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嘛,宝贝,你就当是过来走个形式,再说他们的实力其实也都大差不差的,真正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不公都不堪一击,你说是吧?就和你一样,k哥说当年见你的第一面,他就知道如果签下你他以前那种拆东墙补西墙欠一屁股烂账的狗屎人生很快就会过去了。”
“少拍我马屁。”裴明晏不悦地挑了挑眉。
何珊:“真的,这怎么能是拍马屁呢,k哥都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他就能够荣华富贵一天。”
“我是他的摇钱树吗?”
眼瞅着小祖宗更不悦了,何珊:“哪里的话,财神爷,财神爷好嘛,不光是他的,也是我的,我们可真得过去了,不然又被有些人钻着空子造谣耍大牌。”
裴明晏起身,何珊赶紧跟上,不忘嘱托。
“记得待会儿点评女学员的时候千万要委婉,现在网络上男女对立这么严重,不知道多少博主专门盯着这方面的流量,到时候就算你的初衷是对歌不对人,但只要言辞稍微犀利点都很容易被放大,扣上不尊重女性的帽子。”
裴明晏向来不管什么狗屁的帽子:“她们来这个舞台不就是需要更专业,客观的意见吗?”
再说男女都一样,为什么默认女人比男人更脆弱,工重号梦白推文台区别对待才是对她们真正的不尊重。
“如果只是想听虚伪毫无意义的话,何必要辛苦走到现在。”
何珊知道他轴:“只是让你收着点,有些太直白的意见你可以私下和人家说嘛。”
“?我为什么要私下说,我老婆不让我私下随便和别的女人说话。”
“......”
得了吧,你老婆私下压根就懒得管你。
何珊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拉住他衣摆:“晏宝——”
“......”
裴明晏撇开她的手,“别学k哥叫我,恶心死了,我会看情况的,反正肯定不会说脏话,语气也会尽量好点。”
何珊:“还有微笑,记得要微笑,太严肃容易让人误解,微笑让人如沐春风明白吗?还有你不能白瞎这张脸,笑起来这么好看还不迷死——”
“行了,”裴明晏强忍着最后的耐心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知道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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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顺利地录制结束,何珊松了口气,去一旁给k哥回完电话,准备往休息室走。
助理小俞一脸惊慌地从后台跑出来:“珊姐,你看到裴哥了吗?”
“没有,他不是和你先回休息室了吗?”
“一开始我们是一起回休息室,但裴哥说他想喝水,要热水,我就出去给他倒,回去的时候他就不在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是新调到裴明晏身边的助理,工作才两三个月,年纪又小,一旦有不在预期的事就紧张得如同惊弓之鸟。
何珊:“先别急,打电话给阿辉问问他是不是先去车上等了。”
“好,好。”她捧着保温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正好,王辉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起,没说两句,何珊见她脸色唰地白了:“怎么了?阿辉怎么说?”
“辉哥说他还没去车上,他车钥匙,找...找不到了,问我们有没有看见?”
她支支吾吾小声说着,何珊的目光越来越沉。
“珊,珊姐?”
“你让他看看车是不是也不在了,”何珊咬了咬牙,“天杀的裴明晏,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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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回到酒店,给裴明晏发了一个定位,说自己已经安全到了。
对方一直没回,估摸着是生气了。
从相识到结婚这么多年,林姝觉得自己还是挺了解他的脾气的,在气头上的时候绝对不能去招惹,否则会火上浇油。
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旁充上电,打算先去洗个澡,等他气消一些再去哄。
林姝收拾着睡衣走进浴室,发现浴室里有浴盐,虽然庄教授和她说参加这次论坛就当出去玩一趟不用有压力,但林姝还是趁着周末好好准备了两天,今天下午又去叶子家补了课,一天脑力劳动下来晚上还赶飞机,即使最近保持锻炼她也有些累了。
泡澡是消除疲劳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林姝给浴缸套上一次性袋,调好水温放满水,舒舒服服地泡完澡,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
是伍成言吗?这么晚了。
她穿好衣服,又在外面套了件酒店的浴袍,快速地擦了擦头发,走到门边。
“师兄,有什么——”
一打开门,对上一双漆黑淬亮的眼,她目光错愕地怔住,后半句话呆愣地卡在喉咙里。
而裴明晏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她大晚上的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满心期待地是给另一个男人开门?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过,总之,有什么从心口源源不断漫出来的酸胀把理智全淹没了。
他一只手指节发紧地按着门框,用力一把推开门。
林姝本能地退后两步,看着门又被走进来的人砰一声关上,不对,是砸上。
闷重的声响似乎震得地面都抖了抖,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扼着人脖子的紧绷,如果是在漫画里,林姝感觉自己周围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蹦火星子了。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地小声开口:“你...怎么会过来?”
