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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叔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云盛泽“切”了一声。
  “我还当你喊我,是想勤快一回,替我去刷个恭桶呢,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云珠本就心慌,听到他这么说,似乎是在欲盖弥彰,还真上前夺过了他手里的恭桶。
  “二叔,那我去刷吧,您回去歇着,等刷完了我给您送回去哈。”
  云盛泽立马松了手,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转身就走。
  再不走留着干啥?
  等着她反应过来了,然后自己去倒恭桶、刷恭桶吗?
  等云珠反应过来的时候,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但是她也不敢回头去找云盛泽算账,只能默默忍受着臭气熏天,将恭桶给刷干净了。
  云盛泽回房之后,一家人躲在屋里,看着云珠脸上的神色,一个个皆笑成了一团。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一定非常棒吧?
  云珠战战兢兢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结果发现二房里啥动静都没传出来。
  她以为,大约是二房的人觉得藏的位置极佳,绝对不会有人能发现这个地点,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人参”已经没了。
  这也刚好方便了自己,给了她可以销赃的时间。
  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落入了云烟一家设计的圈套之中了。
  第二天,云珠又观察了一整日,发现二房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倒是有几个看着不怀好意之人,上门打听了一下她与云烟的生辰八字?
  只是女子的生辰八字是隐私,怎么可能轻易就将之告诉其他人呢?
  钱氏倒是不知道那些原本打儿子主意的人,如今竟然又打上了自家闺女的主意。
  而且竟然还上了门来。
  等到隔日傍晚,二房突然闹出来很大的动静,将其他人皆吓了一跳。
  “老二,出啥事儿了?”云老头问。
  他们原本都打算上床歇息了,听到动静之后不得不又坐起身,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盛泽一脸“阴沉”,冷声道:“没什么,就是家里遭了贼,发现丢了东西,所以才会如此慌张。”
  云老头下意识想到了人参。
  “可是...可是那东西?”他着急问道。
  云盛泽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爹,你跟娘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等明天天亮了我就去报官。”
  老两口本想说不能报官,可想到那么大一株人参没了,又觉得还是报官得好。
  万一被村里哪个无耻之辈偷了去,那可不是便宜了他人,为他人做嫁衣裳吗?
  他们倒是没想过,会是自家人偷了东西。
  云珠跟在最后面,听到云盛泽要报官的话,脸色变了又变,整个人都开始慌了起来。
  若是二房真的报了官,那自己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
  人参她还没拿出去销赃呢!
  云盛泽可不会管她在想什么,只打定了主意明日去报官。
  云老头最终也没有阻拦,只道:“报官就报官吧,总是不能轻易便宜了别人!”
  云盛泽作势就打算往外走,人还没走几步,云珠就下意识喊出了声。
  声音都带着颤了。
  “不能去!”
  一瞬间,院子里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了她,似乎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云老婆子直接小跑上前,抬手就照着她的脑袋来了一巴掌。
  “小贱蹄子,什么不能去?不去你赔吗?丢东西的不是你,你不着急是吧?
  长辈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头片子做主了?
  还有你拦着你二叔,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东西是你偷的?
  告诉你,要是让老娘知道你偷了你二叔家的东西,看老娘不打死你!”
  云珠虽然内心很慌张,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强词夺理道:“我...我就是想起来,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官府肯定已经下衙了,二叔即使去也报不了官。”
  云老婆子虽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但还是又抬手戳了她脑袋两下。
  “你最好盼着丢的东西跟你没关系,要不然老娘非得打断了你的狗爪,省得让你给咱们云家丢人现眼!”
  云珠眼神暗了暗,却是没有半句反驳。
  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天夜里就收拾东西跑路。
  自己手里有了人参,等将它卖了银子,去哪里不是过日子?
  或许还可以提前去京城,凭借自己前世对王府的了解,还担心糊弄不过去那些人?
  只要自己提前搭上了王府的门路,何愁将来嫁不到高门大户?
  再不济也可以走选秀的路子,以自己跟王府的关系,必然能够在选秀上脱颖而出。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此刻上面的伤口已经结了疤。
  这么长的伤口,若是没有京城贵人圈子用的疤痕膏,必然会留下丑陋的痕迹。
  云珠想,自己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一定要为自己谋一条康庄大道!
  届时,等到自己站在了权力的巅峰,这些人还不都得被自己踩在脚下?
  想打想杀,也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云珠打定主意,便默默站在原地,即使云老婆子再怎么打骂,也没有选择吭声或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