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在小饭馆的包厢,喜儿和温霁坐在一起,黑皮高跟鞋和小白布鞋挨在一起,喜儿还低头笑:“好搭哦。”
“什么?”
“我们啊。”
说着她用高跟鞋轻挑地碰了下温霁乖巧的白色鞋头,她羞涩地缩了回去,双手撑在膝盖上,喜儿笑:“你怎么脸红啦。”
这话一出,张初越的眼神就不自觉朝温霁落来,另一道手落到温霁的椅下,稍一用力,连人带椅地拖近自己。
温霁打哈哈地笑:“是包厢里有些闷啦。”
其实是因为刚才温霁用手机查了喜儿给她的那瓶矿泉水标价,心里忽然有些酸酸涩涩涌出,张初越是不是也不舍得喝,让给她啦。
不过没等她想明白,喜儿已经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几瓶葡萄酒,对温霁说:“我们喝白葡萄酒,这个适合女孩子,像果汁。”
她的形容很可爱,但温霁看到葡萄酒是从黑色恒温皮箱拿出的,就知道价格不菲。
抿了一口,清爽的果酒味道,带着冰丝丝的甜涌入唇腔味蕾,仿佛打开了斑斓星光的世界。
在场只有温霁和喜儿两个女生,张初越要开车,谢绝了喜儿的好意,倒是眼神注意着温霁,见她喜欢喝,就看了眼那白葡萄酒的牌子。
“下次再约哦~”
饭后,喜儿站在餐厅门口朝温霁挥手,身上的昂贵香水沾染了饭馆的烟火气息和酒菜味,变得具象亲民,正朝着她笑。
温霁也挥手,另一道手让张初越抓着。
还留恋不舍。
张初越把温霁身上的安全带卡好,指腹抚过她的额发,哪知她抬了下头,舌尖吐了下,刚好勾到他的掌心。
小热舌。
车灯铺在漆黑的马路前方,温霁不安分地侧过身,望向张初越,一条腿盘坐到车椅,裙摆一下滑上腰,若隐若现地浮白玉色。
他凝眉,伸手将她裙子收敛好。
温霁望着他认真道:“张初越,你为什么不喝喜儿给的水啊?”
“我有。”
“那你想喝什么,我给你买啊!”
张初越眼尾映着她红璞璞的脸蛋,沉了沉气:“我自己能买,你如果想喝,我给你买。”
温霁眨了眨卷翘的眼睫看他:“你今天是不是觉得那瓶水贵,所以要让给我喝呀,张初越,虽然我们现在穷,但靠自己的双手一定会闯出新天地的,我不考研了,我要出去打工赚钱。”
“温霁。”
张初越按了下喇叭,打断她的话:“给我好好读书,这个家还不至于要你出来赚钱。”
“虽然都是水,有得选和没得选是不一样的,我高兴可以喝白开水,我不高兴可以喝快乐水。”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供着快乐水。”
“你买不起的,我得买给你喝啊,不能喝喜儿的水!”
温霁跟瓶汽水似的,一边气他一边冒着甜,他嗓音低了些,说:“我不喝别的女人的水,我只喝你的水,只和你睡。”
说完,温霁一直没吭声。
张初越在红灯前停下看她,姑娘单纯地微歪了下头,真是够了,喝醉得彻底。
就在车身再次启动时,温霁忽然语出惊人:“所以你现在是要载我回家吗?”
白天结束,温霁这话说得他好似就等着这个时候了。
张初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还要回宿舍?脚后跟还带着两道伤,回去给你上药。”
温霁又舔了下舌头,人是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但嘴巴可不乖巧,还会口出狂言:“张初越,今天那条狗是禽兽,你是他的主人,你真是禽兽不如,想喝我的水就直说,还讲什么上药呀。”
张初越肺也要炸了:“你今天穿高跟鞋是为什么?”
他一提高跟鞋温霁就恼羞成怒:“我再也不穿了!别的女孩子穿高跟鞋,老公都会夸她好看,我的同学也夸我好看,你却让我换下来,裙子也不说好看,我以后也不穿了!我就天天穿棉大衣,土死你!”
张初越让她这番话说得怔愣,竟然有一刹那被气得短促一笑。
车身停在泊车位,张初越下车把她从副驾驶座里捞出来,温霁两条大腿垫在他臂弯上,隔着丝袜蹭了蹭,张初越五指拢住她的腿侧,压声安抚她:“安分点,进屋让你动个够。”
温霁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喝了酒,整个人像荡在棉花上,随着张初越沉稳的步子往上飘着,到了三楼,她听见落锁的声音,身子往上微抬,攀紧他,好让他腾出手开门。
门才关上,温霁落了地,低头踩着鞋尾,一下就脱掉了,张初越那皮靴还没脱下,她一脚就踩了上去,笑嘻嘻地抬头要跟他比高,下一秒,人就被抵在了门上,一道灼热的吻重抚了上来。
“唔!”
张初越的大掌分外有力,双手钳制她的腋下,将她固在门板上,五指那么长,一张开便青筋蔓延,捆缚的力道从腋下蔓延至胸口,吻得势同水火。
粗粝舌头勾出她水津津的舌尖,温霁喘不上气,却还要添把火,她今日真的冷够了:“老公,我的水好喝吗?”
张初越的左掌往下抚,指腹勾过她丝袜的腰线,还要师出有名,扮演正经:“别弄坏丝袜了,脱下来,给我检查一下疼在哪儿。”
温霁的唇在咬他脖子,今天不敢擦的汗,现在又流出来了,也是从耳后往锁骨下流的,喉结压着她的脸颊,滚动的时候好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