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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沉盘着腿,视线不经意落在贺臻若隐若现的腰腹上。
  他好像看见人鱼线了。
  “没关系,重在体验。”
  贺臻将湿头发擦干,视线望着浴室:“去洗澡吗?还是先吃饭?”
  “先去洗澡,然后吃小龙虾。”喻沉眯起眼,讨好道:“想吃麻辣味儿的。”
  贺臻没忍住,撸了撸喻沉的毛:“要啤酒吗?”
  喻沉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经贺臻这么一提醒,倒有些心痒痒。
  他黏糊糊地撩着湿润的眸子问:“可以吗?”
  “当然。”贺臻喉结晦涩地滚动一下,“红酒家里有,啤酒需要买。”
  “可以都来一些。”喻沉跃跃欲试地跑进浴室,“老大!你记得帮我找睡衣。”
  贺臻应了一声,在衣帽柜找了很久,右手最终落在一件衣摆不那么长的浅棕色薄衬衫上。
  他纠结许久,还是挑了这件。
  …
  半小时后,喻沉穿着衬衫走出来。
  “老大,这衣服是不是有点短?”
  喻沉刚刚在里面比较很久,发现衬衫将将能够遮住屁股。但凡他伸个胳膊,衣摆就能滑到大腿根,走光得厉害。
  当然了,在家里这么穿倒也无所谓。
  但当着心上人的面,他总会有些不好意思。
  贺臻已经吹干头发,正倚着沙发看书。听见动静后,微微偏头,清冷漆黑的眸子突然一黯。
  房间里,弥漫着喻沉身上的沐浴露味,透着晚香玉淡淡的清香。
  这瓶沐浴露是贺臻给喻沉买的,他自己从未用过。
  或许是灯光太过耀眼,强烈的光亮披在喻沉身上,随着步伐的移动,轻薄的衬衫无法完全遮蔽,胸脯前雪白的肌肤微微透了出来。
  暧昧的气氛如同秋夜的微风,轻轻撩拨着贺臻的心弦,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他垂眸,开始懊悔自己的行为。
  “还好,不算太短。”
  给喻沉穿这件衣服,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慢条斯理地继续翻书,心思却早就不在上面。
  喻沉凑过来,轻轻坐在贺臻身边:“饭订了吗?”
  “嗯。”贺臻指尖摩挲着书,表面斯文冷静。
  喻沉又问:“订了几斤小龙虾?”
  贺臻克制着乱了的思绪:“够你吃。”
  “那就行。”喻沉笑眯眯地将贺臻的书夺走,跟小时候一样顶着白毛巾像只湿漉漉的小狗凑过去,“你帮我吹头发行吗?”
  贺臻盯着喻沉长睫上的湿润,点头:“嗯。”
  喻沉乖乖地盘腿坐下,低着头非常配合。
  他不知道,此刻他顺从的模样于贺臻而言,多么具有诱惑性。
  卫生间光线不如客厅,他在里面根本看不出自己的衣服有些透。
  如果他知道,打死他他都不穿成这样在贺臻身边晃悠。
  这时,肖钰发来微信。
  [肖钰:胖沉沉,你上你们学校公众号了。]
  [喻沉:嗯?]
  [肖钰:他们给你起名字,叫淀粉肠王子。]
  [喻沉:哦吼!我喜欢这个名字!]
  贺臻开着温和的暖风,手指轻柔地在发丝中穿梭。
  他能瞥见喻沉在发微信,但不知道是给谁的。
  [肖钰:你身旁那个是谁啊?看不清。]
  [喻沉:我老大。]
  [肖钰:哦,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敢背着贺臻偷男人呢。]
  [喻沉:不敢不敢,被他知道,该打断我的腿了。]
  “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贺臻的修养告诉他不能随便偷看别人手机,但看到喻沉笑得花枝乱颤,心底好奇心越来越浓。
  “是小鱼。”
  喻沉大大方方地拿给贺臻看:“他说在公众号看见我了。”
  贺臻快速浏览了两人的聊天记录,神色不明:“在你眼里,我是那么粗暴的人吗?”
  “啊?不是!”喻沉解释:“比喻句。”
  贺臻搂着他,让他轻轻转身:“他最近忙什么呢。”
  “他呀,忙着期末考,生怕自己挂科。”
  [肖钰:你现在干什么呢?]
  [喻沉:我在老大家里,等着麻辣小龙虾。]
  [肖钰:你住在贺臻那里了?]
  喻沉脸一热,赶紧解释:“就是单纯地在这里住几天。”
  [肖钰:你心虚什么?反正都是成年人了。]
  [喻沉:我没有。]
  这段对话,喻沉悄悄避着贺臻,生怕他瞧见。
  [肖钰:那你们俩在一间卧室睡吗?]
  喻沉顿了顿,将何之安家里的狗如何将贺臻的榻榻米挠坏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肖钰。
  [喻沉:所以,我们要暂时睡在一起几天。]
  这次,肖钰没有回复。
  过了两秒,肖钰发送一段20s的语音。
  耳畔是吹风机的噪音。
  喻沉将听筒模式打开,手机贴在自己耳畔。为了听清肖钰的声音,他特意将音量调大。
  贺臻见他在听语音,轻轻关掉吹风机。
  就这样,肖钰清脆愉悦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胖沉沉!你太天真了!贺臻昨天能说榻榻米被狗挠坏,今晚就能说我就蹭蹭不进去!等着明早屁股痛吧你!”
  喻沉脊背一烫,想关手机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