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即将进组,对防晒看得很重,她可不想被晒黑。
龙晖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色短袖,黑色裤子。
他们二人走了进来来,众人便都赶上前去迎接,直把白斐含和龙晖围了个水泄不通。
裴鑫自然他们这群人的首位,他站在最前面,拉着他女朋友,热情介绍: “阿兰,这位就是晖哥。”
白斐含看去,被叫阿兰的女孩穿着一身红裙,脖子上围着绿丝带,这样的颜色搭配,不显得不伦不类,倒有一种大气风范,这得益于她的高挑的身材和端庄的五官。
她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麦色,听了裴鑫的话,跟着裴鑫叫“晖哥”。
龙晖点头示意。
白斐含发现,裴鑫的这位女朋友,和之前她在饭店门口遇到裴鑫时,裴鑫领着的那位不是一个人。
裴鑫继续给阿兰介绍: “这位是晖哥的……”
他看了看龙晖的脸色,没瞧出什么意思来,不敢乱说。白斐含则是相当干脆地伸手过去,和阿兰碰了碰手: “我叫白斐含。”
阿兰对她微笑。看样子,阿兰不是个善于言谈的。
苏乐挽着肖健的胳膊,也终于挤到了人群前面。在看到龙晖身边的女人,竟然是白斐含之后,苏乐大受震惊,几乎是个惊呆了的模样。
她神情木然地看着龙晖和白斐含,并肩挽手,无限亲密,不知道白斐含说了什么,龙晖还低头轻刮她的鼻尖儿。
苏乐要嫉妒死了。
肖健颇想在龙晖面前露一露脸,但因为围着龙晖的人实在太多,他刚挤进去,裴鑫已经说: “让开让开,给晖哥让条路。”
众人分列两排,把龙晖和白斐含目送进去,裴鑫一直把龙晖迎到主位,白斐含也在他旁边坐了。
白斐含,总感觉这场景,和结婚迎接新郎新娘极其相似,而裴鑫和阿兰,正像两位伴郎伴娘。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轻轻地笑了出来。
龙晖很大的精力都放在关心白斐含上,自然不会忽视白斐含的笑容,他靠过去,轻声问: “下什么?”
白斐含看着屋内众人人来人往地坐下了,有些坐不上主桌的,便被“请”到其他地方。
她一只手附在龙晖耳朵上,左喇叭状,对着龙晖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觉得刚刚的场景,好像结婚。”
白斐含本以为龙晖会和她开一些玩笑,没想到龙晖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结婚,一定比这隆重许多。”
他说得又严肃又认真,白斐含也不知道他是在给她承诺呢,还是单纯地和她讨论她这个想法呢?
白斐含正想着,龙晖却又对着他耳朵说道: “结婚,你喜欢在哪?”
白斐含这才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向她承诺呢。她心里开心,但是确实不知道在哪合适。她也没有喜欢的地方,而且还隐隐觉得,结婚,还实在是个太遥远的事。
龙晖和白斐含对话的时候,裴鑫已经把一包厢的人安排好了。按照各自的身份地位,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肖健和苏乐坐在了其他的桌上——以肖健的地位,是没有办法和龙晖一桌的。
苏乐自从见到白斐含后,就一直郁郁不乐,很怕白斐含发现她。她是和肖健来的,而白斐含是和龙晖来的,这差距也太大了。
她坐在肖健旁边,心思转动。想,怪不得在运动会的时候,她给白斐含拽倒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女的找到她,半是威胁,半是强迫地要她向白斐含道歉。
苏乐当时已经和肖健搞到了一起,想找肖健出面调停,谁知肖健一见到那女的,便立刻点头哈腰的: “茵如姐,是她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
在得到苏乐一定会道歉的承诺后,那女人才扬长而去,整个交流过程,她连正眼都没看过肖健。
苏乐问肖健那是什么人,肖健说那女的叫徐茵如,是龙晖的手下,和苏雪洲也有关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惹上这种人?
苏乐本来还在埋怨肖健无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此时得知这女人的身份,她反倒不抱怨了。
龙晖不常在槟城,再加上刚刚回国,那时候她不大知道龙晖是谁。但是苏雪洲,没有一个槟城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宁可招惹阎王,也不要招惹苏雪洲,是槟城从上到下的共识。
苏乐只好认栽,乖乖认错,表演得痛哭流涕,痛改前非。但心中始终疑惑,白斐含这样一个终日在学校读书的学生,在她看来,几乎都要读书读傻了的人物,怎么会认识苏雪洲的人?
苏乐只知道白斐含最近好像谈恋爱了,甚至还有一次晚上没有回寝室,至于其他的,全不知道。她猜测也许白斐含的男朋友是苏雪洲的手下。
没想到,她的男朋友,不是苏雪洲的手下,而是苏雪洲的结拜兄弟。
“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带你过去敬个酒,让你也在晖哥面前露露脸。”肖健知道苏乐是个急功近利的人物,傍上他无非是想认识更多权贵。他现在对苏乐新鲜劲儿还没过,也乐意为她修桥铺路。
肖健看出来苏乐这个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个有手段又狠心的女人。他不介意把苏乐介绍给其他人,有一天她发达了,说不定还能念着旧情拉扯拉扯他。
在肖健的世界里,他认为女人更容易发达,女人只需要一张好看的脸,和一张不要的脸,就够了。这两点,苏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