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誓吗?
现在爱理不理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违誓了?
上清用自己清冷的唇舌,把人亲到呜咽,浑身战栗得几乎榨汁,这才轻啄多宝红肿的唇瓣,放过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老鼠,温柔地道,“怎么回来就一脸不高兴,跟师父说说?”
多宝喘息着缩在师父怀里,眼尾通红,鼻尖也红红的,他不想回答,把脑袋往师父脖颈里一塞,一句话都不说。
十分有脾气。
上清叹了口气。
一般小老鼠跟个蚌壳似的撬不开嘴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下定了某种决心,而且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了。
但是往往他想做的事,都是上清不想看见的。
也接受不了的。
他侧了侧头,张嘴在小胖老鼠肉嘟嘟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很好。
不想说的话,那接下来,一个字,一个音阶都不要发出来。
雪白的里衣被撕了个粉碎,凌乱地落在浴池的里里外外,随波逐流。
青年结实有力的手腕被其中一块布料紧紧地缚住,向后昂起,扣在后脑,脖颈处的青筋几乎快绷断了,胸膛和腹肌急速起伏着,眼中滴下一串串晶莹的泪水,呜咽声全被师父的大手紧紧地捂住了,闷在身体里,半点也发不出来。
上清在徒儿耳边轻声细语,温柔极了,也体贴极了,“师父知道,多宝有小秘密,不想说,那就不说,师父最疼多宝了。乖,我们一个字都不要讲,天不知,地不知,我不知,只多宝一个人,好生藏在心里,好不好哦?”
多宝被师父捂得紧紧实实,急切地想要寻求一个出口而不得,憋得浑身战栗,几乎不能呼吸。
心脏急速地跳动着,耳朵里全是血液奔流鼓噪的声音,多宝只觉得自己要死了,要憋死了,他死命地挣扎起来,摇晃着脑袋,师父的手指松动了一些,在难得的间隙中,他带着哭腔哭喊起来,“我说!我说!我,我告诉师父!!”
不要,不要再折磨他了呜呜……
上清惊讶地看着他,满脸不敢置信,然后多宝就听他慢悠悠地道,“我不想听!”
多宝绝望了。
他泪眼朦胧地靠在师父胸膛之上,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坏掉了,就听师父十分正人君子地道,“身为长者,岂能窥探徒儿隐私呢?”
多宝心说你都给我榨汁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他咬了一下嘴唇,在另一波汹涌难耐袭来之际,压抑着身体里的异样感受,用力大声地道,“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讲给师父听的!”
其实那声音小的,跟小老鼠吱吱叫一个模样。
上清松开了他。
寝殿松软的云被之中,多宝趴在师父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信誓旦旦地道,“我再也不要理师父了!”
上清搂着他,两只腿熟练地夹着多宝伸过来的小腿,心说咱俩这个姿势,你抱着师父的这个力度,说这句是不是有点……
至少也要跑去隔壁寝殿,闹个小小分居,才有说服力和威慑力啊!
但是他才不会教多宝这些呢。
上清把自己的里衣褪去,将多宝的手掌放在自己身上,十分无耻地小声儿地道,“那这个也不要理了吗?”
哭声一秒止住了。
青年眼里含着泪,没忍住,手指微动,捏了捏,发现比自己鼓,比自己结实,比自己好摸……
他喜欢得不得了。
多宝年轻英俊的脸上显出懊恼的神色来:师父怎么这样呀。
这还让他怎么生气!
他把自己整张脸埋在师父胸口,闷闷地道,“下次不许再这样欺负我了。”
上清答应了。
“师父最疼多宝了,多宝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师父就不这样弄你了。”
他法子多的是,这个不用还有下一个。
多宝羞臊得不行。
他也不是不喜欢……
不是,他就是不喜欢!
他委屈地哽咽一声。
上清就哄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还不开心吗?还在因为白天的事难过吗?”
多宝抬起头来,师父温柔地给他擦去眼中的泪花儿,看向他的眼神里,盛满了担忧和关切。
原来,原来,师父是在哄他开心吗?
多宝突然就又愧疚起来。
想起之前他还跟师父说,不要太纵着自己,二伯也说,不要放纵自己的性情,自己倒是明白道理,二伯的话也听进去了,可是这一晚上,自己却又都做了什么呀。
把低落的情绪,一股脑都丢到师父身上,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师父承接自己的坏心情和冷脸……
他可真是个糟糕的徒弟!
也是个糟糕的伴侣……
多宝从上清怀里钻出来,凑到师父近旁,羞涩地送上一个亲亲,“师父,对不起。”
他错了,便要主动改正,主动认错。
上清惊讶地看着他的小胖老鼠,反应极快地淡然道,“若是道歉,只这样亲亲可不够。”
多宝脸一红,但是他知道这是师父在哄自己开心,便凑过去,乖乖送上唇舌,大着胆子亲吻上清。
圣人感动得几乎要落泪!
多难得啊。
几世以来,他从未拥有过的待遇!
他怕吓走了害羞的小胖老鼠,定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承接着这个青涩又害羞的吻,心火却来得比哪一次都快,烧得比哪一次都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