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哥儿伤心难过。
挣扎中,小手腕被扣破了皮肉都顾不得。
鸿哥儿挣扎开,跑出房间被门口的几个壮劳力一顿棍棒。
鸿哥儿被拖着拉回房间,一番束发盖上红盖头。
鸿哥儿被带去拖拉着送去拜天地。
鸿哥儿又饿又渴,怎么都不愿意从地上起来,趴在地上,不管那些人怎么拉扯他。
坐在上位的老太太瞧见鸿哥儿如此,气恼的说:“不白天地也行,你就等着干粗活儿吧。”
鸿哥儿被人拉扯几次都都像面条一样趴在地上,不起来。
一边跪垫上趴着一只红公鸡。
“来人,行礼。”
鸿哥儿被拖着双臂来回拉扯,算是拜了天地吧!
只是鸿哥儿始终昂着头,不肯低头,期间几次被强行按头。
“一拜天地。”
鸿哥儿身体伸直了趴在地上,被人拖拽起双臂,被人上下抬着,那姿势跟做俯卧撑相差无几。
鸿哥儿的脑袋被按了下来,之后又抬起来。
“我心中已有所属,我是不会认成这门婚事的。”鸿哥儿说着硬气的话,流着不争气的泪水。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鸿哥儿挣扎着,不让自己的脑袋低下来,就是这个不愿低头,差点要了鸿哥儿的命。
鸿哥儿后背上,被人用木棍,狠狠捶打了三十几棍子。
直到鸿哥儿的双腿真的失去了知觉。
可就这样,鸿哥儿依旧昂着不肯低下头。
“如此不懂事,来人,给我扔去柴房,以后家中活计给他干一半儿,不干完,不许吃饭,他要是跑,抓回来给我半死。”
坐堂老太太发了言,鸿哥儿在拜堂之后,又被拖着扔回柴房。
鸿哥儿趴在柴堆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不去怨怪上天的不公,也不去责怪身世凄苦,他只是默默流泪,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在…!
以前他就觉得自己配不上极音,以后…怕是更加……!
鸿哥儿为此而伤心!
鸿哥儿的双腿在几个时辰之后才微微有了知觉,后背上的疼,已经可以被伤心忽略不计了。
晚饭一个馒头扔进来,一口水都没有,鸿哥儿也没有怨言,捡起地上的馒头,擦掉上面的灰土,一口咬下去,鸿哥儿的泪低落在上面。
极音那边也来到这个小镇,找到了贩子市场,经过一番打听,也没有问道有关于鸿哥儿的消息。
一位大哥的话,更是让极音和虾球迷茫。
“在这个贩子市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卖掉,有些是自己家养不起,有的是卖了帮衬家里其他人,没人会在意的,除非是那些想买的人才会仔细看。”
然而,放眼望去,只有那个几个人站在一起的地方,是卖人的,这么大的人流,如同大海捞针!
更何况是在这种他们认为习以为常的环境中,更多人,应该都是见怪不怪。
这样下来,就更加没人在乎被卖的人长什么模样儿了。
极音他们的寻找陷入了僵局。
鸿哥儿哪儿,只有更惨,没有平静!
鸿哥儿拜堂第二天,开始被下人拉出去刷马桶,洗衣。
一整个大院子,所有人的衣服,都扔给他。
主家人的衣服不算,光是下人的衣服,下人就有十几个。
有做饭的老妈子,伺候人的女人,还有几个壮汉。
女人倒还好,特别是那些男人,他们的眼睛贼嘻嘻的盯着鸿哥儿拼命看,仿佛鸿哥儿就是一块儿美味的蛋糕。
洗了一天的衣服,明明洗干净了,下人就说他没有洗干净,让他重新洗。
坐在一口井边,周围都挂着一排排的衣服,被单子。
鸿哥儿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可今天,都没有一个馒头给他!
鸿哥儿太饿了,就喝水。
正是要入秋的时节,外面很热,鸿哥儿擦掉脸上的汗,期许的看一眼上方的很高很高的围墙,思索着如何逃跑,从哪儿逃跑。
“美人儿!”一句男人贱兮兮的声音传入耳里。
鸿哥儿戒备的死死攥着锤衣木棍。
“美人儿啊,你家相公是个小屁孩儿,而且快要死了,已经病入膏肓了,美人儿不如跟我走,我带你回老家,保证每天都好好伺候你。”
此人从一层层挂着衣服被单的缝隙里钻进来,还贼眉鼠眼的张望四周,怕被发现是的。
这个人很壮,鸿哥儿在想,自己要如何才能逃脱掉这个人的骚扰。
“站住。”这两个字并没有打消这个人的行动,反倒很兴奋。
“美人儿,你知道吗,我打你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不烙忍?我心疼啊,心疼你那副娇柔的身子被我打的不能扭动,美人儿…!”
“来人,来人啊。”
这男人被鸿哥儿这么一喊,被吓到是的张望四周,然后贱嗖嗖,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病态的。
他说:“我来的时候,他们去吃饭了,而且他们都很不喜欢你,姥爷他们的衣服,都是他们自己去洗,洗的干干净净的,没准还能讨得赏钱呢,你就只配给我们洗衣服。”
鸿哥儿站起身,戒备的看着男人,向身后躲。
“你想,想干嘛?!”
“美人儿,我是来给你送我的衣服的,你不要怕哈,我给你,给你。”男人说话很小心,怕把鸿哥儿烤化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