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所有怀疑好像都被印证了一样,他急切地问:“只有你有这个感觉吗?”
老郑看他特别认真的样子,也有些紧张说:“不是呀,好几个人听到了,后来又有人说可能是洪水的时候,有两家的孩子没有被救出来,是不是他们闹鬼呢?”
曲朗笑了,说:“怎么这么迷信?”
“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调查吗?”
曲朗知道自己要是不编一个像样的借口,他的疑虑会更大,于是说:“我是地质勘探队的前站,我们到全国各地尤其是有价值的地方带回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如果这里有矿呢?有油呢?有黄金呢?”
老郑不相信地说:“不可能有黄金,当初这里被淹的时候,也没听谁说看见过黄金。”
曲朗说:“我没说只有黄金的可能,如果要是有石油呢?还有其它材质的东西呢?”
“那你为什么要乔装打扮呢?”
曲朗说:“这东西能让别人知道?要是我真找到了,那可不得了。”
老郑狡黠地看了曲朗一眼说:“我知道了,你不是国家的,是自己的对不对?”
曲朗伸出大拇指,又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曲朗一个劲地央求老郑,让他不许睡觉,一定要跟他出去走走。
老郑不解地说:“为什么晚上走?这晚上黑漆麻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你想干嘛?”
曲朗神秘地说:“白天看反而不行,有些东西就必须在晚上才能发现。”
到了夜里十点,曲朗与老郑一起往村子的深处走,曲朗好像不经意地问:“你说洼村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怎么走?我们就往哪里走走看。”
老郑拿着手电筒说:“去哪里干什么?我感觉哭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听着疹人。”
“没事,咱们是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在曲朗一再的说服下,两人终于往西北的方向走去,走了四十多分钟,老郑说什么也不走了,他说:“不能再走了,再走就回不来了,天越来越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曲朗拉他坐在土堆上说:“反正已经出来了,就再待一会儿。”
老郑点了一颗烟坐下说:“我算看出来了,你来这里肯定是有事,而且肯定是大事,你就是不说真话罢了。”
曲朗接过他递过来的烟说:“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两人闷头抽起烟来,夏夜的晚上有些凉也有些静,四周没有一丝的声音,别说老郑心里惴惴不安,连曲朗也觉得太静了。
就在他们起来要离开的时候,曲朗真的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真切,而且确实是老郑所说的洼村的方向。
“我们再往前走走。”曲朗说。
“不可!”老郑这下不干了,说:“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吧。”
曲朗想了想,如果现在让他往回走,他一定找不到老郑的家了,于是只好跟着老郑一起往回走,走到看到小房子的时候,老郑才说:“真不能往前走了,村里有人白天的时候往里面走,说里面有人,好像是……反正再往前走人家就不让了。”
曲朗不解地问:“为什么?这山是他们的?”
老郑说:“你可不知道,这里面也有可能是藏着杀人犯之类的人,反正走投无路的人也有可能往这里藏不是?”
曲朗又是一惊,问:“这个事昨天怎么没跟我说?”
老郑说:“我为什么什么都跟你说呢?你在这里也待不长。”
“你儿子的大学叫什么名字?”
“东北大学,怎么了?”
“没怎么,他叫什么名字?”
“郑成。”
“嗯,名字挺好听的,”
“他爷爷给起的,老人家看见孙子第二年就没了。”
第248章 沈阳
两人说着话,一会儿就到了小卖部,曲朗回到自己的屋子,立刻给夏一航打电话,他压低声音说:“一航,你先别问为什么,赶紧找到沈阳的东北大学,查一个叫郑成的学生,让他们的老师说郑成的脚扭了,很严重,必须让父母过去,而且马上要手术。”
夏一航惊异地问:“什么事这么严重?真的有情况?”
曲朗说:“暂时不好说,这里信号也不好,等我们见面了,我再详细给你说,比咱们俩想的还严重。”
很明显夏一航在电话那头吸了一口气问:“明天一早就要办吗?”
“对,让他的老师在早上的时候就给他父母打电话,然后快速买三张去沈阳的火车票,我要跟他们一起去沈阳。”
夏一航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也要去?”
“我必须去,不然,老郑完全有可能因为我要出事,我可不想,我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夏一航马上说:“你放心吧,我按你说的把一切都安排好,用不用我去沈阳与你会合。”
曲朗赶紧说:“不用,那样太浪费时间了,我安排好了,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估计一切都来得及。”
“好,你放心吧。”
夏一航放下电话就去安排了,但曲朗却怎么都睡不着,他想,这里一定是有问题的,但长期的安全让这里的人也有些松懈,但愿他们没有警觉那么早,尤其是付国良根本就不在本市,这是一个最好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