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卞有些无措,最后站起身:“抱歉,是我不好,今天不早了,晚安。”
盛卞才走出去两步,就被季时见拉住了。
季时见:“哥哥。”
声音很甜,特意放软了。
盛卞:“嗯。”
他闭眼:“若是你不开心,我可以给你发泄。”
季时见:“真的吗?”
盛卞:“嗯。”
盛卞话刚落地,就感觉到一股力气将自己往后拽了,他摇晃了几步,被季时见单手拧着衣领抵在墙上。
季时见没笑:“哥哥,要是别人给你告白,你拒绝了他,他生气了你也会这样说吗?”
盛卞没想到季时见力气这么大,他顺着季时见的话想。
会吗?
不会。
他既没有故意去撩人,也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对方给他告白他拒绝是正常的两个选择之一,对方以什么身份来生气,自己又为什么要给对方发泄。
盛卞想通了这里后脸上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他对季时见做过越界的事吗?
没有。
季时见见盛卞没说话,逼近问:“哥哥,你还没回答我。”
盛卞带着点没有显露的难堪偏开头:“不会。”
他自己原来也有一丝沉沦,却偏偏用了理智去压住这份悸动。
季时见放开了盛卞的衣领,手撑在盛卞身后的墙上。
“哥哥,我们偷/情吧。”
盛卞惊愕的回头。
季时见手顺着墙下来搭在盛卞脖子上,两只手都搂着盛卞脖子。
“哥哥,你既然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和我谈恋爱,觉得对不起未来的伴侣,那我们偷/情,谁都不告诉,你未来伴侣不会知道的。”
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因为盛卞未来伴侣只能是他。
若说他之前是见色起意,对盛卞只是兴趣,现在就是非要不可,这样的人错过了就遇不见了。
他可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道德崇高的人,一扇敲不开的门,那就用法子撬开,只要盛卞身边没有别人,那他就信奉事在人为。
盛卞呼吸断断续续:“我,不行,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这样对你不好。”
季时见:“我不,哥哥,我就想和你偷/情。”
盛卞推开人要走。
季时见力气不如盛卞,但是他很会用巧劲。
卸了盛卞的力气。
季时见:“哥哥,我. . .”
咔嚓。
那边易远开门出来,还踹了门一脚,成功打断了季时见的话。
季时见见盛卞呼吸急促了起来,毫不犹豫亲了上去。
没有深入,只是嘴唇贴着嘴唇,
这时易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到了盛卞门口。
季时见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
同时也碰到了对方的。
他吃定盛卞这会儿不会推开他制造动静,哪怕外面那个人是易远。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两个单身人士不过是接了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盛卞这一刻就是紧张了。
季时见咬着嘴里的下嘴唇。
易远敲门的声音传来。
季时见更加过分,一只手往下摸到上衣衣摆,伸进去作乱。
易远敲了三分钟,见里面没人回应,又拿起手机给盛卞打电话。
盛卞因为刚洗完澡,除了他这个人和这一身衣服,什么都没带出来。
房间内他的手机正在桌上震动,可惜这栋别墅的房间隔音太好,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易远抬手在门把手上犹豫着,因为门看起来没锁。
犹豫了几秒,最终易远还是回了房间。
慌张又暴躁的踹了门。
易远一关上门,盛卞立刻拉开了季时见。
因为分开得突然,银丝还未来得及收敛。
他喘着气擦嘴,看着季时见亮晶晶的嘴唇以及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
盛卞摸着自己,发现没带纸巾。
最后抬起袖口给对方擦拭嘴角。
季时见:“哥哥。”
声音从甜变成了魅。
盛卞连忙背过身去,季时见作乱的那只手也就擦着对方腹肌落出上衣。
盛卞微微弯腰。
“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季时见摩挲着手,对方腹肌手感真好。
季时见:“我不。”
“除非你答应我的偷/情邀请。”
盛卞痛苦的闭眼,季时见逼得太紧了,他现在脑子有点乱,血液没往上面走。
季时见从后面靠着盛卞:“哥哥,你答应我嘛,我保证人前和你保持追求者该有的距离。”
“真的。”
盛卞:“不行,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听过,你快去休息。”
季时见眉头高扬,这还是盛卞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和他说话,以往做什么可都是要温和询问他的。
他试着反驳:“我不想一个人睡。”
盛卞有些失态,声音低沉:“去睡觉,其它的我们明天再说。”
季时见觉得很新鲜。
得寸进尺的讨价还价:“哥哥,你亲我一下我马上就走,真的,决不食言。”
盛卞闭眼,努力直起腰不被对方发现端倪。
他复杂的在季时见额头上碰了一下。
“可以了,快去睡觉,晚安。”
季时见努嘴,不太满意,但是他得适可而止了,不然引起对方反感就不好了。
季时见:“哥哥晚安。”
盛卞哑声:“晚安。”
季时见转身回了房间,盛卞松懈了一秒,立刻大步流星的回去,进门锁了房门,转身脱了衣物就进了浴室。
打开凉水哗哗哗的冲。
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等盛卞四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又换了一身衣物。
他擦着头,手机又响了。
过去一看是他妈妈。
按下接通。
盛影:“盛卞你在做什么,打你的电话打了几十个了才接。”
盛卞稳着声音回:“妈,有什么事吗?”
盛影不满盛卞的态度:“盛卞,你这是什么态度。”
盛卞:“妈,如果您是想说易远的事,那不用说了,我不会管,也不会插手,我不亲自出手让他受到惩戒已经是看在您是我妈的份上了。”
盛影声音软了下来:“盛卞,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你说了什么,还是说你爹来找你了。”
盛卞坐在沙发上:“妈,不用怀疑我爹,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估计都认不出,还有妈,您给我打电话能有一次不是为了易远或者是为了公司吗?我似乎从未得到过您问一句我过得好不好,在国外那段时间习不习惯,妈,您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盛影怔愣了片刻:“盛卞,你爱吃什么不重要,你要记得,你越喜欢的东西就要远离,不能给任何人抓住你的喜好。”
盛卞:“妈,您记得吗?我不是皇帝,没有人会想着在我的饮食上做手脚。”
他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不会因为贪吃,被别人哄走。
小时候邻居家的孩子就是被爷爷拿吃的哄着不与妈妈亲近,从那以后,他妈就教育他,越喜欢越克制,给他举了很多例子来说明了放任喜爱的危害。
盛卞不想听他妈给他说什么易远,说什么以前,说什么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