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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泊川握住少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另外一只手,直视杜元修:
  “你想干什么?”
  【刺,刺激!什么时候惊悚逃生区能让我看见这么抓马的场面了!】
  【这个……那个……不是,你们两干脆一起上吧?呀呀多几个老公怎么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不让我宝贝烦恼。】
  【草,怎么这么刺激,看老婆腿抖的,怕是要紧张死了吧?听我的,大门关上,马赛克去掉,让我们看点该看的。】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个?不知道杜相吾那个死鬼在不在这里嘻嘻。】
  杜元修目光阴翳,“放手。”
  “这句话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杜泊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杜元修,你还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
  “你抱着别人的妻子做什么?”
  杜泊川反反复复提醒杜元修这不是他的人,杜元修冷声道:“他已经死了。”
  杜泊川:“但他也跟你没关系,不是吗?”
  鸦透被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两人的话,垫着脚试图挣扎出来。
  “疼……”
  “你们先放手。”
  ……
  杜泊川和杜元修两个人的表情都称不上太好。
  鸦透被放开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想来想去还是将大门掩上。
  【我的宝,虽然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但是你知不知道把自己关在有三个男人的房间里会出事的!屁股会疼死的。】
  他拘谨地站在原地,不太敢过去。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杜泊川的样子,平常像是刀鞘,会在初见的时候以为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实际上的是刀鞘里的利刀,抽出来时寒芒乍起。
  除了这个,不论是桌上的保温盒,还是仍旧敞开的后门,都可能会成为下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这种莫名其妙又紧张的情况鸦透碰到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措。
  柔软的绵羊,会被恶狼争斗完胜利的那只狼叼进窝里,从羊角开始舔,最后拆吞入腹。
  两人对上也不是第一次,平常因为什么东西争执起来打一架也不是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又厌恶地移开。
  气氛在杜元修发现桌上的保温盒时绷到极致,再施加一点力度,这条线就会绷断。
  杜元修并没有坐下,将桌上的保温盒拿在手里,转过头来看鸦透:“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过来。”
  鸦透僵硬地走过来,双腿并拢,坐立难安。
  保温盒还有余热,看颜色就是杜望津手里的那个。
  杜望津先一步到了这里,杜元修手指捏紧,保温盒被捏响,盖子都差点移了位。
  不仅杜望津,还有这个讨人厌的杜泊川。
  两个看不懂的人,都凑在一起。
  真他妈的烦,艹。
  杜元修低骂了一句,伸出手,用手捏了捏鸦透的睡裤,沉声道:“这么薄,坐在这里不冷吗?”
  “……还好。”
  其实很冷,但相比腿上的冷,心里更冷,恨不得这荒唐的闹剧赶快结束。
  从两人对话的语气看来,两人好像关系不错。
  不管关系好还是坏,杜泊川知道这是杜元修给自己的下马威和警告,又或者是另外一种炫耀。
  他将鸦透端给他的水杯拿到手边抿了一口,顺手挡住了杜元修想要去牵少年的手,“你怎么在这?”
  杜元修的手被挡住,目光格外沉,脸色变了好几番,“问人之前不应该当事人先说?”
  杜泊川将水杯放下,“过来交代点事。”
  “你呢?”杜泊川的语气有些认真,可配上他说的话又不是鸦透想的那个意思,后半句拖得很长,“不会也是来交代事的吧?”
  杜元修挑眉:“我想来自然就来了。”
  杜元修第一次没得手,第二次格外迅速地将少年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手,回头看见杜泊川盯着这儿,唇边勾起弧度,“你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昨天晚上杜元修也是给自己这样暖手,也是被杜泊川挑出。
  明明昨天都糊弄过去了,这个时候杜元修为什么又要主动挑起?
  鸦透的手指缩紧,回忆被勾起来过于羞耻。
  只是他缩紧后,又会被杜元修挤进去,用指尖挑开,之后又时轻时重地揉他掌心。
  鸦透脑子一团乱麻,低着头不敢去看杜元修和杜泊川到底是个什么眼神。
  而且杜泊川不介意吗?他明明之前还说过“于理不合”来着。
  001在装死,只有恋爱系统全程旁观,估计很生气,他的气压极低。
  系统嗡鸣了两声,全是电流声,过了两秒恋爱系统的声音才传来。
  【许知南马上就过来。】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林楠也在。】
  ……
  这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鸦透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还有多久?”
  【还有两分钟。】
  还有两分钟,所以林楠和许知南可能已经到了屋子外边,让杜泊川和杜元修从大门走显然不太可能。
  他们只要一出去,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如果不让他们出去,那么就只剩下了——
  让他们藏起来。
  鸦透二话不说,在两人惊讶的目光里拽住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