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我们一起去,你对脉息上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立刻解答。”
闻言,云笙心里感动,这就是变相的授艺了。
她现在正是学习劲头旺盛的时候,什么殉情案,哪里有自己长本事重要?
云笙立刻答应下来,并当场给封辞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翘班的事情。
封辞闻言失笑:“知道了,我晚上给你打电话,把调查的结果跟你说。”
“好,你忙你的就行,案子这里有我呢,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好,再见。”
等封辞挂了电话,封寄余就问他:“云笙的电话?”
“对。”
“怎么了?”
封辞一脸笑意:“她今天要去义诊,不能跟我一起去查案了,跟我说一声。”
“义诊啊。”封白元笑着说道,“这可是积善行德的大好事,俩r本男人的事情哪有这个重要。”
“对,爷爷,我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我熬个夜,把云笙的那份也忙了。”封辞乐呵呵说道。
“对了,案子现在怎么样了?”封寄余听封辞说起案子的事情就顺口问道。
封辞摇头:“没有什么进展,今天去军总院拿‘遗书’上的药物分析报告。”
“快的话,过几天就能结案了。”
“顾文臻那里你云叔叔去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封寄余说道,“不过,你也不能大意。”
封寄余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肃容说道:“我跟你云叔叔一致认为,即使山下流不跟顾文臻联系,顾文臻也会把这次的案子当做他升职的跳板。”
“他从前在边疆从军的时候机会多,升职快,年纪轻轻就凭借着几次军功升到了团长的位置。”
“但他在京城军区三年了,职位却一直没有动过。”
“他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内情,也不会有人去跟他说透殉情案的事情。”
“所以,他一定会全力以赴想要查清真相的。”
封寄余的担心封辞了然,但他倒是非常乐观。
“爸,云笙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而且。”他笑着说道,“若都是华国人的事情,看热闹的群众们可能会绞尽脑汁回想起当时的细节,看看能不能帮着破案。”
“但现在是两个r本男人的事情。”
封辞笑着说道:“咱们京城的老百姓最多看个乐子,其他的事情,他们不会管的。”
就算他们无意中看到了什么,也不会吱声的。
“你倒是挺了解老百姓的。”封寄余笑着打趣。
“我这是任务做多了,跟群众们接触多了的。”封辞笑回。
事实也跟封辞说的八九不离十。
文疏雨不是过去平房那边帮顾文臻打听殉情案当晚更多的细节去了吗?
她心底深处自然是希望能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的。
最好能听到一些谁谁谁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身影的事情。
但事实上,大家对有人特意来打听殉情案的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们刚好有空的话,也很愿意和人八卦几句的。
但当文疏雨问出当天晚上有没有人看到什么陌生人,或者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平房附近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就严肃了起来。
那位一直活跃在吃瓜第一线的大娘立刻说道:“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出现过?”
“那天晚上平房这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看到浓烟,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家是要殉情的啊,哪里会敲锣打鼓的嘛。”
“你们说对伐?”
“没错,就是这样的。”另外一位大娘附和。
“我说同志,你哪儿的啊?”活跃大娘脸上露出些不耐烦来,“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哦,我就是听说了这个事情,有点好奇,所以过来问问。”文疏雨笑着回答。
“那事实就是你听到的样子,你不用再问了。”活跃大娘说道。
“对,就是俩r本男人殉情了。”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们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
“当然,更加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离开。”
“哦,对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回了。”活跃大娘说道。
“巧了,我家里也有事情,我也走了。”
没多久,跟文疏雨一起说话的人就走了个干净。
最后,只有一个长相略有些猥琐地中年男人没有走。
他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着对文疏雨说道:“妹子,你想打听的事情,我帮你打听怎么样?”
边说话,他的手还做了个搓手指的动作,示意文疏雨给钱。
文疏雨一看他的样子就有些倒胃口,但她又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可能关系着顾文臻的升迁呢,可是大事!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冷着脸说道:“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但你必须要给我一些实质的内容。”
“不然,我可不是好惹的!”
