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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帮我涂一下?”令季再次开口,他希望能得到一点维克的回应。
  然而维克拿走了药膏,却还没有说话。
  令季见状不得不转过身,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等到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涂抹到红肿的皮肤上,隐隐的疼痛被有效的缓解。
  待到维克收手,将装有药膏的盖子拧好递回过,令季才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一边再次开口说话,“是我的计划出问题,下次我会注意。”
  “还有下一次?”
  维克带着点茫然的话语在令季身后响起。
  听见他这么说,令季差点笑出来。
  这个回复就和对一个人说做事上点心,结果对方反问点心,哪里有点心一样。
  但现在不是调侃的好时机,令季赶紧保证,“没有下一次。”
  维克听到这个答复的时候也知道自己的关注点出了问题。
  但他除了那句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关于令季的计划,为何不通知他,不带上他,以及他的遭遇,他早就知道了。
  到这一步又有什么好聊的吗?
  维克想不出来,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因为他忘不掉接到‘风纪官’遇到炸弹袭击这个消息时的心情,那比抽卡歪了,强化圣遗物的词条全部加到无中生有的防御力上更沉重。正如同一种现实感将他拉扯住,一遍遍的告诉他,这不是吃一颗煎蛋就能复活的游戏。
  所以他得知令季安然回来后,才会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来找他,也会当看到他受伤后,感到十分的郁闷以及无法描述的无力。
  维克垂下眼帘,他想起达达利亚告知他的令季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内心不由浮现出自责。
  这一份自责促使他想道歉。
  奈何令季先一步看穿这个的念头,在维克说出对不起或者抱歉之前直接告知他,这不是他的错。
  “这可以说是计划上的纰漏,也可以怪那家伙是亡命之徒。”
  “但唯独不是你的错,我隐瞒你的存在,是为了整个未来更好的行动,我们必须有一个能在暗中活动的人,目前只有你符合条件。”令季讲出他的看法,他不想维克内疚。
  这不值得,真正该内疚自责的该是幕后操纵一切的真凶,是那个丢下炸弹的罪犯。
  令季想起被抓的家伙,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不爽。
  但是考虑到以后的计划,他克制住这份不悦,继续耐心的劝解维克。
  “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主线上。”令季说话时特意用上了主线,这种带有非现实意味的词。
  维克看向令季,接着他点了点头。
  以为是劝告有效,令季打算再安抚维克两句,随后就聊别的。
  可事实证明维克确实听劝,只是方向不太一样。
  “我会帮你揍回去。”维克面无表情的宣布。
  这句话让他变得真的像冰原上冷酷的熊。
  令季因这个既视感沉默了。
  这个反应在维克眼里,他在等了一会,结果令季仍然没有表态,他以为对方不满意,便认真的想了想哪里出了问题,结果还真的让他意识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你想打他的话,我可以把他绑过来,你来动手。”维克一本正经的提议。
  令季对于第二个方案,倒是不沉默了,他笑了。
  无法克制的笑声传到维克的耳朵中,让他又露出茫然的神色。
  注意到维克神情上的变化,令季停止了笑,十分赞同的回复,“你说的对,我们要狠狠的反击回去。”如果说被袭击之前,他认为最好循序渐进,那当前他准备换个方法。
  既然不让他好过,那他也要让幕后黑手难受。
  令季打算回到枫丹就找哈米德聊一聊。
  定下新的行动方针,令季转头问维克到底目前知道多少事。
  虽然不知道令季突然间如满血复活一般,维克还是按他问的,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
  令季听完维克的讲述,可以确定达达利亚把全部的计划都告诉他了。
  甚至为了配合计划,他还在营地里和达达利亚一直遛弯。
  想到那个画面,令季又露出一个笑,然后他对维克说出他接下来的打算。
  “我想和今天被抓住的接头人谈一谈,看看能不能策反他。”令季说话时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差点被那家伙炸死。
  但维克很在意,他在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问出一个为什么。
  “阿尔瓦太懦弱,而且他只是外围的人,无法接触到核心,但是今天的接头人不一样,他明显更受幕后主使的信任。”慢条斯理地说出理由,令季感觉后背又在疼。
  但为了接下来的行动,他把这些恩怨先丢在一边,尽量客观的阐述他的想法,“而且从扔下炸弹的举动来看,那个人行事非常果断,而且很可能对幕后主使有一定的忠诚。”
  “既然他比较忠诚,你要怎么策反他?”维克听到这里,马上意识到问题。
  “所以我说试试,那群家伙是靠利益聚集在一起,单凭这一点就很好击破。”令季比谁都清楚,每个团体建立的初衷,往往都是瓦解这个团体的最优手段。
  而由利益聚拢在一起的团体,是最好瓦解的存在,因为利益不像是信仰,也不像是目标,可以具有超脱于世俗的‘神圣性’,它随处可见,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