“过来打扰了你的好事是吗?”
“?”
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好事发生吗?
林姝不解,但看着他愈发阴沉的脸色,似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
他不会是误会她和伍成言了吧?
“不是的,裴明晏,我——”
“赶紧先去把你那女鬼一样的头发吹干好吗?看着都碍眼。”裴明晏怕她再站在自己面前说下去,自己真的要被气死了。
林姝“哦”了一声,低着头走进浴室。
他肯定是误会了,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思考过后基本可以确定了,当时开门时,他听到了自己叫师兄,就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和伍成言约好了晚上来自己房间。
太荒唐了。
她不能放任怀疑在两人之间滋生,林姝三下五除二地随便吹了吹,扔下吹风机。
“裴明晏——”刚走到浴室门边,手腕被他一把握住,又拽回了洗手台前。
很快,温热的风流动在自己的长发和他手指之间。
“我吹干了的。”她小声说。
她是真忘了生病的时候有多难受,裴明晏不搭理她,余光暗暗瞟了眼,拨开她发丝的动作故意重了几分。
她也不吭声了,但白皙秀气的鼻尖似乎泛了红,乌黑的眼睫也丧气地耷拉下。
不是吧,他还一句重话都没说呢,她就先委屈上了。
可是自己刚才关门的动静确实大了点,搞不好吓到她了,还有拽她手时似乎也没有收住力,是不是把她弄疼了?
想到这,他揉着她头发的动作温柔了几分:“我,林姝,我——”
“怎么了?”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没有预想中的泪光,反倒是清澈地倒映着他暴露出一丝窘迫的神情,哄人的话硬生生地咽回去。
他正了正色:“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之前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林姝点了点头:“你现在还很生气吗?”
“怎么,我生气就不说了?”
“嗯,等你消消气再说。”
“......”他生气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吧,再生气不还是站在这给她吹头发。
裴明晏:“说吧,我听着。”
“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和我师兄真的是在机场偶遇,还有我之前开门之所以会以为是他是回来的路上他听说我在准备评讲师的课题说可以帮我参考,回来之后我就把我的课题资料发给了他,我以为他是过来给我修改建议的。”
林姝解释完,瞄了眼他依然绷紧的下颚,“你不相信吗?”
裴明晏:“没有,只不过你这个师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是你大学时期的?”
“嗯,也是刘老师的博士生,比我大三岁,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出国了。”
“那他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自己怎么会知道。
林姝思考了一会儿:“可能觉得国内的发展更好吧,所以你还怀疑吗?”
怀疑肯定是有的,但不是对她,而是对她那个突然出现的师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殷勤大多时候可不仅仅是好心那么简单,他是男人,他最清楚,男人在感情中向来比女人自私卑鄙得多。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可以是单纯的仰慕,欣赏,甚至无私地付出爱,但男人不行,男人是天生的征服者,对喜欢的女人,首先想到的是占有。
“裴明晏。”注意到他的走神,林姝叫了一声。
他淡淡“嗯”了一声:“没怀疑。”
“不是,我是想说吹好了吗?感觉有点热。”
浴室里之前洗过澡的热气还没散,她又在睡衣外面穿了件睡袍,现在还一直吹着热风,脸都烫得要出汗了。
裴明晏低头看了眼她绯红的脸颊,指尖穿过她发丝,不着痕迹地抚了抚:“好了。”
“你手机响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裴明晏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林姝:“不接吗?”
“嗯,应该没什么事。”
“等下,我手机好像也响了。”她急急忙忙地就要跑出去。
裴明晏揪住她睡袍衣领:“好好走路,滑倒了我可不会送你去医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