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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人有要事,只能和县老爷当面讲。”
  都已经要死了,沈太监也谈不上对太子的忠诚了,再说他了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才当的太监,也不怕东宫的报复。
  此时沈太监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活命是他唯一的念头。
  没想到王成伟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官办案就是讲究一个正大光明!事无不可以对人言!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听到王成伟这句话,沈太监已经面如死灰。
  可是如果不说是肯定死,说了还有活命的机会,沈太监脑子不笨,他立刻权衡利弊说道:
  “县老爷,这可是您让我说的!”
  沈太监也豁出去了,直接跪在地上说道:“这家工坊是太子开的,小人只是一个管事的。”
  这句话说完,满场皆惊!
  王成伟和玩家官吏们,那是一个欣喜若狂!
  果然钓到大鱼了,这可是涉及太子的大案子!
  对于这些玩家来说,凡是涉及到夺嫡的案子,必然是触发到大任务了!一定会有丰厚的奖励。
  玩家们全部都摩拳擦掌,一定要将案子办成铁案,将太子拖下水!
  对于那些土著官吏来说,此时恨不得将沈太监的这句话从脑子里抠出去!
  这是他们这些小吏能听的嘛?
  能在长安为吏,经历的事情可是不少的,不少人家更是世代为吏,他们深深知道一个道理,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打听。
  案子涉及到了太子,那就不是普通的案子了,难不成还真的将太子拘拿到县衙问话?
  不可能的,如果这事情不是太子所为,这个死胖子就是攀咬太子,那县衙就要洗刷太子的污名。
  如果真的是太子所为,难不成还真的要去抓太子嘛?
  堂下的老吏用玩味的目光看着王成伟,这下子县丞可是玩脱了。
  没想到王成伟再一拍惊堂木:“你说是受到太子指使,有何证据?若是胡乱攀咬太子,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沈太监也铁了心要活命,他立刻说道:“小人是东宫的杂役太监,这都是在宫里有名册的!”
  “和小人一个囚车的段大匠,是东宫所属的匠户头领,他在工部也是挂了号的!”
  王成伟却再一拍惊堂木说道:“你等二贼是东宫的人,并不能说明太子是幕后主使,难道不是你们二贼借着东宫的名义私铸假钱?”
  王成伟并不是要为太子开脱,而是要逼迫沈太监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将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只有一个案子变成铁案,那才有了拖东宫下水的资格。
  这样的案子如果有一点瑕疵,就会被人拿出来攻击。
  王成伟自然知道其中的风险和收益,果然在他的逼迫下,沈太监拿出了决定的证据。
  “小人身上有一本账册。”
  “账册?”
  沈太监也知道,自己活命的唯一希望,就是将太子拖下水。
  只有事情涉及到了太子,才能有人抗下这个私铸假币的罪名。
  沈太监也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将藏在衣服内衬的账本掏出来说道:“这钱库里的五百万钱,都是东宫府库中支来的,这账本上是有东宫参军窦参的签字!”
  这下子王成伟眼前一亮,窦参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最关键是那些开元通宝是从太子的府库中拿来的,这可以算是铁证了!
  自然有人将沈太监的账本递送到了王成伟面前,这账本可以说是相当的详细,而且确实有窦参的签名。
  将账本收好,王成伟这才说道:“你把刚刚所说的,都做成口供签字画押,这工坊内还有其他人能佐证你所说的嘛?”
  沈太监立刻说了几个人的名字,王成伟立刻命令衙役将这几个人拉到大堂之上,不过还没等到王成伟恐吓,这些人就全部都招了。
  老匠人将假钱中含铅,因为铅融化的时候有铅毒,所以请窦参派人从街上抓来力夫做苦力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力夫失踪的案件也水落石出。
  王成伟从半夜审案到了凌晨,最后将所有涉案人员的口供都让他们本人签字画押,又亲自将假钱和铸造假钱用的开元通宝封存到了县衙的府库中,最后将所有证据和证词都拓印了一份,王成伟则带着所有的证据来到了京兆府。
  自从崔光远拜相之后,京兆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因为京兆尹的事务实在是太过于繁杂,竟然没有人愿意继任。
  听说皇帝大发雷霆,最后政事堂推荐了礼部侍郎李揆,继任崔光远来做这个京兆尹。
  李揆是礼部的官员,进士出身,礼部侍郎虽然是算不上大权在握,但是也算是一个清贵的官员。
  做了京兆尹之后,京兆尹的事情实在是太繁杂了,搞得李揆天天加班,好不容易才算是理顺了京兆府的事务。
  对于一大早王成伟的来访,李揆有些疑惑,不过对于王成伟这个得力属下,李揆还是很满意的。
  李揆曾经在上次科举中担任考官,所以王成伟也能算是他的弟子。
  虽然不是座师和弟子那种礼法上的师生关系,但是王成伟对李揆非常的尊重,对他都行半师的礼仪。
  李揆对于这个上道的弟子也是非常的照顾,而且王成伟所管辖的万年县不仅仅平安无事,还能给京兆府上缴不少的商税,这些都让李揆对王成伟非常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