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门,张凡宁才不管他说了什么,一进去就东张西望,毫无礼数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观察这屋的安全情况。
最后觉得一楼还是不够安全,就直接上了二楼。
宋执立刻追了上去。
此时二楼正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吃饼,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上来,吃饼的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宋执瞟了张凡宁一眼,过去给他们解释。
张凡宁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掌,用仅剩不多的修为在手中凝出了几枚银针,然后练习手法般对着院外的腐尸挥了出去。
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凝几根针,若不快些练好手法,接下来怕是难以自保。
结果他刚出手,后面的人就尖叫起来。
转头一看,他射出的针没有射出窗外,反而射到了吃饼的几人身上。
步很行被射中了腰部,朱宼被射中了脸,舜月被射中手臂。三人瞬间疼得扭曲了面孔。
然而看到这一幕,张凡宁并没有感到愧疚,反而看乐子似的取笑一番:“不好意思诸位,我手法生疏,误扎了你们,最近你们可能要疼上一阵了。”
反正扎的是偷他们家灵草的仙重门弟子,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瞬间惹恼了二楼所有人。
被扎的三人立刻起身找他理论,让他把针取出来,张凡宁却偏说自己取不出来。
后来吵急了又说自己可以取,但就是不给他们取,他们能拿自己怎样?
争吵声吵醒了隔壁房间正在睡觉的叶星临,他下床打开门看了看,见步很行和那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的回生谷弟子吵得厉害,立刻上前问一旁的宋执这是怎么回事。
听宋执讲完前因后果,叶星临点了点头,抬手让身后弟子暂作停声,亲自上前与张凡宁理论:“所以归根究底,张公子是可以将银针取出来的?”
张凡宁一脸倨傲:“是又如何?”
叶星临挑眉问:“那你们老祖打进的针你能取出来吗?”
张凡宁头仰的更高了:“也能。”
叶星临:“那这样吧,你开个价,只要能帮我们取出银针,你要多少都行。”这种人,不必跟他讲道理,反正他也油盐不进。不如直接用钱收买来的快些。
张凡宁低下头不屑一笑:“你怎么会觉得我们回生谷缺你这点钱啊?我谷早就在数百年内通过救人,售卖灵草积累了无数财富。门下弟子皆沾其光,人人富庶。”
“......”最麻烦的就是这种又装又不缺钱的。
正在叶星临考虑要不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时,张凡宁忽地嘶了一声,想到什么,看着叶星临:“你提到老祖,莫不是你中了老祖的针?所以采草那天晚上其实你就在药田?好啊,还说你们仙重门没有盗草,你中针不就是铁铮铮的证据?”
怎么也没想到竟在这里漏了陷,叶星临搪塞道:“不是那天晚上中的针。”
张凡宁满脸不信:“我家老祖可是几百年没出关了,近来唯一一次亲自撒针就是你们这些宗门偷偷摸摸去我药田采药的晚上,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唯一庆幸的就是褚天阙现在不在这里,要是让他听到了,他肯定会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自己的师尊和法器在同一天晚上中了回生谷老祖的针,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不仅如此,自己的师尊还骗自己他不是采药那天中的针,结果却在当天晚上莫名昏倒在自己途径路线之下的一片树林之中。
一切种种,无非就是在预示,“师尊”就是“法器”罢了。
此时舜月体内银针游走速度加快,她硬忍到现在,还是没忍住疼,哭了出来。
“师妹!”众人连忙上前安抚。
听到舜月的哭声,叶星临不禁沉了脸色:“你欺负一个女子,说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张凡宁:“不怕啊。在我眼里,是不分男人女人的,只分自己人和外人。”
叶星临暗暗在掌心凝力。
“还有,如果我帮你们取出银针,还拿什么要挟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护我周全?”
听到他的目的,叶星临瞬间出手。
可是下一刻,他就因浑身突如其来的刺痛被迫休止,缓缓半跪在地上。
何思晋和宋执看到了连忙上来把他扶起,反手就把他要送回房间:“前辈,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吵就行。”
叶星临不肯就此收手:“放开我,我能行。”现在被扶回去,太丢人了!
“不,你不行。”
接着就被两人扶回床上躺着。
他刚想翻身起来,就听到外面的人惊喜地说:“宋师弟,你回来了?”
褚天阙回来了?
叶星临强忍疼痛往门口走去。
门外,褚天阙看着张凡宁,声音冰冷慎人:“你不取?”
张凡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取?”
褚天阙眯了眯眸子:“这是我的房间。”
张凡宁:“怎么?你要我交钱吗?”
下一秒,褚天阙直接掐住他的喉咙往前走直至将他抵在窗口上,然后对着下方将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往下送。
此时张凡宁都快被掐断气了还不忘在手里凝了几根银针,抬手就要向褚天阙刺去。
褚天阙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按将张凡宁手中的银针尽数刺进了他自己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