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相拥之时, 她从他身上还是感到了那股很洁净的燥热与灼烫。
那一身薄肌恰到好处的身躯即使有脂粉气, 也是染的黎尔身上的温婉香水味。
栀子,依兰跟蜜桃混合出的清香又甜媚的香气。
温知宴抱着她,周身肌肉绷紧,睨她的深眸像是专属为黎尔提供的滚烫深渊,专情到只为了吞噬她而存在。
黎尔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要对她做这种事。
这种一见面他就想要将她揉碎在怀里的占有欲, 让黎尔深深的领悟到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美国呆着, 故意为她跟温家做出沉堕的模样,只是在对黎尔耍计谋。
他就是要她承认她现在不管是身子, 还是心,都在无比的需要他这个老公了。
再也不是她在摩洛哥故意逞强做出的对跟他的这门婚事那般不在乎,随时可以终止的模样。
“尔尔……”
温知宴卷着舌头,舔吻黎尔落泪的眼角,调情一样的喊她的名字。
黎尔被他欺负得很惨。
现在全酒店都知道温少今天来投店了,在四季雪里叫了黎尔来,他们那么久不见,一见面就在房间里做什么,别人用脚想都知道。
“尔尔,下次不准再想跟我分开的事。不然不止这样弄你。”取得了压倒性优势的男人沙哑着喉咙,浑浊喘息着,在黎尔发烧的耳朵边说。
从跟她去摩洛哥到现在,他放弃他心里所有原则的纵容了她一场,配合她把他们的婚姻公开变成这么低调的方式,是为了让她学会做他的太太。
以后,温知宴不会再这么纵容黎尔了。如果她再忤逆他,他会狠狠的收拾她到她听话为止。
旗袍的盘扣有好几颗珍珠掉落,本就是手工串珠,精细活,哪经得住温知宴的长指拉扯。
这件花了她好几千块的杏花粉旗袍看来是毁了。
黎尔属实很心疼。
以前本来她觉得这件裙子的颜色太粉了,过于少女的娇嫩,她都没打算穿。
可是自从那次温知宴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想看杏花,她再看这裙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杏花粉的颜色。
潜移默化之中,她已经对温知宴变得很顺从了,只是在诸家找他联姻之前,黎尔不愿意承认。
“温知宴,你好讨厌。”黎尔白得像牛奶的双臂交叠,无力的挂在男人后颈,训他道,“我这裙子今天第一次穿。”
“反正也是我而穿的。”温知宴用厚掌托住她软滑的蜜桃臀,不让早就无力的她从他身上滑下,用唇点她小巧的鼻翼。
她香汗淋漓的娇躯在他怀里乖乖栖息着,是软的,香的,媚的,被他万分喜欢的。
温知宴庆幸他用了最好的方式,跟她公开了。
只要她不再抵抗做他的太太,温知宴就觉得自己人生中的最大危机被化解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叫你小姑到酒店来故意公开我们结婚的事?”黎尔捶了一把温知宴的硬肩,委屈的问。
她现在说话声音极软,力气早就被温知宴剥夺殆尽了。骂他也像是在跟他撒娇。
“不是。”温知宴笑着回应。
下一句他又补充道,“但是我算到了,她肯定会来找你。”
温知宴现在是温家这一代的单传,温觉浅不在了,他们什么事都拿来指望温知宴。
温宜上了岁数,一直没结婚,没有孩子,从来都把温知宴当自己的儿子重视。
温知宴素来克己复礼,如今故作吊儿郎当的闹这么一场,温宜性格那么强势暴躁,肯定不会对他坐以待毙。
“你坏死了。天天自己在心里偷偷算,你阴不阴险?”黎尔用甜嗓娇嗔,一个劲的抱怨他。
“我怎么坏了?哪里坏了?哪里最坏?”温知宴低笑着,压唇吻黎尔,追着她早就被他吮得潋滟的红唇再亲,嗓音哑里勾着欲的问她,“告诉我,你老公身上哪里最坏。”
黎尔羞得根本无法作答。
他将她又软又媚的身子抱去浴室,为她洗了个淋浴,再抱进衣帽间,要黎尔选裙子,跟他去参局。
试衣间的镜子照出黎尔身上的草莓印,她不满温知宴一回来就上赶着欺负她,嗔道:“我才不跟你去。”
“你不去怎么行,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其实我小姑故意的。她知道我不想娶诸四,也知道我们在摩洛哥闹得不愉快,故意这样帮我们公开的。”温知宴告诉黎尔。
黎尔意外温宜会有这么好的时候,她哽了哽喉咙,认真的问:“诸四小姐也知道我是你老婆?来璃城之前就知道了?”
