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受伤我没事,但是我确实一离开他太远体内的蛊虫就会起反应,你有功夫现在带我走,不如抓紧时间给我找解蛊的人。”
贺星楼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那可说不准,”贺星楼冷哼一声,“万一你就是想着他呢?之前他不过是接了手手缠着的带子露个伤口而已,喊上一声,你不就要过去了......”
说完,当时的回忆于脑海浮现,他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哦,那口子上还有个牙印,不会也你咬的吧?”
林宴抿了抿唇,没说话。
尽管已经有了猜测,但看见他的反映,贺星楼脸色还是瞬间黑的厉害,“我要杀了他。”
“你敢!”林宴冷声道,抬手拨开他的手就要往回赶。
贺星楼拧身蹿到了他前面,“谁准你走了?”
“我体内的蛊虫已经起反应了,”望着他的眼神,林宴一顿,迟疑了下后温声解释道,“这不是和你说笑,也不是你不依不饶就能阻挡我的时候。”
“蛊虫已经起反应了?”
“是。”
林宴话语刚落,手已经落进了贺星楼的手中,不由眉心一跳,“你干什么?”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道浑厚的内力自对方掌心传来,挣扎的动作不由一停,抬眼看向贺星楼,“确认了?”
正常情况下,蛊虫是不会被轻易感知的,但林宴体内现在正是发作的时候,他内力一探进去,就能感知到其经脉中异样的沸腾冲击之势。
确确实实是确认了。
贺星楼眉峰下压,沉着脸色收回了内力。
林宴叹了口气,“所以你还是去找可以解蛊的人吧。”
“我知道。”
见他同意,林宴心中一松,当即就要走,下一秒,却又被拽住,不由一怔,“又怎么了?”
眸色阴沉的看了他片刻,贺星楼突然开口道,“你也咬我一口?。”
林宴:“???”
反应过来,林宴气笑了,“这是什么好东西吗?怎么,他有的你也要有?”
“别的可以不管,但是和你沾边不一样,”贺星楼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你来,咬完了我亲自送你回去。”
林宴:“……”
眼看他一副坚持的样子,林宴抬手揉了揉额角,视线凉凉的从他身上转了一圈,“你把手伸过来。”
被他看着,贺星楼绷紧了面皮,下意识的摩挲了下手指,“不要手上。”
林宴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咬这儿,”贺星楼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闻言,林宴笑了笑,抬手向他伸了过去,然后在贺星楼迎上动作中,迅速的点上了他的穴道。
“你自己咬吧。”看了眼贺星楼不算好看的脸色,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转身脚下一踏就要离开。
然而,腰上垂落的被遗忘的黑色带子猛然一紧,巨大的力道往后一拉……
他整个人重新落入了贺星楼怀里。
伸手抬起林宴的下巴,贺星楼垂眸看着他,磨了磨牙,“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说话。”
林宴偏了偏头,从他手上移开了,“你不一样防着我呢。”
“那我也给过你机会了,”贺星楼重新捏住他的下颚,“你不给,我就自己来取了……”
他低下头,狠狠的亲在了林宴的唇上,带着炙热的气息肆意碾压厮磨着对方口中柔软,并且随着幽幽药香袭来,力度越来越重。
舌根发麻,林宴眉心微蹙,终于在他开始用牙叼着自己唇肉反复厮磨时忍不住张嘴用力咬了上去。
贺星楼“嘶”了一声,拧着眉在他唇上吮吸了两下,方才将人松开。
林宴喘了半天才缓过来劲儿,平复了下过度急促的呼吸,不渝的看了他唇上的牙印一眼,不咸不淡道,“你满意了?”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蛊躁动的越发严重了,几乎扯着皮肉在沸腾,让人隐隐心生不安。
贺星楼舔了舔唇上破开的伤口,尝到血腥味后反而低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满意的,我说了你不给我就自己来取。”
“要说满意,”他顿了顿,往下瞟了一眼,呼吸微微一重,“我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望着他越发幽深的眸色,林宴心中一跳,当即皱着眉摁住了心口。
贺星楼动作一顿,“怎么了?”
“蛊虫的反应越来越大了……”林宴手指收紧,手背上浮现出青色的经络。
贺星楼神色淡了下去,怏怏的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咬牙道,“我送你回去。”
……………
客栈后巷中,一地的血水渗透青石板面。
萧横雪杵着剑,半跪在血液之中,呼吸断断续续,微弱无比。
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让他看上去比地上的尸首还要像个死人。
可是他却还活着,只是伤的极重。
可以说是浑身都是伤,去洪府取剑杀人时受的伤、与贺星楼对招时受的伤、解决杀手时受的伤,几乎每一处都随着呼吸而疼痛着。
他刚要起身,便是眼前一阵发黑,吐出一口血沫,身形控制不住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