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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鹦本以为叫她进来是洗新尿布的,没想到对方竟然问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问题。
  “蛋蛋会用鸟形说妈妈了唉!老师你教的吗?”赵飞宇好奇地问。
  “已经学会了呀!好聪明!”彩鹦也感到有些惊喜,毕竟她早上教的时候,这幼崽一直在婴儿床里上蹿下跳,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赵飞宇怀疑鸟生,喃喃道:“不是只有鹦鹉八哥可以吗?哈斯特神鸟也行?”
  羽族的类人形和人类近似,声带结构也差不多,语言体系虽然不是赵飞宇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总归不是鸟形能轻易发出的声音。
  这方面彩鹦算是行家,解释道:“其实很多羽族都能用鸟形说话,只是难易程度不同。我们鹦鹉一族的舌头,两种形态之间差距不大,所以可以轻松用鸟形说话。但是像各类椋鸟,部分鸦科,喜鹊蓝鹊,舌头比较粗硬,勤加练习也能用喉管直接发声说话,只是绝大部分羽族懒得练习罢了。”
  “我以前去过一个鹩哥部落,还会把鸟形的舌头剪圆以方便说话,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哈斯特神鸟可不可以,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总归要认真教一下,毕竟我是那个……住家……教师。”
  果然是精通各族语言的大佬!赵飞宇在内心里感慨,他只说过一次的词,对方迅速就记住了,学习能力恐怖如斯!吊打北大陆的小蠢鸟们!
  但是他刚穿来的时候也试过用鸟形说话啊,怎么就没有成功呢?
  赵飞宇禁不住诱惑,变作鸟形练习说话:“嘤嘤嘤~”
  彩鹦纠正:“颈部肌肉要用力啊!别总想着动舌头,你们舌头不行的。”
  赵飞宇努力不动舌头:“嘤嘤嘤……”
  彩鹦:“其实舌头也是可以动一动的。”
  赵飞宇: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啊!!!
  练习了好一会儿,毫无成效!赵飞宇决定让楚鹰试试,以此证明不是他不行,是哈斯特神鸟不行,蛋坚强是特例。
  没想到楚鹰反复练习后,便发出了柔嫩娇憨的一声:“小宇!”
  赵飞宇震惊:卧槽!论夹子他也输了!怎么破!
  楚鹰自闭:沉默是金!果然还是少说话为妙!
  彩鹦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哈斯特神鸟学说话的难度和鸦科差不多。”
  “那我怎么学不会?”赵飞宇的眼睛里充满了问号,再次怀疑鸟生,他前世可是个人啊!他是个人啊!
  楚鹰摸着自己的喉咙,分享经验:“确实不怎么需要用舌头,而是用这里,还有这里发力……”
  赵飞宇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躺平摆烂,坦然承认:“全家我最菜!就这样吧,毁灭吧,我不学了!蛋蛋学就行,蛋蛋都会叫妈妈了。”
  说到这,他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为什么是叫妈妈,不该叫爸爸吗?”
  “一般都是先学说妈妈吧,我去过那么多部落,几乎都是先会说妈妈再会说爸爸。”彩鹦陷入思考,“哎,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大部分族群都是父母一起带孩子,难道是因为多是雌鸟守家,雄鸟捕猎,雏鸟和母亲接触更多的原因?还有,为什么是先学会妈妈爸爸,不是别的词,让我想想……”
  这个赵飞宇倒是知道,从人类的生理构造来说,a都是婴儿最容易发出的元音,p、b、m是最容易发出的辅音,所以最先学会的不是mama就是papa/baba。
  等等,这是羽族不是人类啊!为什么羽族的爸爸妈妈和人类一样也是mama/baba呢?就算羽族的类人形和人类构造相似,羽族幼崽能转换成类人形的时候都能四处乱跑了,早已不受生理结构限制,想说啥就说啥了。何况,羽族和人类长得那么像本来就很可疑,但是在一个又能变鸟又能变人的世界讲科学不是很没道理吗?
  赵飞宇脑子一片浆糊:“所以,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我是穿书?我也没看过哪本书是这样啊……”
  见在场两只鸟都开始莫名自言自语,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楚鹰才是彻底无语了,把扯远的话题拉扯了回来:“不管为什么,以后教蛋蛋叫爸爸就行。”
  彩鹦用一种“你好勇啊”的眼神瞟了一眼楚鹰,没想到这个她以为是妻管严的雄性还有强势的一面,竟然不让幼崽先叫雌性妈妈。
  谁想,下一秒就见楚鹰指了指赵飞宇说:“爸爸。”
  又指了指自己说:“父亲。”
  “嗯?爸爸?”彩鹦揉了揉耳朵,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雌性,身材高挑丰腴,那双漂亮的红眼睛还有一股冷艳又脆弱的风情,除了胸有点平外,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美女了。难道刚刚是她年纪大了突然耳背听错了?
  回神的赵飞宇骄傲地扯了扯自己的吊带小裙裙,没有丝毫羞涩地说:“对啊,我是雄性啊!”
  果然,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呢。
  什么?雄性!!!
  彩鹦挂在唇边的微笑顿时僵住了。
  ……
  “可是雄性是怎么生蛋的呢?”彩鹦把尿布从河水里捞出来,拧干水份,百思不得其解地问自己,难不成是收养?
  “因为赵飞宇是神子啊!”
  背后传来的声音把彩鹦吓了一跳。嗯,是真跳,她直接从小河这头一跃跳到了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