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了……
林宴微微拢眉:“这里与陆、与镇北侯的帐篷不算远, 他随时可能会来, 上次的药膏已是一闻便知, 更何况是你常用的熏香。”
说到这里,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之前不都是很谨慎的吗?”
秦放鹤没开口。
帐中不知为何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帐篷外的阵阵风声作响。
尽管触目所及一片幽暗, 但林宴能确定对方的视线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沉沉灼灼的,明显的仿佛火烤一样。
等了片刻,他犹豫着试探性开口:“秦……大人……”
听见这一生,秦放鹤仿佛突然回过神一样, 似笑非笑道:“怎么, 你很怕陆秉枢发现?”
他音色压的低, 林宴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莫名感觉到了不安,小心的开口:“我只是结合你以往的习惯来说……”
秦放鹤嗤笑了一声,伸手拂向桌上那盏没来得及被点上的烛台。
不甚明亮的烛火摇曳而起, 映出了他深邃的眉眼和俊美无俦的面容来。
只是大概受昏暗的光线影响, 那眼底仿佛聚着一层黑雾,面上也似是隐隐透着几分沉沉的冷郁感, 林宴有些不适的退了半步,想要拉开距离。
但他一只手还被秦放鹤攥着,他不过是退了半步,对方便直接逼近了一步。
“躲什么?”
“没躲什么……”
清楚的感知到秦放鹤今夜的不稳定,林宴叹了口气,决定不跟反常的人起冲突,低着下眉温声道:“秦大人这么晚过来等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秦放鹤垂眸看着他,目光自他清艳精致的眉眼一路划过那如玉一般细腻莹白的脸颊、红的过分的唇,最后落到他裹的严严实实的脖颈上,半晌,才开口:
“你既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那你有没有闻到……”
他顿了下,语气中带着不甚明了的意味:“你如今,身上全是陆秉枢的气味。”
“你在他帐中待了很久……”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林宴眼皮却不受控的跳了下,他有些不自在的往后仰了仰头,佯装镇定:“我与镇北侯同来西郊,想从哪个帐中待多久,应该不需要和你报备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了,我都答应帮你带走瑞王的那件饰品了,你不用这样紧盯着我吧……”
“为什么不需要和我报备?”
抓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了些,秦放鹤喉间发出一声轻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是因为他亲了你吗?还是因为,你没有听我的指令,和他做了别的什么?”
林宴心头一紧,用力抽了抽手,想要离开:“……你想多了……”
“你的嘴唇破了……”
秦放鹤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猛然用力一扯,将他压在桌上,一字一顿:“其他地方呢?”
那双凤目中没了平日的笑意,便显得格外具有攻击性,林宴感觉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吓人,下意识放软了声音,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其他地方……”
“你先放开我……”
秦放鹤垂着眼看他,腾出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唇角。
明显的刺痛随着手指碾压的力度传来,林宴忍不住蹙了下眉,刚想开口,就感觉那只手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脖颈处,不由一僵。
秦放鹤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颈侧摩挲了下,然后慢条斯理的扯开那交叠的衣领,借着烛火看清露出的肩颈至锁骨上,那一路绵延的艳色痕迹,眸色沉沉:“这叫没有其他地方?”
这样深的颜色,这样多的痕迹……是亲的多热烈,多纠缠才会留下?
那除了这些呢?衣服还未剥开的地方呢?是不是还有更多?更深入的?
陆秉枢都得到了什么?
林宴呢?
是不是也如凝翠馆那样主动的讨好,是不是也温声软语的与他唇舌纠缠……
被强制压在桌上,被扯开的衣领露出一身似雪如玉的皮肉,连带上面一片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
加上秦放鹤仿佛尖刀一眼沉冷的目光,饶是林宴算是见过不少场面了,此时也生出了几尴尬来,合了合眼,他低声道:“是,确实还有一些,可这……”
被戳破后的坦白才开了个头,感觉到摁在自己肩上的力度猛然加重,林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疼……疼疼……”
捏着他赤衤果的肩头,秦放鹤冷声道:“我说过,你要听到我的指令才能和陆秉枢做什么。”
“我知道,”抓着他的手腕,林宴试图好声好气的解释:“可是皇上那边儿……唔……”
颈侧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林宴猛然睁大了眼睛,惊吓得看向突然低头亲过来的秦放鹤。
摁住他的手,秦放鹤俯身在他的唇上狠戾的碾压吸吮着,毫无顾忌的长驱直入,动作凶猛而肆意在他口中翻搅扫荡,攫取他的每一寸呼吸。
林宴被这种吻法惊到了,下意识合上牙关想要挣脱。
血腥味从口腔中蔓延开来。
吃到疼痛,秦放鹤闷哼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给予他丝毫逃离的机会,继续一路追逐吸吮、啃咬,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