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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面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感觉不出来,现在到了外面,我的腿已经在止不住的打颤了。
  窝在慕暄澈怀里,才感觉到一丝安宁。
  “说吧,出什么事了?”
  他在问我,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浑身发抖的我也说不出话来。
  感受出来的我的情绪不对,他反手紧搂着我,宽大的手掌紧紧拍打着我的背。
  “是不是在地窖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在问我。
  一把推离两人的居然,从他的怀抱里面出来,我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
  他盯着我,眼神里面充满了玩味。
  “难道因为地窖里面的那东西。”
  他伸手指尖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眼底含着捉摸不透的笑:“不错,脑子不算太笨。等那东西很久了,来跟为夫说说,都撞见什么了。”
  我将在地窖里面发生的几件事情一字不漏告诉了慕暄澈,现在就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了。
  “你是说,她没有要害你,只是不断的吓唬你。”
  我对着慕暄澈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他伸手将我脖子上的骨哨拿了回去,看他样子像是要收回了,我急了。
  “你干嘛呀?”
  他没回我,埋头拨动着骨哨。
  然后抓过我的手,在我的无名指上面轻轻一点,一颗血珠冒了出来。
  他将血珠放在了骨哨的里面,再将骨哨重新戴回我的脖子上。
  “放心,有了这东西,那家伙只能吓唬吓唬你。不会伤害到你和宝宝的,记住这件事暂时别告诉任何人。她是谁我还不清楚,但是要想弄清楚你爸妈离开的原因,找到她就能解决了。”
  原来慕暄澈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我爸妈呀,之前我还有些生气,这趟回来我爸妈不见了他却一点都不着急。心中不断暗骂他冷血,没想到他却一直在默默做着事情只是没让我知道罢了。
  家中莫名的出现鬼影,还有那门口两长一短的香,这些恶作剧突然在我家里发生。我怎么没想到会跟爸妈的时钟扯上联系,我一直以为爸妈的失踪是因为天灵教的事情,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慕暄澈看起来对谁都不相信,他每次跟我交代事情的时候,永远吩咐我叫我记得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既然屋子里有古怪,就算不能告诉明月,那为什么连白起灵也不能说呢。
  白起灵不是他的兄弟嘛?
  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原本慕暄澈叫我回去,但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就让他自己先回去。
  小时候,我心情一不好就会去村子里一条断桥上坐着,静静的吹一会儿风就能舒服很多。
  心里憋着太多谜团和秘密了,走到断桥边的石板上坐下,两眼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脑袋一边空白。
  没过多久,一阵清风传来,我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因为知道他是谁,我没有半点惊讶。
  既然大家一起愁,不如一起吹吹风。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开口了,我没去看他。
  “我问你会答吗,二师兄?”
  身边的人一僵,半天没回答上话来。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在破庙那受的伤看来还没好,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走,还待在村子里。
  那是不是意味着天灵教的人也都没有离开,只是隐藏在我不知道的角落罢了。
  “你想问什么问吧。”
  他再次对我开口。
  我盯着他的眼角,没看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最后,我下定决心开口问他,“告诉我你背叛师傅的原因?”
  他低着头,很久之后才慢慢抬起头来,“我给你说说我吧。”
  我十三岁那年,父母双亡。
  因为年纪大所以没办法被收养,也没办法去孤儿院。只能待在未成年人救助中心,但是那个地方有多肮脏你永远想不到。
  我逃了出来,在街上流浪了一年,遇到了师傅。
  随后十年,是我最意气风发的十年。
  我励志跟师傅一样,做一个受人敬仰的玄宗大师。
  可是,梦想永远只是梦想,最后的我堕入了天灵教。
  他说完,笑着看着我。
  我却看到了他眼角底下那么晶晶亮亮的泪痕,他始终未开口告诉我他为何背叛师傅,可是我情愿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楚宸,告诉我你们来村子的目的,是为了那些金箔绢布吗?”
  他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这是其一,另外的目的我不能告诉,因为我也不知道。教主行事太缜密,他只会一点点的吩咐出来。”
  能让慕暄澈和天灵教这么费尽心思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楚宸,希望他能再告诉我一点。
  “楚宸,你知道金箔绢布上的墓到底是谁的墓地吗?”
  他反问我,“你知道赢子婴吗?”
  赢子婴,我知道。
  这个历史上几乎没有什么笔墨色彩的皇帝,秦三世。
  他站起身,头仰望着天空。
  像是对空气说,又像是对我说。
  “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逃离这所有的纷争,护你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