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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只不过是赌/场用来套牢客人的手段,让客人先觉得玩牌是件简单的事情,然后再逐渐开始输牌,让客人产生不甘心的情绪,从而更加不想离开。
  尽管雅子并不是赌场中的顶级荷官,但陪这种从来没接触过牌技的普通人玩牌,已经足够控制牌桌上的输赢了。
  让他赢三次?还是五次?
  五次好了。
  虽然这位客人看起来很冷淡,但雅子对另外那位,看起来像是混血的金发男人很有好感,那位温和有礼又多金,让人很难讨厌呢。
  雅子维持着微笑发牌,同时讲解规则:“二十一点的游戏规则,由荷/官向玩家发牌,玩家底牌两张明牌,庄/家底牌一明一暗。”
  “每轮发牌一张,由玩家先行要牌,可以选择hit(加牌)或者stand(停牌),如果中途超过二十一点,则庄家直接获胜。”
  “玩家要牌结束后,庄/家翻开暗牌,开始拿牌。”
  “双方都结束要牌后,谁的点数更接近二十一点,则哪方获胜。”
  “客人,我说明白了吗?”
  “可以开始。”香取晴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雅子也很难判断他是否听懂,只能先抱着玩玩看的想法,开始发牌。
  香取晴的牌不错,黑桃2和红心9无限接近十七点,却又没有超过十七点。
  这是雅子刚才洗牌时做的手脚,她把这摞牌最上面的五张分别换成了黑桃2、红心9、黑桃2、草花6和草花2。
  这样只要香取晴一直要牌,就能轻松达到二十一点,拿到第一局的胜利。
  就算他要到第四张牌后不敢再继续hit,雅子的下一张牌就是方片10,这样她的点数就超过21点,依旧是玩家获胜。
  万无一失的方法。
  这也是雅子说自己擅长二十一点的原因,其实不只是她,低级场里百分之八十的荷/官,都会说自己擅长二十一点。
  相比于变数更大的德/州扑/克、百家/乐,二十一点规则简单翻台也快,是客人们和荷/官都喜欢的游戏。
  而且低级场里的客人们,大多数也看不出来荷/官们出千,只会以为自己运气差,翻台越快越上头,总是觉得下一局运气就会变好,却不知道牌捏在荷/官手中,客人会拿到什么牌,早就在发牌前就决定了,荷/官们赢得毫无悬念。
  “hit。”
  香取晴刚想伸手去翻牌,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轻推,是安室透。
  安室透的手指在他后背上小幅度的滑动,香取晴分神辨认。
  「她…作…弊…了」
  哦。
  没关系。
  香取晴并不觉得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赌桌上各凭本事,能出千也是人家的本事。
  香取晴神色如常的翻开那张黑桃2。
  雅子笑眯眯的说道:“客人您今天运气很好呢,说不定会拿到头彩,要不要加倍呢?”
  这是她屡试不爽的话术,在客人即将胜利的时候,提出真诚的建议,这样客人就会在潜意识里相信她,后期她再推荐客人充些钱的时候,客人也会更快松口。
  香取晴支起下巴也勾起嘴角:“好啊,double(加倍)怎么样?”
  香取晴说完就用手拨弄桌上的开关,这里用作筹/码的钢珠都带有磁性,把钢珠从轨道中推出去,停在中间的凹陷处,就算是摆上桌的筹码。
  那张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因为这个笑容而生动起来,在这个狭小的包房里,雅子却好像看到了夏威夷的阳光和晴空,在那双眸子里荡漾。
  猝不及防的美色冲击,让雅子忽略了某些违和怪异之处,恍惚的发牌,然后就听到了对面的诶呀声。
  “诶呀。”香取晴用手指在那四张牌上划过:“我赢了吗?”
  黑桃2、红心9、黑桃2……和红心8!
  雅子猛的站起来,下意识的想去翻下一张牌,在最后一秒理智回归,克制住了自己这个愚蠢的动作。
  如果她真的翻开牌,那就和亲口承认自己作弊没有什么区别。在赌/场出千很正常,但如果荷/官被抓住出千,那和赌场可没有半分关系,完全属于荷官个人行为。
  雅子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个笑容:“恭喜客人。”
  轨道上的钢珠重新滚回香取晴这边,香取晴并不把钢珠拿下轨道,又重新把钢珠推回去,笑着问道:“再来?”
  如果真的是他趁着她走神的时候出千,那她这回必然会露出破绽!雅子咬牙,这回她必然不会再输掉了。
  ……
  纸牌摩擦绒质的桌面,发出细碎的嚓嚓声,钢珠在轨道里彼此碰撞声,不绝于耳。
  雅子双手撑在桌面上,双目紧盯着香取晴,呼吸急促,发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怎么可能呢?
  这家伙绝对是出千了。
  但他是什么时候换的牌?
  她甚至没有眨眼,就在她的眼皮下,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换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香取晴拿牌的手突然停顿,对着面前的两张底牌歪歪脑袋,问道:“你的筹/码不多了吧?”
  雅子脸上职业化的笑容完全消失,她草草低头扫了眼自己的钢珠。荷/官的钢珠数量也并非是没有上限,根据每个荷/官的等级,每天会从系统内提到数量不等的钢珠,晚上再用钢珠的数量结算工资。
  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计较今日的结算工资了,雅子脑中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这些钢珠还够她再玩一次,只要把这些钢珠输干净,她就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