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鹿林抓住潘花花的头发,不管他即将要窒息的痛苦,强硬地让他迎合自己,动作里带着近乎粗bao的侵略意味,花儿在枝头被压弯了腰,痛苦的喘息被嚼碎在了芬芳的吐息之间。
不够!薛鹿林还在一下重似一下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然而,风催不折枝!
娇花?
薛鹿林颤抖着呼吸,再一次嗅到了那股让他魂牵梦绕的青草味。
不!是青草!
他本就不是一朵娇花,而是一颗青草,带着柔韧的力度与顽强的意志!
薛鹿林像是今天才认识了这颗青草,他不奢望带但并不代表他不期待,胸腔里由于感受到了那种隐秘已久的期待得到满足的欣喜与如获至宝的激动而剧烈地震颤起来,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薛鹿林压低身体,将鼻尖凑近潘花花脆弱又敏感的后颈,仿佛一只雄性兽类一般,在那若即若离的空隙里迷醉般地往复逡巡,不停确认:这个人...是我的了,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了!
锋利的犬齿再一次深深地刺入到甜美的腺体之内,由于一种全新的,发自内心而接受的不言而喻的美感,让这一次的体验美妙绝伦,巅峰之际他几乎想要将自己全部的jing与血全部耗尽,去浇灌这一颗最最普通又完全与众不同的小小青草,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
......
迷蒙中,潘花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可真不要命啊!”
他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这不是好了?”薛鹿林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轻松与慵懒,“我也没有感染。”
——我好了?
潘花花在办梦半醒中想,可是身上怎么还是很疼?只是——
似乎变成了另外一种...让人难以启齿的疼...
梅川没好气地瞟了薛鹿林一眼,“估计是他的身体温度太高了,把病毒都给烧死了。怕就怕,把病毒烧死的同时,他也被烧傻了!”
——是好热!
潘花花又迷迷糊糊地想,昨天晚上真的好热、好烫...像是被烈火焚身了一遍...
薛鹿林侧头看向床上的人,发现潘花花已经醒了,正露着一双十分迷茫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瞧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瞧他的样子可爱,想笑又想过去抱他,但是碍于梅川在场,他没流露出半分情绪,只淡淡地问:“你傻了吗?”
潘花花这才将眼神聚焦到薛鹿林的脸上,眨了两下眼睛,讷讷地回道:“不知道。”
梅川一摊手,“完了,真傻了。”
薛鹿林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手臂上的伤一天一换药,等到伤口完全愈合了再去星海的医美看看,省得落疤。”说完,她没打算再多留,一边往外走一边毫不留情面地叮嘱道:“好好养着吧,大病初愈,就别总干那体力透支的事了!”
听完医嘱,潘花花立马拉起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羞羞的头,薛鹿林则是跟着梅川出了门,下楼时他才问:“你怎么看?”
这显然是在问他昨晚一直捉摸不透的问题——那线虫是哪里来的?
“不排除个别旷工体内带有休眠期的虫卵...”梅川停住脚步,又思忖片刻,才说道:“不过,我昨天也说过了,不排除人祸的可能性...”
“有凌子言在,不可能让他去冲锋陷阵。”薛鹿林侧头看向卧室的方向,“如果是人祸,那必定是能近他身的人。”
梅川一歪头,无所谓地说:“你要是想替他讨回这一笔就去查查呗。”
“不是替他!”薛鹿林倏然变得眉目一片森冷,他捏紧了拳头 慢声道:“敢动他,就是跟我薛鹿林过不去,我要让他——”
“鹿林!”梅川一把握住薛鹿林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他很好!很健康!”
薛鹿林的呼吸一滞,蓦地清醒过来,抬眼看了看梅川,“梅姨,谢谢你...”
梅川与他对视半晌,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摆摆手,嫌弃地说:“走了,没事别老找我了,最近来你家来的也忒勤了!”
昨夜情*如热浪,但潘花花也不是完全人事不省地迷乱在了发qing期的狂潮里。现在意识渐渐地清晰起来,理智逐渐地清明起来,他也一点一点地回想起来,昨天夜里自己到底跟薛鹿林都说了些什么...
——他跟薛鹿林告白了!
对一个商业联姻的对象...
为一段只能维持三年的婚姻...
告白了...
而且自己还是个冒名顶替的...
潘花花双手紧紧抓着盖住自己小半张脸的被子边沿,瑟瑟发抖。
这都是什么事啊!
犹如情窦初开般的悸动与潜藏在谎言之下的心惊胆战裹乱一般地交织在一起,那感觉就像是在极浓的苦咖啡里撒了一小撮白砂糖,苦的还是苦得要命,甜的依旧是甜得腻人,两种味道并不调和,有一种类似于精神分裂的感觉。
这样难受的感情往往会另很多人望而却步,虽然能尝到甜头,但是由于还要面对同样要咽下苦咖啡时而产生的恐惧,大多数人的选择或许是会放弃这一杯苦咖啡,而去选择一杯更加容易接受的,不那么刺激味蕾的的饮品喝下去,就例如一杯白开水,虽然没滋没味,但是却能解渴还可以长久。
可是,有的人明明就知道咖啡很苦,他也依然愿意为了那一点甜味而喝下整杯的苦咖啡。因为他的甜是有时间限制的,他的命运是叵测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