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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常妤抵达波兰的第18个月,通过长期的精神治疗,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达到了最佳。
  没有烦心事困扰,即使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常妤也能保持内心的平静,接近心如止水。
  除了对那个孩子的歉疚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她的心弦。
  最近几天,林尔幼总是在视频通话中向她倾诉,自从成为母亲后,仿佛就失去了自由,无论身在何处,心里总是惦念着那小娃娃。
  自从几个月前那次电话交谈之后,常妤与林尔幼的关系已经重归于好。
  常妤一直感到内疚,毕竟当年是她离开了林尔幼,没想到最终却是林尔幼主动寻求和解。
  回想此生,她似乎也只有林尔幼这一个朋友。
  而她,差点把林尔幼弄丢了。
  …
  几个月前,林尔幼开始不定期地给常妤发送一系列照片与视频,包括自拍照、他人的拍摄作品,更多的是她为女儿拍摄的照片。
  其中有一个视频。是沉婼刚出生的模样,裹在襁褓之中,小脸蛋儿涨得通红,咧着嘴大声啼哭。
  当常妤第一次看到沉婼时,心中涌起一阵酸楚,难受到眼眶湿润。
  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应该两岁了,早就过了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
  当小沉婼刚刚学会呼唤“妈妈”时,林尔幼喜极而泣,录制了视频分享给常妤。
  婴儿车中的小女孩笑容灿烂,眼睛清澈明亮,双手不停地试图抓住眼前的玩具,口中含糊地喊着“麻麻”。
  小沉婼刚学习走路的时候,林尔幼也发了段视频过来。
  视频里,沉厉的身影高大地守护在女儿背后,沉婼摇摇晃晃地向林尔幼走去,每一步都显得谨慎小心,嘴里喊着“妈妈抱”。
  林尔幼强忍住拥抱女儿的冲动,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才紧紧抱住她,并将镜头转向自己说:“婼婼真棒,叫常阿姨。”
  小沉婼发音不太清楚地叫了一声“常阿姨”,声音甜美,笑脸如同盛开的花朵。
  每当这些照片和视频传到手中,常妤对那个素未蒙面孩子的情感债就愈发沉重。
  这种亏欠变的异常强烈,她几乎想要立刻跨越千山万水去看一下他,却又因为自己的缺席而犹豫不决。
  她有什么权利回去呢?
  毕竟,是她亲手放弃了那份母爱的权利。
  是她丢下了他。
  她没有资格。
  ……
  秋风送爽。
  常妤在家中摇椅上悠闲地躺着,窗外的景色一片金黄。
  落叶随着轻柔的风飘舞,仿佛在空中起舞,最终被风吹向远方。
  右手旁的高脚桌上,正放着一张精神检测报告。
  远处的手机忽然震动。
  常妤轻轻放下手中的陶瓷茶杯,慢慢站起身,走向沙发,拿起了手机,稍作迟疑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妤妤,是我。”
  常妤眉头微微一皱:“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回答道:“我是你的父亲……”
  常妤的表情微微僵硬:“有什么事情吗?”
  他沉声说道:“你爷爷,昨夜去世了。”
  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紧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
  —
  记得小时候,她是家族中最为顽皮和任性的孩子。
  她常常先行动后解释,明知有些事情不应该做,却偏要反着来。
  一旦闯了祸,她会立刻变得乖巧,装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让父亲对她束手无策,不忍心责罚。
  然而,祖父的态度则截然不同,不论她是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总是一顿板子先打了再说。
  在这样的教育方式下,常妤没少受到祖父的惩罚。
  那时,她对祖父充满了怨恨。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祖父严格的管教下,她逐渐从一个只懂得玩耍和任性的小丫头,成长为了一个处事从容、仪态端庄的大家闺秀,无论在哪,她的言行举止无不展现出贵族千金应有的风范。
  没人敢欺负她,因为她是常家大小姐。
  ……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们的飞机将在三十分钟后降落于黎城百纳国际机场。黎城的地表温度是二十二摄氏度,相当于七十七华氏度,慕湾的景色美不胜收……”
  随着甜美而轻柔的语音播报,常妤从梦中惊醒,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心中涌起无尽的惆怅。
  四年前还是身强力壮的老头,怎么就突然病故了呢。
  常妤凝视着舷窗外面,思绪如云烟般飘渺。
  ……
  常老爷子的追悼会上,众人看到许久未见的常妤不由一惊,她穿着简洁庄重的黑色礼服,手中握着一束白花。
  常妤环顾四周,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几乎全部叫不上名字。
  常妤走进灵堂,目光投向高悬的遗像,心里的哀伤随着泪一起涌了上来。
  是愧疚、是难过。
  那份愧疚,那份哀痛,如同冰冷的雨滴,无声地打湿了她的心房。
  有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常妤。
  他们窃窃私语。
  常妤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未曾察觉,人群中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同样,她也没有注意到,当追悼会落幕之际,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泪水涟涟,哽咽着询问:“那是不是妈妈?”
  ……
  常家老宅,
  老爷子的离开,常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客厅中,
  常慕缓缓说:“爷爷没有怪过你,老人家走的很安详。”
  他看向常妤。
  “这次回来,还走吗?”
  常妤回应:“嗯,过几天就走。”
  常慕犹豫了片刻,问:“姐,你见到费一了么。”
  常妤神情微顿。
  费一……
  她陷入沉思,眼底神色悲切。
  常慕叹了口气。
  “你走之后,费锦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没管那个孩子,小家伙又是早产儿,父母不在身边,只有奶奶看着照顾,躺在保温箱里,谁都看了可怜。”
  “出生两个月,他还没有名字。”
  “后来的名字,也是费锦随随便便给起了个,单字一个一,他叫费一。”
  ps:吼吼吼,终于回国了。
  520小剧场。
  ——
  是夜,窗外星光璀璨。
  事后一支烟,常妤缓缓吐出烟雾,不耐烦地推开埋首在她胸前的费锦。
  乳头被他吸的水光粼粼,翘红发肿,如樱桃般挺立。
  费锦蹙眉:“做什么?说好的520任我摆弄。”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似情人节。
  常妤把衣服扯下,盖住乳房。
  “我累了,滚开,我要去的洗澡。”
  做了三回,她遭不住,腿都在发颤。
  常妤走去浴室。
  费锦无奈的点燃一根烟叼在唇边,目光一凛,睨向屏幕前的你:“看什么?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