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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翠岚拉着周胭坐在凳子上,抹着眼泪道,她知道找付寒木无用,找付母更是无用,
  这不就想着付寒木最为听苏晚研的话,所以才不怕丢人的出此下策。
  蒋厉庭笑的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他用手肘杵了杵身旁人道:
  “瞧瞧,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得亏你没跟他成是吧?改明过不了两年,给你甩八丈远。”
  苏晚研瞥了他一眼,还不待开口,蒋厉庭深怕她心头压着火吵起来,当即道:
  “我这没别的意思,这不是你妹妹遇到事了么,那咱不能不帮是吧,要不然咱带着你妹妹去找那男人对峙一下怎么样?”
  你的意思就差写脸上了。
  苏晚研鼻尖溢出浓浊粗喘。
  李翠岚连忙顺着道:“晚研,你就帮帮胭儿吧,她一个女孩子,被男人碰了,这还怎么找婆家呀。”
  周胭一声不吭,低着头,一张脸涨的通红,尤其周彩凤那眼神跟针戳一样落在她身上,难受的厉害。
  周彩凤最爱听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忍不住出声道:
  “也是,这大姑娘家家的,把身子不清不白的给了人家,他要是不愿意负责,告他耍流氓罪,让他坐牢去。”
  周胭当即不愿意道:
  “那可不行,寒木哥可是在国外留学的,要是留下这事,还怎么读书。”
  周彩凤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道:
  “呦,还挺护着人家,怕不是你趁着人家喝醉酒,主动扑上去的吧。”
  周胭脸蛋爆红,李翠岚护着道:“你怎么说话呢?我姑娘这么点大,男的不愿意还能把男的强了不成?”
  周彩凤认真的打量了下周胭,乐着道:
  “对,你姑娘是不高。”
  李翠岚气的脸色铁青,但考虑大事为重,还是朝着蒋厉庭道:
  “这寒木结婚了,也能跟你媳妇断了关系是吧?现在这事,你说要不要帮?”
  “帮,帮,帮,绝对帮。”蒋厉庭高兴的饭都顾不得吃,忙拉着苏晚研就起身道:
  “赶紧的,你瞧瞧你妹妹多可怜,赶紧去找那人让负责,要不然我妈这个嘴里憋不住事的,要是抖出去,肯定要按个流氓罪放他身上。”
  苏晚研心底憋得慌,虽然知道付寒木不会是胡来的那种男人,可醉酒认错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这事, 万一真的抖出去,可能会真的影响他的学业,所以还是跟着去了。
  几人刚走到研东路,蒋厉庭在李翠岚指出付寒木家后,顿感不对劲道:
  “这地怎么有点不对劲?”
  李翠岚吓得瑟缩了下肩膀:
  “咋的了?那房子有不干净的东西么?”
  蒋厉庭拍了下脑袋:
  “旁边正施工的这片地方不是我家么?”
  第90章 玫瑰花茶
  苏晚研瞥了眼付寒木家和旁边的地,仅隔着一条过道,她抿了抿唇,并未吭声。
  蒋厉庭喃喃道:
  “这房子瞬间就不想要了,以后还是让我妈就继续住我哥那里得了。”
  恰好此刻,付寒木出门,他瞧见苏晚研,眸底顿时亮了一瞬,心底狂喜,
  可再次看见后面的李翠岚和周胭,大抵猜到什么事情,但还是客气的迎了进去:
  “有话进来说吧。”
  蒋厉庭时刻盯着两人,深怕两人有眼神交流,忙凑在两人中间,隔绝他们的视线,搂着苏晚研进屋。
  付寒木瞥见蒋厉庭的胳膊,眸底浮现一抹黯然。
  付母施施然的下楼,语气漫不经心且带着三分轻蔑道:
  “呦,我今个刚到,就都来了呀?”
  蒋厉庭眉心轻蹙:“......”
  这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来着?是在哪里见过么?
  周胭忙不迭的礼貌讨好道:
  “伯母。”
  付母一眼都不瞧她,目光反而落在苏晚研身上,颇有几分嫌弃道:
  “你来做什么?这都结了婚了,也不怕影响名誉,不过你不怕,我家寒木以后还要结婚呢,这不配肖想的人,就离远点,以前你没机会,以后更别痴心妄想。”
  苏晚研被羞辱的脸蛋涨红,转身就想走,可又怕周胭这事处理不好,付寒木真的坐牢,到底忍了下来。
  而蒋厉庭心底有火,虽然觉得她阻止两人见面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听不得她羞辱苏晚研,当即想出声,可还不待开口,
  付寒木冷着脸道:“妈,不能好好说话你就回京城吧。”
  付母坐在沙发,接过佣人的茶,漫不经心道:
  “妈不说了就是,来都来了,那就都坐吧。”
  众人进去,佣人倒着茶水,付寒木好似想到了什么,过去帮忙,
  没一会,佣人在旁边给其他几人端茶,他却端了一杯玫瑰花茶,递给苏晚研。
  蒋厉庭心底不舒服了,直接端过苏晚研那杯喝了起来:“......”
