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以后国内的房价会很高,希望以后她的厂子能够做到给所有员工提供住房保障。
两人边闲逛边聊着天,方运红对到外地建厂持保守意见,苏月禾还是想要尽量说服她,争取两人能够保持统一战线:“红姐,你之前跑过全国那么多大中城市,你觉得去哪里开厂比较合适?”
方运红如实道:“广州深圳和上海除了国企投资外,主要是对外贸易强,我们厂就算是部门领导,大部分人都没去过这几个地方,不知道那边的人工物价有多贵,在这几个地方开厂,成本很难控制住。我们产品不是销往国外的,我们利润低,成本控制不好,那厂子就很难生存。”
方运红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月禾表示了赞同。
刚才会议上,大家都想去这几个地方,但苏月禾知道柒月的工厂算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搬去这些大城市,迟早要面临大城市的产业升级后,工厂需要往内地迁的问题。
以后的总部可以去大城市,但是工厂还是选在中等城市比较好,当地政府也会给予更多的优惠政策。
苏月禾道:“我们的货物运输主要是靠铁路,我是想,不如就沿着铁路寻找一个地级市建厂。”
“你这个我倒赞同,去交通发达的地级市,拿地容易,人工物价成本都低。”方运红想了想,道:“那就应该去武汉附近。汉江市可以考虑,我去过一次,那边的铁路和水运都很发达。”
两人手上没有地图,刚好经过干部小区,段玉卿家就住在干部小区里,段玉卿因为孩子生病,今天请假没来上班,她们想去看看她的孩子,顺便可以一起商量去外地建分厂的事。
干部小区外有小卖部,现在很多东西都不用票据了,但小卖部也没太多东西卖,她们买了点饼干,两瓶麦乳精,用网兜提着,往段玉卿家走去。
段玉卿家在四楼,爬到三楼就听见楼上有谩骂声,听清了,才知道是刘胜利的母亲坐在门口骂街。
段玉卿弟媳妇生娃后,她妈妈要去照顾弟媳妇月子,她没其他办法,只能让刘胜利把他母亲接来,帮他们带小女儿。
刘母本来对于自家儿子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个“烂灯盏”的事就很不满意,今天因为孩子生病发烧,刘母认为是儿媳没有照顾好孩子,晚上睡觉只顾着跟男人钻被窝,把孩子冻着了。
“别以为我听不见,也不害臊,只顾着自己舒服自己哼哼,把孩子给冻着了都不知道。”
段玉卿平时温顺不怎么爱说话,但脾气犟的很。
她昨晚很累一早就睡了,孩子也盖好了被子的,半夜刘胜利硬要跟她那个,她只能顺从,声音也不是她发出来的,老太婆不骂自己儿子,反而骂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老人。
“首先,孩子昨晚被子盖的很好,她还不会掀被子,明明是你给她洗澡的时候着凉了,你还赖我!其次我昨晚什么时候哼哼了?是不是你自己哼哼以为是我啊?没见过像你这么为老不尊的。”
见一向温顺的段玉卿说话这么难听,刘母更生气了:“我为老不尊?是谁搞破鞋被下放?啊?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说了。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玩意儿,我们家刘胜利就是瞎了眼,怎么偏偏就看上你这样的破鞋。”
“你别一口一个破鞋,你要是不想给我带孩子,你就走。”
“我要来的吗?是我要来的?你们求我来的!”
这边吵着架,苏月禾跟方运红出现了,刘母认识苏月禾,她反过来拉着苏月禾诉苦,说娶的儿媳哪儿哪儿都不好,生了个女儿,还以为自己生了个宝贝似的。
苏月禾很反感,按道理她应该两边劝的,但她不想忍:“女儿怎么不是宝贝了?你不是女的吗?我们这一屋子都是女人,就别在这里自轻自贱了。刘婶子你不想带孙女是吗?我让刘胜利给你买回家的火车票,至于孩子,段主任,明天开始,你把孩子先送我家去,我家保姆可以帮忙带,后面再想办法另外找一个保姆,保姆的费用,我给你报销了。”
刘母没想到苏月禾这么直接,作为客人,怎么也应该说两句客套话吧,结果她直接下刀子。
真是老板做久了,脾气也大了!
老太太气得不行,她去收拾东西,嚷嚷着马上就要走。
苏月禾也不惯着她,让人去找了刘胜利回来,刘胜利早被自家老妈烦死了,当即表示没意见,苏月禾便立刻安排人把刘母给送上今天的火车。
一顿操作下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苏月禾跟方运红见段玉卿带着孩子也忙乱,便没跟她说工作上的事。
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既要忙工作,又要照顾老人孩子,事业和家庭都得兼顾。
事业做得不够优秀,别人说你依靠男人;家庭偶有疏忽,没办法面面俱到,别人说你不是好妻子好母亲……
整体来说,做女人,很难。
*
回到厂里,研发找苏月禾,他们效率极高,调试出了第一款沐浴露。
这款沐浴露是木兰香皂的升级版,无论色泽香味还是上手的清洁效果,都很棒。
苏月禾试着用来洗手,洗完手后,手指的留香非常怡人。
是她想要的沐浴露,比国外产品的那种浓香,更适合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