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未来女婿,他语气里都是得意,院试的结果出来了,中了案首的那杨士秋就是未来女婿的朋友,大家说起他,讨论的时候都说呢,未来女婿的才学更甚他,将来院试得案首也是不在话下的。
他读书不行,就喜欢读书行的,这读书行的,才配得上他聪明的闺女嘛。
张秀兰道:“不还也得给咱闺女当嫁妆陪过去的,除了这一份,咱还得给闺女另准备嫁妆的,所以我说啊,银子难挣啊,挣起来咋这么慢呢?”
“闺女出嫁还有两年呢,还怕攒不出来?我听邬管事那意思,这辣椒明年起说不得就要推广了来种的,到时候都受了众,这样吃食那样吃食的,咱多做点,银子就挣出来了。”
“人做梦一年都挣不着五千两银子,你还想咋呢。”
张秀兰听着,这倒也是,便没有说什么了。
转头将钱匣子抱着去找闺女,交给她收起来。
搁现代,钱存银行里有利息,搁这里,存钱庄也有利息,不过是存钱的人给钱庄利息。
白费那银子,咋都比不上空间保险隐蔽,保证咋都丢不了的。
……
徐二郎成亲的日子就在九月下旬,虽说染房街的铺子后院都装潢好了的,但已经买的有宅子了,自然还是在宅子里成亲更方便。
徐达骏闲了许久的马也派上了用场。
说起这马,徐达骏也是忍不住掬了一把心酸泪,明明同他一起学骑马的方玉兴都能骑了,可他还没能骑着马撒欢跑。
每次放旬假大家一起出去跑马,别人是真的跑,而他,却是被马遛。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往后他就安安静静的坐马车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爹刚给徐茵茵买的那辆马车就气派得很,可不能厚此薄彼,得让爹也给他买一辆才是。
这天一大早,迎亲队伍便从徐家二房白玉坊的宅子里出了发,往杨柳巷后头的锦绣街罗家铺子迎亲去。
徐二郎骑着绑了红花的大马,徐达骏徐三郎等一干少年郎跟在后头,浩浩荡荡的进了锦绣街。
罗家也是十分宠爱女儿的人,这亲事定下大半年了,双方年纪都不小了,拦门的早就被提点过的,不能多为难,意思意思就放人进来呗。
接到了新娘子,队伍再吹吹打打的往白玉坊回。
拜堂,礼成,送入洞房。
第二日认亲见礼,罗氏给长辈们同样准备的都是一身亲手做的鞋袜,给同辈们则是荷包和手帕。
之后吃早饭的时候,于氏突然身子不适,一口粥还没沿下去就吐了起来。
这早饭是罗氏起早做的,可吓到了罗氏。
但大夫来了一诊,却是于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可是双喜临门了,马氏和徐春河高兴,徐老头和徐老太也高兴。
这可是老徐家这一辈的头一个孩子,徐大郎都快二十岁了,早该当爹的了。
马氏可上心得很,左右作坊的事都井然有序的很,她不在也能照常生产的,是以,便跟徐老头和徐茵茵说了,进了城来照顾于氏,到她生产,还得帮着带孩子呢。
……
重鸟镇边的枫叶红得似火,把整个重鸟镇都照得红通通的,津平卫大营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兵似乎都透着红光。
因有津平卫镇守此处,镇子上都显得格外的安宁。
在这样的氛围中,有几个人行色匆匆的走在街上,很难不让人注意。
不多时,便被一队卫兵给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重鸟镇做什么?”领头的卫兵问。
那几人嘴里叽里呱啦的应着,但说的话,卫兵们都听不懂,不由得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卫兵不由小声跟领队道:“这几个人看着好像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东巴族人,说话这口音也像。”
之前乌珂那行人被抓回津平卫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站岗来着,对这东巴人的打扮样貌有些印象。
领队一听,立时让人将他们带了回去,然后禀报了上去。
一层一层的,到了阳卫明这里。
阳卫明听得东巴族人又出现了,也是挑眉。
这些人,上次放了他们回族,这次还敢来?不知道又是做什么呢。
底下的人请来了上次那个通东巴族语的人来,阳卫明一到,便开始问询。
“问问他们,来做什么的?”
那人翻译着一问,便见那东巴族的人情绪很是激动,比比划划的,又是指阳卫明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便听得那人回过来道:“大人,他说他们是专程出来找您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阳卫明好奇不已。
“他们族里的人又生了怪病,上次是年轻男子,这次是几乎所有的男人,就剩他们这几个出来的没有得上这怪病了,他们此番出来,便是想请你帮忙寻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同他们回族里给族人治病。”
阳卫明不由挑眉,这什么怪病?竟然得了一拨又一拨,上回得了还不算完,这厢又开始了?
虽然东巴族并没有向大燕纳税,但到底也是大燕境内的百姓,那就是皇上的子民,不能不管。
更何况,卧龙山离得不远,那不知是什么怪病,这么厉害,他也需要弄弄清楚才好。
但找谁呢?
听说东巴族之前得病的时候就出来请了大夫看过的,但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