  我让你瞎表现,气死你。
  付寒木动作一顿,但很快就坚持的又给苏晚研也倒了一杯玫瑰花茶。
  付母瞥见自已儿子不争气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道:
  “说说吧,今天来都有什么事情?”
  李翠岚本来很足的气势顿时有些虚,毕竟付母的为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她好声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寒木喝醉酒,跟我家胭儿.......发生关系了。”
  付母轻蔑道:“嘁,糊弄谁呢?苏晚研这样的,我都看不上,能让你家女儿用这个进门?
  现在打哪来给我滚哪去,不然让你母女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李翠岚立马着急道:
  “不是,你让你儿子自已说,是不是脱光了躺一张床上?你们可不能不负责呀。”
  周胭怯生生的瞥了眼付寒木,眼眶逐渐通红,知道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可就连着面子都没了,
  她抽抽搭搭道:“寒木哥,那晚就是你把我压在身下,脱了衣服后,才醉倒我身上的。”
  付寒木扶了扶眼镜,儒雅俊面始终淡定到仿佛戏听他人之事般,他开口道:
  “我记得跟你说的很清楚,人喝醉到我那个程度,连行动能力都是问题,是丝毫没有任何欲望的,
  至于你要是硬赖在我身上,那咱们就报警吧,现在民风逐渐开放,若是不能洗清自已的嫌疑,我情愿坐几年牢,
  我这辈子,什么都能将就,唯有婚姻,一定不会妥协。”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目光缱绻且克制的掠了眼苏晚研,苏晚研以喝茶的姿势掩饰自已的慌乱,
  蒋厉庭见两人眉来眼去, 心底气的厉害,本以为周胭和李翠岚能把他按死,
  结果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拿彻底喝醉酒没那方面欲望就能洗干净了。
  付母也显然对付寒木的话不悦道:
  “你不愿意将就有什么用?苏晚研都结婚了,她跟这个男人什么都发生过了,
  你还那么死心眼做什么?妈给你介绍的那两个女孩子差哪了?”
  付寒木眼眶通红,口吻不容置喙道:
  “妈,逼我跟研研分开,日后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付母气的扇着扇子,也压不住往外冒的火气,不过却丝毫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男人嘛,多过几年,再多见识两个好的,那点执念总归是会变淡的。
  李翠岚本想借着苏晚研,趁机把自已女儿按给付寒木,可有付母在,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她深怕多待下去,自已女儿名誉彻底挽不回来,到时候嫁不成付寒木,再找不到别的好人家,拉着周胭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付寒木的目光始终望着苏晚研,哪怕蒋厉庭站起身遮挡他的视线,他依旧不惧。
  蒋厉庭见人都走了,一把拉着苏晚研,故意道:
  “这么晚了,回家睡觉。”
  苏晚研娇颜炙烫,有被他直白的话刺激到,但是真怕蒋厉庭火起来打付寒木,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往外走。
  付寒木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那杯玫瑰花茶,苏晚研一口未动,她并不知道,那是付寒木闲来无事亲手栽培的玫瑰花,再经过洗涤晾晒,特意带回国准备给她的,
  他挫败的敛下脑袋,压根不敢再去蒋厉庭搂着苏晚研的画面,却哽咽着声音道:
  “妈,我这辈子等不到研研,也不会再结婚了,你迟早会后悔的,我不是拿自已的一辈子去惩罚你,只是觉得不想朝夕相处的人,是个不喜欢的人。”
  付母不觉其厉,丝毫不在意道:
  “你这就是小孩子心性,过段时间就好了。”
  付寒木猩红的眼眶望着她,那目光有恨,但更多的是交织着无奈,见付母依旧不在意的模样,他回了房,以摔门的动作,发泄自已内心的苦闷。
  付母见不得有忤逆的地方,喋喋不休道:“有什么好的,以后又不能给你什么帮助,还当个宝了,
  真要结婚,她那后妈妹妹,铁定也跟后面缠,还有个没本事的亲爸,这一家,哪个男的娶,哪个男人都能被拖穷了。”
  付寒木喉间酸涩的厉害,面对亲妈的拆散压根束手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