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那会儿初来乍到,手上只有一个功能极为原始的老旧光脑,和光脑里的小管家sili。
想到这,林斯不免有些想念还在联邦的sili了,工作时他没有携带光脑的习惯,这也让光脑里的sili免遭一劫,避免了被王旬他们没收的命运。
等等,光脑?林斯突然有了一个猜想,他对前来报告的军雌道:
“麻烦你带我们过去吧!”
感受到小雄虫突如其来的兴奋,克莱默挑眉:
“你知道是谁了?”
“嗯嗯,你还记得当初你来救我时,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吗,她叫菲亚,我猜应该就是她!”
一路上林斯走得飞快,明明比克莱默矮了大半个头,此时却脚底生风,硬生生走在了克莱默前面。
克莱默看着林斯的背影,小雄虫不光回话的语调轻快,现在每一根头发丝都彰显着当事虫的激动心情。
若不是林斯提醒,克莱默还真快把这个叫菲亚的雌虫崽子给忘了,他们本来就只有一面之缘,加上当初见面时并不愉快。
克莱默直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菲亚跟个护食的狼崽子似的挡在林斯面前,彷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地痞流氓一样。
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家宝贝的份上,克莱默根本不会把她纳入自己记忆中的一席之地。
不过看在男朋友这么激动开心的份上,大度的克莱默决定不跟一个小雌崽计较。
“林斯阁下您看,就是这个。”
军雌弯下腰指着墙根的一处,借着明亮的手电灯光,林斯看清了墙壁上凿刻的东西。
那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码,从格式来看应该是光脑号无误。
刻下这串号码的虫应该不大,甚至是个未成年,因为号码在墙壁上的位置很低,堪堪到林斯的腰间,对于身形更加高大的雌虫,比如克莱默和军雌,才到他们的大腿。
林斯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那串号码上摸了摸,明显凹陷下去的纹理证明凿刻的力度很深,周围有一些因为用力过猛造成的斑驳划痕。
“宝贝,你看这儿。”
克莱默喊得顺口,林斯被这个突然亲昵的称呼搞得腮面一红,他瞪了克莱默一眼,又偷偷瞄了眼站在身后的军雌。
军雌明显听到了克莱默说的话,此时正双手背在身后,两眼望天,一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演技过于拙劣,也不想冒着回联邦后和克莱默在训练室“友好切磋”的风险,军雌掩耳盗铃地说了句:
“长官,阁下,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早休息!”
说完,不等克莱默回话,军雌三步并作两步的原路返回,军事素质良好的他慌忙中甚至走出了几步顺拐。
克莱默:“还挺识相。”
看着军雌透露着滑稽的背影,林斯心中的那点羞涩不在,他轻拍了下克莱默的脑袋,笑着道:
“你好凶呀,看他们都多怕你。”
现在四下里没有外虫,见林斯明显放松了很多,克莱默便凑上前在小雄虫柔软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这可不叫凶,是身为上将的威严。”
林斯说不过诡言善辩的克莱默,捂着被他亲过的侧脸问道:
“你刚刚让我看什么呀?”
“喏,在这儿。”
克莱默抬手指了指,在号码的左下角,挤着一团小字,林斯凑上去仔细看了看,依稀辨别出是“ls”、“fy”四个字母。
这下彻底坐实了林斯的猜想,“ls”是自己姓名的首字母缩写,而“fy”就是“菲亚”了。
这几个字母虽然小,但看得出来刻得很用心,林斯想象着菲亚在这踮着脚抬着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刻下这些东西,心里有些酸涩。
联邦雄虫不被允许在迈卡星停留,联邦本身对于入境的迈卡星居民也有着严格的限制和约束条件,因为这个原因,他和菲亚自分别后一直没有见过面。
林斯不知道菲亚和她口中的“凯利娜姐姐”的光脑号,在直播时也就没法确认。
“这一定是菲亚留下的。”
林斯的声音有些低落,克莱默安慰着把他揽进怀里,温声道:
“利欧给你的那个光脑虽然旧了点,但加个虫还是没问题的,我们把菲亚加上,说不定还能跟他们见上一面。”
林斯把头靠在克莱默的颈间,轻轻蹭了几下:
“好。”
因为光脑的版本太过落后,加上迈卡星的通信信号本就不好,等林斯和克莱默把好友申请发出去就已经过了大半个钟头。
林斯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估摸着菲亚应该已经睡着了,他把光脑放在床头,打算明天一早再看消息。
早早躺在床上为自家宝贝暖和被窝的克莱默见林斯终于把光脑放下,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林斯的腰,感受着小雄虫柔韧纤细的腰身。
“唔......”
手下的身体忽然一抖,克莱默停下手中摩挲的动作,林斯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自己的角度只能看见林斯的小半个侧脸,不出所料的已然染上红晕。
克莱默直觉自己打开了微妙的开关,坏心思地又在林斯的侧腰处轻轻摸了一下,果不其然林斯的身体又是一颤,不过没有了那句勾得虫心痒的□□。
“克......克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