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衣服弄坏了!”
“为学长换上这套衣服,就是用来撕的。”
少年面无愧色,指尖灵活地轻点着alpha线条流畅的腰腹,愈发下移。
高玚撇下嘴角,心里默默将邢奚厌骂上几遍,两手不忘及时挡住那即将游至身下兴风作乱的手:“我不想做!”
他知道邢奚厌不一定听他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直言自己的不愿。
“学长似乎……还没认清自己的定位。”
邢奚厌没有因他的拒绝气恼,更没有就此停下逡巡的打算,有如实质的视线,精准落向alpha锁骨边上浅淡的吻痕。
“什么?”
“我这么做,不是在征求学长的意愿。”
对上alpha蓝色眼睛中含着的淡淡疑惑,少年风眼微眯,膝盖抵住他的大腿,边解下衣领上的黑色领带,边补充:“而是在惩戒一个意图出轨的妻子。”
听着少年冠冕堂皇的给他添加罪状,高玚气得眼角发红:“神他妈妻子,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少年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作为你的丈夫,我有这个义务……”
接着他轻松挣开alpha的手,指腹跟紧实细腻的肤肉相触,从一起一伏的莹白胸膛,如滑滑梯般滑至另一处。
随即,他不顾alpha的推拒挣扎,将手中的黑色领带缠了上去,直至裹得密不透风,才颇为满意在领带头尾相汇的地方,打了个牢固的活结。
一时间,因血液不畅造成的闷胀阻塞,好似那经飓风撩起的重重逆浪,顿时攫取了alpha所有感官。
“给我松开!”
高玚脸色通红,额角冷汗直淌,下意识地想并起双腿,蜷起身躯,以此分散那难言的窒息。
却在抬腿的一瞬间,被裹着衣料的膝盖牢牢抵着,压回了床面。
就连刮到半空的掌风,也被少年精准接住。
“学长每次都撑不到最后,不如借着这次机会,好好锻炼一下。”
邢奚厌视线在风景处久久徘徊,呼吸紧随着肉眼可见的变化,渐乱渐沉。
听着邢奚厌睁眼说瞎话,高玚又羞又恼,简直想恶狠狠猝他一口:“我不需要,赶紧解开!!”
真当他好忽悠呢。
根本就是想把他玩死。
“我看着学长很需要。”
邢奚厌声音沉抑,空出的手避开阻挠,不知轻重地拨弄着。
“别弄了,妈的……”
高玚拳头紧攥,受那毫无分寸的挑弄刺激,眼白募地爬上几缕红丝,理智更不受控制地被那时轻时重的力道牵引,忽上忽下,乱得不成样子。
听见alpha近乎求饶的语气,邢奚厌微顿,却没有停手。
直到alpha接连不断的叫骂声带上丝丝颤意,那黑色面料上浸出点点湿意,才大发慈悲地中止了对alpha的实训。
察觉这场酷刑终于有了片刻休憩,高玚看准时机,猛的挣开邢奚厌对他双手的钳制,就要扯下那破玩意。
“学长要是敢解开,就用这花重新堵上。”
邢奚厌没有出手阻止,视线扫向散落在床上娇艳欲滴的花束,随手执起一株浅蓝,指尖捻动,将那细长花茎上连着的叶子尽数去掉,留下光秃秃的茎枝,语气意有所指。
高玚好不容易够到那活结上的手猛的一抖,心里暗自权衡了一番,终是咬牙压下那股七上八下的憋闷,悻悻地撤回手。
少年垂下双眼,却没有将那花束丢开,而是将花茎投入另一处。
“!!”
感受到那沁凉细长的花茎有越来越深的趋势,高玚浑身一震,强烈的羞耻感开始疯狂撞击心脏,让他无地自容。
紧接着他调起全身力气翻过身,将放松警惕的邢奚厌一脚踹下床。
“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不放!!”
他爬起身,拖着笨重锁链急速远离那灾祸源头,被踹到床下的邢奚厌,却紧随而至,结实宽挺的胸膛猛地砸向他的脊背,试图将他缚在双臂之下。
眼看对方又要限制他行动,高玚忙用连着锁链的那只手,手肘一翻,使上八成力气,毫不含糊地朝身后甩下。
砰的一声,金属跟皮骨相撞,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声响。
高玚心下一喜,趁着邢奚厌还未回过神的空隙,扫开阻碍,将更多锁链拽在手里防身。
心里不禁生出点点庆幸,要不是邢奚厌只锁着他的一个手腕,他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挣脱控制。
只可惜,耐不住邢奚厌实在抗打。
脸部挨了一记重击后,他只短暂错楞了几秒,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接着对alpha发起攻势。
两人翻滚扭打间,从头发到身体,都不同程度地沾了不少残花烂叶,床上花海受这空前激烈的交战殃及,早已褪去馥郁光鲜,也没了初时的温馨浪漫。
“那里可以不用,另一个地方却可以。”
邢奚厌手心往下探去,不经意间触及一片弹软温热,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贯清润的嗓音中夹着几分欲潮暗涌的低哑。
“滚,我要离开这里!!”
高玚侧过身,不留一丝情面地冲着对方的胸口来了几个肘击。
他受够了。
他要离这变态反派远远的。
可惜他那灌注了七八分力气的攻击,就像打到厚厚的棉团般,除了带出几声闷哼外,压根没什么实质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