常谢七爷的小妹,不是应该喜欢穿白衣吗?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几乎都是一身黑衣?这不科学啊,可能我脑子是真的烧糊涂了,想到的竟然是这些,然后谢小娇绷不住了,认真问道:“你真生病了?”
把我问的一愣,哥们生病生的这么不明显吗?我看了看她手里,以及她身边的范围,没有水果篮,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叹息了声,沙哑着问道:“空着手来的?”
谢小娇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我无奈道:“你不知道看望病人要买礼物吗?就算不买营养品和补品,起码得买个果篮吧?你是怎么好意思空着手来的?”
谢小娇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看望病人的确是不应该空着手来,可我不是来看望你生病的,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想骂人,沉声对谢小娇道:“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帮你什么忙?”
谢小娇没搭理我这句话,而是淡淡道:“我也不是空着手来的。”
难道是我刚才看花了眼?没有看到谢小娇带的东西,我忍不住朝她四周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啊,我好奇问道:“东西呢?”
“太大,带不上来,我给放在你家楼下了,对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我看着谢小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谢小娇不在乎,一点也不客气道:“本来这件事该是你主持的,可你病的太严重,就推到我身上来了,我人手不够,所以还是得找你帮忙。”
谢小娇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我好奇问道:“什么叫本来该是我主持的?你啥意思?”
谢小娇轻声道:“投胎大会又开始了,本来这件事该是你主持,毕竟你现在是地府一哥,可你病了,你老大把任务给推了,就落到了我身上,这倒也没什么,咱们就是干这个的,可是我人手不够,你还得帮我。”
投胎大会,我想起了刚当上小法师不久就化解了一场投胎大会,干掉了那个老瞎子夺胎人,没想到再次出现江湖,可我清楚记得把那个老瞎子给弄到了杂货铺后门的中阴界里,难道老瞎子没死吗?
我好奇问道:“夺胎人是不是个老瞎子?”
谢小娇没摇摇头道:“我还没见到夺胎人,但这次夺胎的不是孤魂野鬼了。”
我更惊讶了,听谢小娇的意思,投胎大会还整出新课题出来了,第二季有所不同?我问道:“不是孤魂野鬼了,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