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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想都没想就回答他:“谁让你是老黄瓜刷绿漆呢。我小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了,现在还是这样,完全没有变化啊。”
  温迪wink了一下:“欸嘿,我本来就年轻嘛,可不是装嫩哦。”
  白兰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温迪看上去就手感很不错的脸蛋:“那……你要是肯把保养的那么好的秘诀告诉我,那么我以后就喊你帅气的温迪大人怎么样?”
  “白兰你啊……”温迪凑得离她近了些,“以后少生点气。”
  说完后,他又迅速地撤走了。白兰的这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她一个人憋了半天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温迪,你怎么来璃月了呀?”
  温迪给白兰快要见底了的杯子又添上了一杯酒:“嗯,来看看白兰你,顺便拜访一个老朋友。”
  白兰端起酒杯瞥了他一眼:“哼,我今天才到璃月,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是真的哦,我在风中感受到了你的气息。”说这句话的时候温迪一直看着白兰的眼睛,显得非常真诚。
  两人不再说话了,又喝下几杯酒后,白兰似乎有了勇气说出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温迪……谢谢你……”
  温迪显然也很意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兰,虽然透露着一丝意外,但是满脸都是“快来夸我”的表情。
  白兰的“感觉他会得瑟起来”的猜测果然是对的。看到温迪的这副表情,她反而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算了,我收回,果然还是不想谢你了。”
  “欸,怎么这样。”温迪露出了一脸失落的表情,不过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想着还要回到往生堂去,白兰没有和温迪聊得太晚,又喝了几杯酒,稍稍有些醉意后就离开了。白兰的酒量还行,酒品也挺不错的,不过和温迪这样的就不能比了。
  白兰甚至怀疑温迪的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酒水,普通人身体里的是水分,他身体里的是酒精。温迪的好酒量实在是很难用什么科学依据来解释。每次跟他喝酒,他都会在白兰以为这是最后一杯,再喝下去就要昏倒了的时候再给自己添一杯酒,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继续喝下杯、下下杯。白兰甚至怀疑过喝酒的是温迪的嘴,装酒的是风魔龙的胃。
  一路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白兰终于赶到了往生堂。在换上原来的衣服后,白兰向胡桃表明了要买下这套衣服的意愿。
  虽然胡桃表示衣服弄脏了洗洗就没事了,可白兰实在是过意不去。最终胡桃还是被她“反正我买下之后过个几十年还能用也不浪费”的说法说服了,同意收下这笔钱。
  半小时后,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走夜路的白兰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同意胡桃邀请她留下来过夜的提议。现在的璃月港已经被她甩在身后了,就是后悔也有些晚了。
  本来白兰以为这么晚了,就是丘丘人和盗宝团也该睡觉了,郊外应该也是安全的。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可白兰却宁愿碰见几个丘丘人或者盗宝团。现在的安静实在是有些过头了。尤其是在这样黑暗荒凉的环境中,白兰尤其地不安,这样的气氛让她联想到了无妄坡。
  最恐怖的一段路是头顶的月光都被高处凸出的岩石遮挡住了,显得格外黑暗,不过穿过这一段路就能看到白兰的家了。
  虽然白兰也不想经过那里,可那条路的两边都是高耸的山脉,根本没法绕路,那就是一条必经之路。
  即便这条路白兰已经走过了无数次,她也明白自己听见的那些风吹草动大约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可她就是没法控制那种对黑暗、对未知的恐惧的害怕。
  “xin~”
  白兰好像看见一张发光的绿色鬼面一闪而过。
  [啊啊啊啊!!]她在心里大叫,却根本不敢出生,就怕真的把那个“绿色鬼面”给引过来。白兰把在口袋里呆着的方托马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希望能通过它获得一点小小的勇气。
  她一边提升速度小跑着向前移动,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帝君”和“铜雀仙人”希望他们能保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祷告起了作用,直到白兰见到了自家的小屋子,那张发光的绿色鬼面也没有再出现了。
  第7章 第七只魈鸟
  等白兰和方托马到家后白兰的困劲儿反而过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了睡意。白兰当机立断放弃了原先“先睡一觉”的想法,订下了“先打扫屋子”的新计划。
  几个月以来没有住人,紧闭门窗的屋子哪怕是开着窗透气还是让她感到闷闷的,虽说还不至于有什么臭味,但也不好闻。
  白兰没有急着马上在屋子里开工,拿着扫帚和簸箕出门来到了门口的那块空地上清扫落叶和灰尘,顺便拔掉了路边长得太高快要掩盖路面的杂草。
  做完这些工作后,她才重新返回房间把家具上用来遮挡灰尘的布掀开,倒了清水全部擦洗一边,再把地拖干净就完工了。
  虽然流程上并不复杂,房间也不算太大,但实际上等白兰把这些事全部做完后,远处的天际已经微微发亮了。
  白兰也索性不睡了,打算再过一会儿就去做早饭开始新的一天。虽然刚才的大扫除很累,但看着变得干净整洁的屋子她却很有成就感。
  最重要的是她在大扫除的过程中有了不错的收获,包括但不限于:爸爸藏在家里某个角落然后忘记了私房钱、白兰从前弄丢后找不到了的手链、白兰从前弄丢后找不到了的笔记本、白兰从前弄丢后找不到了的……