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顺利解开密码,她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又茫然地抬头,“我要干什么?”
周宴河看着她,肩膀轻颤着,笑了起来,目光温柔得不行。
江汀看呆了。
这样的周宴河,可真好看啊。
老两口笑得更夸张,抱在一起,眼泪都笑了出来。
江汀被笑回了神,又摸了下滚烫的脸颊,敛下了眸子,继续盯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周宴河提醒她:“你说你身上有兵马俑,要给我们看。”
江汀愣了会儿,恍然大悟地抬头,“哦,对,兵马俑,我有的。”
她又埋头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后,得意地将手机递给了jones两夫妻,“这是我拍的。”
老两口拿着江汀的手机看了看,然后对看了一眼。
jones太太微笑着抬头看缩在小沙发上一脸得意的江汀:“elita,你真的醉了,我们虽然没去过中国,但是也看过兵马俑的图片,好像不是这样的。”
jones先生也道:“对,看起来是挺像的,但你这个好小啊,而且好白。”
周宴河也有些好奇,江汀到底给两夫妻看了什么。
“我可以看看吗?”
jones先生将江汀的手机递给周宴河,周宴河只看了一眼,表情凝滞住,他喉结滚了几滚,抬眼朝着江汀看过去。
江汀也在看他,见周宴河朝着看来,还是两个周宴河。
她甩了甩脑袋,周宴河又变成了一个。
这才对嘛。
两个周宴河怎么可能一起出来嘛。
她笑了笑,讨赏似的问周宴河:“我拍得好吗?”
“……好。”周宴河回。
江汀满足地笑了笑,又用手捂了捂脸颊,完全一副小女儿情态。
“好吗?!”jones先生也是摄影爱好者,不敢苟同,“一看就是随手……”
jones太太用手肘杵他突出的啤酒肚。老婆奴jones先生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自觉闭嘴。
“这应该不是兵马俑吧。”jones太太对江汀不抱期待了,她明显醉了,于是笑着问周宴河。
“不是。”
周宴河从江汀身上收回视线,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那尊摆在展台上的玉白色陶俑人像。
陶俑人没什么特别,就是长了一张面瘫脸。
jones太太好奇:“那这是什么?”
“陶俑人。”周宴河说得缓慢,“是陶器烧制的。”
说着,他深吸口气,又抬眼看向江汀,“这应该是江城博物馆里拍的,是吗。”
江汀闻言忙不迭地点头,这一点头,把自己晃得更晕。
她脑袋一歪,枕在沙发扶手上,小声说:“对,我上次回国专程拍的。”
“我去博物馆接你那次。”
“嗯。”
周宴河看着江汀,喉头克制轻咽,“为什么拍这个?”
江汀盯着越来越模糊的周宴河,一阵酒意上头,她缓缓闭上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你猜?”
周宴河没有得到答案。
但是依然盯着江汀,目光里情绪翻涌。
看江汀这就睡了过去,jones先生睁大眼,叹道:“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醉了?”
jones太太笑着看了看醉过去的江汀,又看看一眨不眨望着江汀的周宴河,捂嘴偷偷笑了笑。
“困了,睡觉吧。”她拉着尚不明白的jones先生站起来,朝着屋里走。
“我还想和周聊一会儿。”jones先生说。
jones太太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下,jones先生立刻不反抗了,微笑着跟着jones太太往屋里走。
那扇门合上前,周宴河抬头,正好看到jones太太对他眨了眨眼睛,口型张合了两下。
周宴河看明白了,她说的是“go for it!”
周宴河起身走到了江汀面前,就着屋里跳跃的火光,看了江汀许久,揉了揉眉心,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送回了房间里。
不管有再多疑惑,也只有等她醒了再问。
周宴河将江汀抱回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时,江汀倏地睁开眼。
周宴河一愣,不确定地问:“醒了?”
江汀没说话,就看着她。
屋里没开灯,窗外的雪光透进来,明晃晃地落在江汀脸上,她眼底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带着小小的怨气。
周宴河有些拿她没办法,又低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汀没有回答,依然盯着他,这下就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嗯。”她应了声。
周宴河:“哪里?”
江汀抬手捂心:“这里。”
周宴河:“……”
随意挺不合时宜的,但那含嗔带怨的眼神望向他时,周宴河还是觉得像是有根羽毛从他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挠过。
又酥又痒。
周宴河吞咽了下喉咙,声音有些哑,“那怎么办?”
江汀不答。
周宴河靠近了一些,盯着江汀的眼睛:“为什么要拍那个陶俑人像。”
“走开。”江汀忽然挥手,像是驱赶什么,软绵绵的手,碰在了周宴河脖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