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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步吓得脸色苍白的在楼梯和家具之间乱窜:“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欺负我!中也,中也这里我们呆不下去了!”
  斯图卡用棒读的语气稳稳的追在离乱步一米远的后方:“好大的胆子,是想怂恿他跟你一起离家出走么?”
  二十分钟后,乱步卒。
  气喘吁吁的趴在地板上,已经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了。斯图卡看了眼手表,满意的说道:“很好,你今天的运动量足够了。”
  早就看不惯这小子好逸恶劳的态度,想当个威风的局长家贵公子,武力没有就算了,总不能连逃跑的本事都没有吧。
  乱步喘着气,勉强抬起半个头,他想说斯图卡操练人的方式过于霸道,却见到对面坐着看书的织田手这时候伸入外套里,掏出了一把枪。
  乱步:?!
  ——不至于如此吧!
  ——是预判到我要控诉所以杀人灭口吗?!
  但织田的子弹并没有招呼给乱步,他眼睛看也不看的朝着三个方位开枪,其中一颗还擦过了乱步因为害怕而翘起的右边小腿。
  只听到几声痛呼,三名黑衣人惨叫着倒地,其中一人从挑高的窗户里摔进来,倒在玻璃碎末中扑腾四肢,死是没死,顶多三分之二死。
  而上方又传来了道道惨叫,还夹杂着中也‘我好不容易想到答案的你们赔我’的带着哭腔的咆哮。
  织田将枪收回去,说道:“得让他们赔钱。”
  绫辻正在给与谢野批改作业,头不抬的说:“报警吧。”
  当然了,钱肯定是要他们赔的。
  江户川先生和福泽是跟着警车一起来的,好歹出事的是他儿子留宿的地方,就算是摆烂成性的横滨警署也不会拒绝出警。
  织田不愧是专业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子弹命中的位置十分刁钻,卡在骨头缝里,不仅疼得厉害人还动弹不得。而除了三名中枪的刺客外,另外四名在中也房间里找到的刺客……恩,全身骨头都碎了,初步检测是被重物碾碎的。
  他们来的时候,还看到中也红着眼眶和斯图卡讨价还价:“不能这么算的,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这道题我肯定写对,我都想到怎么解了。”
  斯图卡觉得中也的理由很有道理,所以他的教鞭……被觉得很没道理的绫辻老师取走了,中也的手心挨了两下,连个红痕都没有,硬是仰头嚎哭起来,还要抱着乱步一起嚎。
  此时此刻,两个小豆丁都觉得他们是这世间最可怜的小孩了。
  福泽白天已经受过一回惊吓,现在看到这副景象,还是受惊了一回。他忍不住的问江户川先生:“有想过搬到隔壁么?”
  江户川先生看了眼隔壁,悲催的说:諵諷“没钱。”他又不贪污受贿,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官方提供的,哪里买得起这边的大别墅哦。
  他突然觉得自家独子的运气是真的爆表了,这种地方就算再来几百个刺客都是白白送菜的啊!
  但无论如何,虽然第一天晚上就遭遇了一场小插曲,斯图卡一家也算是正式在横滨集体落户。
  而他们的出现,也给了这个满是浑水的城市注入了一股热流……直接沸腾了。
  过去的一个月,几乎每天都会遭遇多方势力的刺杀,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出,就没有停歇的时刻。更甚至里面还有异能者刺客。
  然而最终的结果除了横滨的拘留所和医院重症室人满为患外,没有其他的变化。
  对于斯图卡他们来说,这种刺客就像是生活的调剂品一般,甚至到最后都懒得去纠结谁派来的。他们的日子依旧照常的过,压根不受影响。
  反倒是派刺客的那方……直接石沉大海。
  也不难理解,他们也没有那么多人用来这么造啊!虽然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死,但三分之二死和全死有区别吗?
  这种时候,就连森鸥外新开的小诊所生意都变好了。
  他放下听诊器,对着一边的黑手党说:“治不了,他这辈子是注定站不起来了。”
  别说是站不起来,全身上下就只有头能动了。那名黑手党不肯接受:“他可是我们组织最强的杀手,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牢里劫出来的!”
  森鸥外叹气:“我也没办法啊,别说我这边弄不到齐全的药物仪器,就算有,除非奇迹诞生,不然也没用。”
  床上躺着的人面如死灰,听到答案的黑手党们脸色也十分难看。然后并不意外的,他们直接抛下了这名伤患跑了。
  森鸥外不禁庆幸自己没用药,这群人还没给钱的,现在药物多贵啊,一般渠道还弄不来,要是用了的话那亏损找谁?
  床上躺着的这个也一副给不起钱的样子。
  黑诊所这种地方,自然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的,森鸥外一个人就将病患扛起来,扔到后门的小巷子里,任期自生自灭。
  他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太宰正在捣鼓着自己的药柜。森鸥外拿这个小孩没办法,道:“昨天已经给了你一卷绷带,不能再拿了哦。”
  太宰很失望:“你太穷了,给力一点啊。”
  森鸥外脸色有点发黑:“白吃白喝的臭小子在说什么呢,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那些绷带洗洗晒晒也能继续用。”
  “不要,洗多几次就会发黄了。”太宰拒绝。
  森鸥外:“发黄也没事吧,之前也没见你在意这个。”他捡到这小子的时候,对方的绷带也是发黄了,甚至还有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