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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的时候他意识到了,有人拿水杯喂过他喝水。
  果然这杯子里还细心的插了一根吸管。
  足足把这一杯水喝完才勉强压下了干渴的感觉。
  刚准备拆开一个果篮,反正这地上足足摆了七八个果篮。
  不小心进来的人把这里当成卖果篮的地方。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吓了正准备拿东西的人一跳。
  看着走进来的人,手上还端着香喷喷的饭。
  温容立刻反应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已经来到他身旁的人。
  “贺臣,麻烦你了。”
  贺臣有些呆萌的蹬着眼睛。
  虽然医生交代过温容可能会在这段时间醒来。
  但也没想到温容醒过来的速度会这么快。
  不过他能够清醒当然是一件好事。
  立刻把手上的肉粥往后挪了挪。
  “不行。”
  温容小脸一垮。
  虽然不知道被压在下面多长时间。
  但他总感觉已经过了一年之久。
  一年没有进食的感觉那可是不好受。
  现在看着美食在眼前却不能吃,这真是对人的一种折磨。
  面对温容控诉的眼神,对面的人义正言辞的告诉他。
  生病了的人不能吃肉,要喝也得喝白粥。
  温容茫然的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贺臣说的对不对,但他现在真的很想吃肉。
  “我饿了。”
  “拜托了。”
  面对这样小心讨好的温容,根本就让人没法拒绝。
  何况他本来也只是为了逗一逗温容。
  并非是真的不让他吃东西。
  温容现在的状态和之前的不同,他没有动特别大的手术。
  吃食上其实没什么需要太注意的,不要不吃太油太腻太辣的东西。
  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应该放在他那条受伤的腿上。
  比如说活动活动,没事的时候下床走走路。
  看着异常好说话的贺臣把肉粥递了过来。
  温容欢快的接过粥,舀了一勺又滑又嫩的粥放进嘴里。
  瞬间弥补了他这段时间来受的所有的苦。
  在喝了几口之后,发现没有他讨厌的味道。
  那些葱啊,姜啊什么的都没有,便放心的喝了起来。
  后面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贺臣只是在逗他。
  这碗肉粥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食物。
  他终于记起来这味道熟悉的原因。
  之前的贺臣也操作过一次,不过那次的效果也没有现在好。
  恢复了记忆之后,贺臣就开始远离他。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难过,后面的也就适应了他的改变。
  他的疏远来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做朋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合适。
  但好在对方并不排斥布丁,偶尔还是可以把布丁送到他家里寄养。
  这样子做一个普通朋友似乎也不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强行忍下了因为贺臣疏远他疏远的难过。
  可是现在在喝到这碗肉粥,真的有些忍不住即将崩溃的情绪。
  温容便喝粥便落起了小珍珠。
  等贺臣准备拿走饭碗时,注意到他脸上挂着的两行泪痕。
  这眼泪瞬间让贺臣停下,他拿着碗,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身为贺氏集团的总裁,他几乎不需要去哄任何人。
  从来也没有过哄人的经验,现在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别,别哭。”
  贺臣拿出口袋里的手帕。
  小心翼翼的沾去温容脸上的泪珠。
  那模样颇有一种在摘天上星星的即视感。
  这般天马行空的想象,让温容忍不住破涕为笑。
  他虽然笑着,声音也带着哭腔。
  “我,我没事了。”
  贺臣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收回手帕。
  他没有直接扔掉那条手帕,而是把它仔仔细细的叠好装在胸口。
  记得上一次喝对方做的粥,到时候贺臣还没有恢复记忆。
  他们还住在一起,看见他做粥,贺臣就有些忍不住。
  以往家里的饭菜都是温容负责。
  可看他那么辛苦贺臣也想承担一些。
  拍拍胸口表示自己也能做出来。
  结果却把厨房搞得一团乱,不仅如此,还差点烧了一个锅。
  对于这么危险的人物,温容坚决反对他再次进入厨房。
  但那锅做出来之后的黑乎乎的粥却成了难题。
  丢掉也不是,放在锅里也不是。
  最终他们而是做出了一个选择。
  那锅做出来的粥没有浪费,被两人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味道可能没有那么好,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不过到底是贺臣用心做出来的粥,温容还是把那份有些过度咸的粥给喝的干净。
  结果当天夜里他们不约而同的起来喝水。
  撞见的时候几乎同时有一种想要回屋的冲动。
  一段时间没见,没想到对方的手艺已经变得这样好。
  喝到这碗粥,想起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
  再想想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疏远。
  温容才难以遏止心中的那份委屈。
  贺臣可能也十分清楚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