“哎呦,妹子,你去附近打听打听,我老黄只要收了钱,就没有和稀泥的!”
自称老黄的中年男人垂涎地看着文疏雨手里的大团结,笑得一脸谄媚地伸出手:“妹子,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他拍拍自己的没二两肉的胸口,保证道:“您明天这个时候来,保管能听到您想听到的消息。”
“嘿嘿,就是,到时候,您得再给点辛苦费了。”
听他继续索要钱财,文疏雨反倒是对他说的话相信了几分。
她把大团结放回背包,拿出一块钱扔给老黄:“你可别撂挑子,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您尽管放心就是了!”老黄接过钱,忙躬身作揖,恭送文疏雨离开。
等看不到人后,他冲着文疏雨的方向“呸”了一口,然后,溜溜达达往巷子里走去。
活跃大娘往外泼了盆水:“老黄,你可别干丧良心的事情啊!”
“嘿,把我老黄当成什么人了?”老黄眉毛一竖,“坑蒙拐骗的事情我干,那出卖祖宗,给r本人干活的事我不能干!”
“嘿嘿,我就瞅着那娘们不顺眼,骗她钱呢!”
“你不怕她找你麻烦啊?”活跃大娘问道。
“我怕什么!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会离开一阵子的,反正有人来问,你们不都说不认识我的吗!”
“哼!”老黄“哼”完溜溜达达走了。
活跃大娘哭笑不得,对着老黄的背影说道:“那我们不说不认识你,难道还把过来打听你,找你麻烦的人领进屋里喝茶,然后帮着他们满世界去找你吗?”
“你乐意啊?”
“哈哈哈!”
围墙后听动静的邻里们都笑出了声。
老黄摇摇头,也笑了出来,随后背影消失在拐弯的地方。
云笙跟着几位大医来到了离京郊很远的一个大队里摆了摊子,也不用吆喝,自然会有好奇的村民过来询问他们来干什么。
有位大爷得知他们是来赠医施药的,看着老老少少的四人,觉得应该信得过,就坐在樊护面前,把手放上了脉枕上。
“你去旁边。”樊护说道。
“怎么?您不给看啊?”大爷疑惑问道。
樊护难得态度不错,笑着说道:“给孩子练练手,你放心,我们仨都看着,出不了问题。”
那大爷看了眼对面两老头,又看了眼两年轻漂亮的女同志,一时间分辨不出樊护口中的“仨”指的是哪仨”,不应该是“俩”吗?
云笙看樊护有黑脸的趋势,连忙说道:“大爷,您到我前面来,我给您诊诊脉。”
“行。”那大爷也没有嫌弃云笙的意思,免费的么,挑剔就是他不厚道了。
大不了,他到时候多问那俩年纪大的几句。
云笙虽然说实践经验几乎为零,但她理论知识是真的丰富,且她一有空就会重复地去刷鬼谷医经,所以,一搭上眼前大爷的脉,就把他的症状说出了个十成十。
“哎,对!”大爷看了眼周围的村民,惊讶地说道,“这小大夫说得没错,我就是这症状。”
“哎呦!”他一拍大腿,“您几位也真够谦虚的,就小大夫这样的,还需要看着,都能称一句神医了!”
“老车头,这小大夫真这么神?”观望的村民问道。
“神了!”老车头笑着说道,“一点没有说错的。”
听了夸奖,云笙心情还是挺美的。
谁不喜欢听人夸奖呢?反正她喜欢!
这大爷的情况其实在农村很常见,就是年轻时干活太拼,损伤了底子,加上长时间营养没跟上,身体很虚,现在年纪上去了,老年人的通病也不少,所以人就哪哪难受。
其实这样的症状主要还是要靠养的。
但云笙上辈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她知道,农村这样的老人,根本不可能各种注意事项地去养身体。
甚至只要能干得动活,他们就不会休息。
这样的话就需要在药方上下些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