“当然知道。”
“她喜欢你?来专门找我麻烦的?”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我们没那么无聊,都是两边的父母在帮我们搭桥。我在美国的时候跟诸家打电话了,我说我结婚了,太太叫黎尔,我们感情很好,现在在备孕,准备要孩子,让他们去找别人当诸家的女婿。”
听到他在离开的时候把黎尔所有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却不告诉黎尔,就像他那日在电话里轻飘飘的说一句从十六岁就喜欢黎尔了,却一直不告诉黎尔是怎么喜欢的。
温知宴到底是什么人,混蛋还是坏蛋。
“时间晚了,先去参局。晚上回来你告诉我,我身上哪里最坏了,我就告诉你所有的秘密。”
温知宴知道黎尔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现在苏朝白他们都在等他们夫妻去为诸晚棠接风。
温知宴拉开衣柜门,问黎尔穿哪件。
晚礼服都是露肩款式,她脖子上全是被温知宴吮的吻痕,穿了要怎么出去见人。
最后,她找了一件深蓝色的滑缎露肩裙,温知宴换上一身新的白衬衫跟黑西裤。
*
苏朝白设定的招待诸晚棠的场地就在储运悦榕的娱乐区,29层的酒吧最大的奢华包厢里。
温知宴牵着黎尔进了包厢之后,为她引荐了诸晚棠。
“这是诸家四小姐,此前在伦敦跟港城驻外,当外交官,现在被调回了北城外交部。”
“幸会。”诸晚棠大方笑着,平视黎尔的眼睛,眸子里漾满清秀。
“这是我太太,黎尔。她就在这家酒店前厅部工作。”温知宴牵着黎尔的手,将她紧紧带在身边。
大家闺秀诸晚棠继续笑得大方:“知道。前段时间温知宴为温太太投资酒店的新闻我都有看。我只能说在这群公子哥里,温知宴绝对是最专情最会宠的那个。”
黎尔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日子是想太多的小家子气了。
“诸小姐,你好,欢迎来到璃城。”今夜,黎尔顶着温太太的身份,跟温知宴第一次合体出来见人。
璃城跟京圈,甚至还有港城很多年轻一代的豪门贵胄都在场。
她的大老板苏朝白也在场,温知宴这段时间都跟苏朝白在一起,苏朝白肯定知道她跟温知宴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苏公子。”黎尔怯怯的招呼苏朝白。
“温太太,你好。”苏朝白客气的回应,“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你愿意露脸。”
“苏公子言重了,我之前只是以为我不属于你们的圈子。”黎尔依然很胆怯。
“男人娶女人,不是为了让她融入哪个圈子,而是为了宠她一辈子。”素来游戏风月的港城阔少说出这样的言论,让黎尔属实的大吃一惊。
“放轻松。我跟你保证,温知宴此生将只会有你这一个太太。”苏朝白体贴的哄黎尔。
“谢谢。”被大老板善待的黎尔更感羞赧。
这个晚上,黎尔以为自己会很不适,没想到在场的人都很尊敬她,将她真的当成了京圈太子妃之类的人物,只因为她是温知宴的太太。
更让黎尔欣喜的是,黎尔遇到了余慕橙,她陪庄敬佑来璃城谈生意。
余慕橙高声招呼她,“温太太。”
黎尔脸红的走上去,问:“你怎么来了?”
“因为庄敬佑说今晚在璃城可以见到温太太千呼万唤始出来。我就来了。”余慕橙笑,说出自己过来这趟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
“明明当时在北城就结婚了,还骗我只是交往。”余慕橙痛斥黎尔的不老实,“尔尔,你藏得太深了。”
“我哪里知道这个婚要结多久,我们一开始很随意结婚的。”黎尔一脸无辜,她也只是被温知宴骗上了贼船,现在下来不了而已。
余慕橙瞧着不远处站着的温知宴,白衣黑裤,俊酷优雅,骨节分明的手里端了杯白香槟,在跟庄敬佑,苏朝白他们说话,一如既往,还是那么装逼的bking模样。
当初余慕橙在蒙特利尔的街头选上他,偷他的钱包,第一个先入为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太拽太装逼了,让她看得很不顺眼。
想起那段经历,余慕橙有了一个念头。
闲话几许以后,余慕橙把一行人叫到卡座边坐着,说要跟他们玩游戏。
几个京圈加港圈的懒痞太子爷今日都坐在这儿了,还有身价矜贵的像诸四这样的名门千金,余慕橙鼓起胆子要安排他们一下。
“你想玩什么?橙妞。”庄敬佑给余慕橙使眼色,叫她不要乱来。
余慕橙却偏要为黎尔做一件事,“你别管。”
黎尔跟温知宴回璃城后的动态,余慕橙一直在关注。
“玩扔骰子,真心话大冒险吧。”余慕橙不嫌老套的说。
此话一完,在场的公子爷都冲余慕橙使来不屑眼神,他们这样的人每分钟都可以按至少五位数的收入来算,怎么会愿意陪余慕橙玩这种无聊游戏。
穿一件黑色抹胸超短裙的余慕橙赔笑,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在这帮公子爷面前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今天她就想要温知宴跟她玩一场真心话,大冒险。
余慕橙拿了骰子跟骰盅,来到温知宴身边,挑衅的问他道:“玩吗?温少。”
温知宴瞪了余慕橙一下,黎尔此时就坐在温知宴腿上。她想去其他地方坐,他不让,就让她坐在他腿上,宣告他对她的拥有权。
他们适才在四季雪的套房客厅里才意犹未尽,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温知宴差点在衣帽间的镜子前又对黎尔撒野。
黎尔坐电梯下来之前,拿遮瑕膏遮了身上的吻痕许久,还把长发专门发下来做遮挡。
白天她盘头发了,现在头发有自然的慵懒卷,配她的深蓝露肩晚礼服很漂亮。
诸晚棠穿的是薄荷绿的短摆旗袍,典雅清秀。
余慕橙穿抹胸超短裙,是最敢穿的一个。
现场还有不少姿色极佳的千金小姐,但是温知宴的眼神一直只放在自己的太太身上。
温知宴想起当初在国外初遇余慕橙,她曾经还试着勾引过他,她这个人没心没肺的,跟男人在一起只图好处。
庄敬佑不知道是怎么瞧上他的,到底是什么眼神。
面对余慕橙的挑衅,温知宴冷声拒绝:“不想玩,去找庄敬佑玩。”
“不敢玩?”余慕橙瞧不起他,转而看向黎尔,肆意的建议,“那尔尔玩吧,输了的话就去亲一下今天在这里除了你老公之外的男人。”
黎尔笑笑,她早就习惯了余慕橙就是这样的作风,有余慕橙在的场合,绝对不会冷场。
温知宴皱眉,肯定不想黎尔被人安排占她便宜的游戏,勉为其难的跟余慕橙玩了这个无聊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